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從房間退出來,臉上諂媚的笑容立刻消失,冷若冰霜地給周茜芮打去電話:「芮小姐,人還有多久到?你知道,少爺的耐心不多。👺✊ ➅❾ŞHᑌ᙭.ᑕό𝓜 🎀👌」
「已經在路上了,最多二十分鐘就到,您放心,我親自跟著她呢。」周茜芮開著車,帶著一眾跟班,跟在桑瑜騎的小電驢後面。
慢吞吞的,害得她不停踩剎車,快把車裡的「閨蜜」顛吐了。
「你們看,咱們帝都還有幫派嗎?這群人是要去火拼?」一個小跟班指著外面那群拿著鐵棍騎著摩托車狂飆的人說道。
「看上去好中二哦,白痴。」另一個小跟班不屑地白了他們一眼。
「咦,領頭那個,是不是之前在甜品店門口跟我們吵架那個?好像姓顧?」跟班突然發現新大陸似的,提高了音量。
周茜芮被她吸引了注意力,往窗外看去,一時沒察覺,車子直接追尾了。
而且撞上的還是一輛勞斯萊斯幻影。
真他媽奇了怪了,今天路上怎麼跑了一長溜的勞斯萊斯幻影?
「都閉嘴!」周茜芮心情煩躁地大吼道。
幾個跟班嚇得臉色慘白,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周茜芮讓她們賠修車的錢。
周茜芮心情也很糟糕,首先剛才那一撞,她一個錯眼,就把桑瑜跟丟了,其次,她這個月的零花錢已經花光了,上哪找錢賠車啊?
「待會兒要是下來的是男的,你們就拉著他哭。」周茜芮好不容易才想了個辦法。
幾個跟班暗地裡白了她一眼,不是說自己是周家最受寵的大小姐嗎?這點錢都出不起?還要她們出面耍賴?
萬一被人拍視頻傳到網上,她們不要臉的嗎?
「怎麼,你們不願意?」周茜芮沒有聽到她們的回答,心情很不爽。
這是她新買的車,就是因為第一次開才捨不得讓跟班上手的,早知道給她開好了,撞了還能找她賠。
跟班們連連搖頭,雖然心裡不滿,但是也不敢輕易得罪周茜芮。
可是,當她們看到車上下來四個一米九幾,滿臉橫肉的大漢的時候,她們張大了嘴,根本不敢哭。
其中一個大漢敲響周茜芮的車窗,周茜芮戰戰兢兢地低著頭,壓根不敢看他們。
對方有些不耐煩了,加大了拍車窗的力度,后座的小跟班們深深擔心,他會不會一巴掌直接把玻璃拍碎了。
「喂,你撞了我們的車。」要不是老闆說後面的車牌看著不一般,讓他們下來看看什麼情況,他們正忙著趕去救人呢,哪顧得上這個?
周茜芮眼見躲不過,給後面的跟班使了個眼色,然後顫顫巍巍地打開了車窗。
一隻粗壯的胳膊直接伸進車裡打開了車門,扶著門框問周茜芮:「你想怎麼解決?」
「私了,你想要多少錢?」周茜芮戰戰兢兢地問道。
「100萬。」壯漢獅子大開口。
周茜芮的跟班們終於鼓起了湧起,開始扯虎皮:「你這不是訛人嗎?就輕輕撞了一下,哪用得了那麼多錢?你知道她是誰嗎?她是周家大小姐,得罪她,你不想在帝都混了?」
壯漢意外地挑了挑眉:「周家大小姐?真是巧了。」
說完,他不等眾人反應,直接捂著周茜芮的嘴,把她拖進了前面的車裡。
而接替周茜芮的是另一名壯漢。
恰好此時,外面響起了此起彼伏的警笛聲。
壯漢冷冷瞥了她們一眼,似笑非笑道:「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吧?」
幾人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不是說周家太子爺的這棟別墅非常偏僻,非常安全嗎?今天路上怎麼這麼熱鬧?又是機車黨,又是黑幫,現在連警察都來了。
這條路盡頭好像就是周家太子爺的別墅吧?難道他們都是來找他的?
幾個跟班眼觀鼻鼻觀心,總覺得這次周家要倒大霉了,紛紛決定暫時裝作不認識周茜芮,先把自己撇乾淨再說。
周茜芮被壯漢帶到刑輕彥車裡,看到刑輕彥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還有點怔忪。
壯漢伏在刑輕彥耳邊說了什麼,刑輕彥那張俊俏的臉上頓時陰雲密布。
「帥哥,我真不是故意撞你的車的。」周茜芮嬌弱地解釋道。
刑輕彥卻冷哼一聲,伸手捏著她的下巴,力道大得仿佛要捏碎她的骨頭:「膽子不小啊。」
連史密斯先生的人都敢動。
「對不起,對不起……」周茜芮痛得直流眼淚,這哪是什麼帥哥,分明是比周家太子爺還狠的變態!
是披著人皮的魔鬼!
「周欽想做什麼?如實告訴我。」刑輕彥手上一用力,咔嚓一聲,周茜芮的下巴脫臼了。
她狼狽地留著口水哇哇叫,卻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該死的桑瑜,什麼時候傍上這麼厲害的靠山了?
好一會兒,刑輕彥才嫌棄地墊著手帕,咔嚓一聲又把她掰了回來。
這一歪一正,痛得周茜芮懷疑人生。
見刑輕彥還等著她的回答,她連忙用酸痛的嘴快速說道:「她得罪周欽了,周欽想折磨死她,周欽的別墅里,玩兒死過很多個女人了。」
「呵,區區周家。」刑輕彥雙眸里迸射出一股陰狠之氣。
周茜芮根本不敢再看他,只盯著自己的雙手發抖。
突然,她聽到了警笛聲,眼睛一亮。
警察來了,她得救了!
就在她想要趴在車窗上大聲呼救的時候,刑輕彥又開口了:「舌頭不想要可以說。」
周茜芮莫名打了個寒顫,連忙從車窗上縮了回來,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眼前這個瘋子真的做得出來割掉她舌頭的事情。
於是,她只能眼睜睜看著警車跟在他們的車後面。
漸漸地,她察覺到了不對勁,這些車怎麼都往周欽住的別墅去了?
那裡只有一棟別墅,所以他們絕對不可能是去找別人的。
「想通風報信?」刑輕彥抓住周茜芮暗中拿手機的手,然後咔嚓一聲,直接擰斷。
周茜芮看著自己以奇怪的姿勢扭曲著的右手,痛苦地尖叫起來。
刑輕彥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旁邊的壯漢就用剛才刑輕彥扔掉的手帕堵住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