秦母聽了秦溪的話點點頭,她有自己的分辨能力,能看得出來一個人到底是善良還是內里藏奸。
「原來是那個女孩子,我記得你說過,她父母對她很不好。」秦母想起來秦溪以前跟她說過的那些關於桑瑜的話,心裡莫名有些心疼她。
「她父母早就知道她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就故意磋磨她。」秦溪撇撇嘴,提起桑父桑母就來氣。
「她一個人,想必過得辛苦,你要多照顧她一些。」秦母拍拍秦溪的手道。
秦溪點點頭,她就知道,奶奶最好了,才不會像某些封建餘孽一樣,逮著什麼貞潔不放。
「奶奶,你是不是挺喜歡她的?你想見她嗎?我保證,你肯定會喜歡她的。」秦溪從小就跟奶奶關係好,以前是奶奶一直在外面跑沒機會見桑瑜,現在奶奶好不容易回來了,她覺得可以安排她們見一面。
要是以後有奶奶給桑瑜撐腰,就沒人敢欺負她了。
而且奶奶認識的人那麼多,說不定還能給桑瑜挑個喜歡的對象。
「既然是你的好朋友,見一見也無妨。等御霆好了,約她出來喝喝茶。」秦母只看了桑瑜一眼,就覺得她合自己的眼緣,孫女又這麼喜歡她,所以幫幫那孩子也不是不可以。
「不行。」出聲的不是秦溪,而是剛剛還昏迷不醒的秦御霆。
秦溪和秦母詫異地朝他看去。
秦御霆沒有理會他們,而是想第一時間聯繫韋安。
可是他的手機不在身邊,肯定是被秦父和秦老爺子收走了。
「手機給我。」秦御霆朝秦溪伸手。
秦母按住秦溪的手,朝她搖了搖頭。
秦御霆面色陰沉如水,聲音也帶了幾分上位者的威嚴:「給我!」
秦溪被嚇得一縮脖子,快速把手機扔給了秦御霆。
秦母帶著薄怒瞪著秦御霆:「你是溪溪的小叔,你怎麼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
秦御霆沒有精力理會秦母,他快速撥通韋安的電話:「馬上帶人去鷺島那邊,把人接走,妥善安排。」
韋安自是知道鷺島那邊就住著一個桑瑜。
而且,半個小時前,他才接到消息說先生的父親正帶著人往鷺島那邊趕去。
為了以防萬一,他想提前把桑瑜支走,可是他打桑瑜的電話沒人接,親自找過去的時候,那裡早已經人去樓空了。
「人不見了。」韋安回答道。
秦御霆眉頭緊鎖,語氣帶著森冷的寒意:「去找,馬上去找!找不到你也不用回來了!」
「我已經派人查過周圍的監控,一定會儘快找到。」韋安心砰砰直跳,他跟在秦御霆身邊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聽到他發這麼大的火。
以前就算是丟了幾個億的合作,也頂多只是威脅他要把他調去非洲挖煤,從來沒有這樣朝他吼過,還讓他不必回去了。
看來他還是低估了桑小姐在先生心中的地位。
「見過我父親了?」秦御霆在韋安掛電話前,問道。
韋安思緒轉了幾個彎,連忙應聲:「桑小姐在秦總去鷺島之前就離開了,現在秦總在您辦公室里,處理公關事宜。」
秦御霆懸著的心稍微放下來了一點,幸好桑瑜不是被父親帶走的。
可她沒有打一聲招呼就離開,肯定是因為聽到了他之前說的那些話。
「您放心,我們肯定會趕在秦總之前找到桑小姐的。」韋安腦子裡已經腦補了一大出,深情鴛鴦被家長強行分開的戲碼。
「不惜一切代價。」秦御霆冷冷地說完,然後掛斷了電話。
韋安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把幾個得力的手下全都叫進了辦公室:「放下手裡的所有事情,全力尋找桑瑜小姐。」
「可是,桑小姐不是在監控死角消失了嗎?怎麼找?」有人問道,倒不是他真的不知道怎麼找人,而是他手頭上還有公司的緊急文件要處理,他覺得這件事比找一個女人重要多了。
韋安瞥了他一眼,冷笑道:「你可以不去。」
那人點點頭,轉身就要走。
「也可以不用再來了。」
那人驚愕地轉身,不等他開口,韋安已經帶著人走了。
他連忙抓住最後一個同事,疑惑地問道:「難道那個女人比公司上億的項目還重要?」
「先生心尖上的人,你說呢?」那人拍拍他的肩膀,勸他自求多福。
他臉色頓時煞白,不是說只是先生養的一隻金絲雀嗎?怎麼變成心尖上的人了?
可是現在他沒有時間去想這些,只能拔腿追上同事,要不然明天真的被開除怎麼辦?
這可是秦氏集團,無數頂級學府畢業的學生,削尖了腦袋都想擠進來的秦氏集團!
可是等他跑到車邊的時候,車門哐地一聲在他面前關上。
「小張,帶上我,帶上我,我知道錯了!」他扒著車窗不鬆手。
小張嘆了口氣道:「鬆開吧,要是耽誤了找人,就不是被辭退那麼簡單了。」
那人愣怔地鬆了手,眼看著車子在眼前快速駛離。
在韋安滿帝都尋找桑瑜的時候,秦御霆也在想辦法離開被保鏢團團圍住的房間。
只不過他才掀開被子要下床,秦母就連忙按住他:「多休息一會,外面的事情,有你爸爸和爺爺,你著什麼急?」
秦父雖然沒告訴秦母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她可以從秦父的行為中看出來,秦父想保護秦御霆,不願意讓他插手外面的事情,所以才弄暈他的。
「媽,我沒事。」秦御霆看秦母的樣子就知道秦父什麼都沒跟她說。
他父親是個寵妻狂魔,是不會讓秦母跟著他一起提心弔膽過日子的。
不然也不會將一個秘密獨自藏在心裡十幾年。
好在他現在已經確定父親沒有帶走桑瑜,逼著她去墮胎,不然他現在不可能還在這裡跟秦母周旋,早就強行闖出去找人去了。
「御霆,你應該知道,你爸爸都是為了你好。」秦母看秦御霆態度鐵了心要走,勸說道。
秦御霆面色微沉,快速下床穿戴好衣服,回頭對秦母說道:「媽,我已經成年了。」
他願意並且能夠承擔自己所有行為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