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御霆無奈又寵溺地看著桑瑜,還貼心地遞了一瓶水給她:「我剛買的,渴了吧?」
「謝謝。」桑瑜輕咳一聲接過來,喝了一口。
兩人的無視,讓秦御博心裡越發惱火起來,不說他在外面是什麼情況,但是他在秦家,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對待過。
他甚至篤定,自己弟弟對自己不恭,肯定就是眼前這個女人挑唆的。
聽說弟弟還為了她瘋瘋癲癲地鬧了四五年,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家的姑娘。
養出來的孩子才會那樣惡毒。
「弟妹,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不屑跟我成為妯娌,為了趕走我,讓女兒射傷我也就罷了,左右不過是疼了一點,為了御博哥哥我都能忍。可是現在,你挑撥他們兄弟兩個的感情,我卻是有些看不過去了。我們並沒有想要跟你的孩子爭家產,你又何必這麼急不可耐地要把我們掃地出門呢?」
不得不說,芳芳是很會倒打一耙的。
桑瑜滿臉都寫著,你在說什麼?你看我說了一個字了嗎?你就往我頭上扣帽子。
關鍵吧,那秦御博還真信了。他怒其不爭地瞪了秦御霆一眼,然後居高臨下地對桑瑜說道:「我們秦家容不下那種心思骯髒的女人,你最好安分守己一點,否則,我……」
「大哥!麻煩你說話客氣點,誰心思骯髒了?誰需要安分守己啊?大哥你眼盲心瞎就不要到處亂跑,隨意開口。」
秦御霆站到桑瑜面前,替她擋住了秦御博不友好的注視。
「我看你是被這狐狸精迷惑了!竟然為了她,連自己大哥都不要了!還是說,你就是想獨占家產,不想讓我回家?」
秦御博話剛說完,臉上就挨了重重一拳頭。
「你罵誰狐狸精呢?幾年不見,禮貌沒了,風度沒了,做人的智慧和底線都沒了,你要是再敢說他,我揍得你連媽都不認識!」
秦御博常年在外面走動,身體還是非常強壯的。所以,他不可能就這麼被小二十歲的弟弟壓著打,於是兩人就扭打成了一團。
方芳生怕他們打瘋了再傷到自己,連忙劃著名輪椅想往旁邊走。
可是手轉了半天輪子,怎麼不動呢?
回頭一看,桑瑜正握著扶手,對她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你想幹什麼?御博哥哥……」方芳剛想開口喊秦御博,桑瑜就捂住了她的嘴,把她推到了角落裡。
「別喊,不然割掉你舌頭。」桑瑜拿出一把匕首,捏著方芳的下巴,在她張嘴的瞬間,準確地把刀尖對準了她的舌頭。
她輕輕一動,舌頭就被匕首劃出了一道口子。
「能好好聽我說話了嗎?點個頭。」桑瑜用匕首在她舌頭上拍了兩下。
方芳嚇得出了一腦門的冷汗,忙不迭點頭。
桑瑜這才鬆開她,不等她開口,便說道:「我聽說,你想把我兒子和女兒丟給人販子?」
「我,我沒有。」方芳恐懼地搖頭,她不知道秦御霆的老婆是個瘋子啊,不然她肯定不會輕易招惹她的。
「撒謊,我最討厭別人跟我撒謊。」桑瑜說著,刀柄在方芳受傷的手背傷用力一杵。
方芳痛得想尖叫,可是桑瑜眼疾手快地把一團抹布塞進了她嘴裡。
「別拿出來,不然剁了你手指。」桑瑜雲淡風輕地笑著,仿佛在跟她聊今天是陰天還是晴天那樣輕鬆。
方芳在心裡把她罵了千百遍,瘋子,這個女瘋子!變態殺人魔!
桑瑜很滿意她眼裡的恐懼:「我再問你一遍,是不是想拐賣我的孩子?」
這次方芳不敢再撒謊,點了點頭。
「這事兒秦御博知道嗎?」桑瑜瞟了一眼秦御博,看著他跟秦御霆打得難捨難分,見秦御霆臉上挨了好幾下揍,就是不肯鬆開秦御博,她心裡有點彆扭地移開了視線。
方芳眼珠子轉了轉,然後略帶遲疑地點了頭。
桑瑜死死盯著她的眼睛,然後抬手將刀尖刺穿她的小拇指:「又撒謊,怎麼就是學不乖呢?」
方芳痛得齜牙咧嘴,想用腦袋去撞桑瑜。
可是桑瑜輕輕一側身就躲過去了。
現在,方芳看她的眼神里,怨恨躲過恐懼。
於是,桑瑜又把匕首抽了出來,任由方芳的手指流著鮮血。
「我再問你,這事兒秦御博知道嗎?」
她把玩著手裡的匕首,方芳咽了咽口水,然後搖頭。
只有方芳的視線落在匕首上的時候,她眼裡的恐懼才會大於怨恨。
「除了秦御博,你還有其他男人嗎?」桑瑜突然問道。
那一瞬間,方芳的瞳孔猛地收縮,她下意識想撒謊,可是對上桑瑜堅定的眼神,又不敢,只能囁嚅著,不敢搖頭也不敢點頭。
桑瑜嗤笑一聲:「所以,是他讓你騙秦御博回來爭奪家產的?」
方芳仍舊保持不動。
桑瑜把玩匕首的姿勢略大了一點:「說說你們的計劃。」
她取下了方芳嘴裡的抹布。
方芳連呸了好幾下,張嘴又想喊秦御博,可是一扭頭看到秦御博被秦御霆狠狠掐著脖子,動都動彈不得,她只能低著頭裝死,什麼都不肯說。
桑瑜用刀尖挑起她的下巴:「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刀尖一點點刺向她的喉嚨,即便知道桑瑜不敢殺她,可方芳還是害怕。
因為桑瑜的眼神實在是太瘋批了。
「我,我不知道,他們讓我自由發揮。」
他們,原來不止一個人。
「那就說說你的計劃。」桑瑜貼心地給方芳倒了一杯水。
方芳現在腿受傷,逃是逃不掉的,喊也沒什麼用,門口已經站著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保鏢。
「我的計劃你都知道了,就是弄丟你的孩子,趁你們傷心欲絕的時候,搶走秦氏集團。」方芳快速說道。
桑瑜見她不似撒謊,猜測背後的人心思縝密,怕方芳泄露機密,故意什麼都沒告訴她。只等她真的成為秦氏集團的女主人後,再直接摘桃子。
如果方芳失敗了,他們也不損失什麼。
「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什麼都還沒來得及做,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計較了吧。」方芳向桑瑜求情。
桑瑜冷笑道:「你們要怎麼跟秦御霆爭家產,我都不管,但是只要你再敢把主意打到我孩子的頭上,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芳芳臉色頓時煞白,突然福至心靈地明白過來,她傷口的臭味是怎麼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