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御霆臉色頓時陰沉下來,顯然也想起來這大媽了,當初她從物業那偷偷拿到他的名字和聯繫方式,硬要把她女兒介紹給他,很是騷擾了他一段時間。
昨天,他只想著這棟小別墅環境清幽,離桑瑜公司也近,而且是秦溪唯一不知道的一處房產,不用擔心被她撞破他跟桑瑜的事情,倒是把這大媽給忘了。
「這是我妻子。」秦御霆冷聲回答道。
大媽被他的氣勢嚇得心裡猛地一跳,不過很快又恢復了沒皮沒臉的樣子,小聲嘀咕道:「也沒見你家辦喜事啊,嘖嘖,該不會是養在外面的吧?」
「我說了,她是我的妻子,如果你再胡說八道,我會告你誹謗。」秦御霆臉上浮現出一絲怒容。
大媽下意識地牽著狗往後退了兩步,然後又覺得沒面子,她活了大半輩子了,還能被個毛頭小子給嚇住了?
這年頭,可不是誰有氣質誰就能耐,而是看誰會鬧事,誰才能耐。
論鬧事,她可沒怕過。
「你要告我誹謗,也得拿得出結婚證才行啊,你拿出來我看看,拿出來我看看啊!」大媽看秦御霆的表情還看不出什麼,可是一看桑瑜拉著秦御霆的衣袖讓他走,就知道他倆肯定沒結婚證。
於是越發篤定了,桑瑜就是秦御霆養在外面的小三兒。
「嘖嘖,真是世風日下啊。要我說,以後買房子就得讓開放商寫明了,不賣給那些不三不四,不知廉恥的人!」大媽得意洋洋地指桑罵槐。
桑瑜聽著都有點生氣了,可是又不想才住進來一天就跟鄰居發生矛盾,於是拉著秦御霆往另一邊走。
秦御霆則是摟著她的腰沒有動,當著大媽的面給韋安打電話:「查查香榭別墅這邊7號業主。」
「你查我幹什麼?你憑什麼查我?我房子可比你家大多了,是我女兒正兒八經買來的。你能查出來什麼?別在這兒裝逼了!」大媽對著秦御霆翻了個白眼。
桑瑜在心裡默默地給她豎起大拇指,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敢這麼挑釁秦御霆的人,她真沒見過幾個。
這下,她有心想幫她也幫不了了。
秦御霆打完電話後,就沒再理會大媽,帶著桑瑜往另一條路上走。
可是還沒走兩步,就感覺後面傳來了異響,他回頭一看,大媽牽著的那條哈士奇掙脫牽引繩直直朝桑瑜撲了過來。
他心裡猛地一沉,抬腳踹在哈士奇肚子上。
狗被踹出去兩三米遠,躺在地上嗷嗷叫。
「沒事吧?」秦御霆捧著桑瑜的臉,怕她被嚇到了。
桑榆搖搖頭,她剛才看得真真切切的,那狗朝她撲過來的時候,大媽分明在笑,所以她就是故意的。
「你看。」桑瑜指著腳邊的半截火腿腸提醒秦御霆。
秦御霆臉色瞬間陰沉得十分難看,本來只是想稍微教訓一下這大媽,現在,他改變主意了,得讓他們付出代價才行。
「你把我家狗踹壞了,你賠錢,賠錢!」大媽往地上一坐,潑婦罵街一樣地哭嚎起來。
那大嗓門,很快就把周圍的人都嚎出來了。
「大家快來看看啊,小三兒打人了!小三兒帶著她的情夫打人了啊!」大媽故意往桑瑜身上潑髒水。
桑瑜看到人越來越多,往秦御霆懷裡躲了躲。她不想被曝光到網上,接受網友的審判。
不想再聽到那些人說,她怎麼配得上秦御霆,是不是秦御霆瞎了眼之類的話。
秦御霆沉著臉把她抱進懷裡,然後冷冷掃視了一圈周圍的人。
雖然這個別墅區不是特別高端,但是能住進來的都是有一定錢財和社會地位的人,所以他們不像這位大媽一樣,對他一無所知。
「大家評評理啊,這人帶著他的小情婦從我面前走過,我家狗又沒招惹他們,他一腳就把我的狗踹飛了啊!」大媽在眾人圍過來之前,已經給狗套好了牽引繩,還故意把自己頭髮抓得亂糟糟的,看上去悽慘不已。
要是她換個訛詐對象,大家可能會被她騙到。可是這位是秦氏集團的繼承人誒,每天日理萬機的,能閒得發慌地去踹你家狗玩兒?
「你說的每句話,都會成為律師起訴你的證據。」秦御霆丟下這句話之後,轉身就要走。
大媽衝上來攔住他們,秦御霆第一時間護住桑瑜,耐心也基本被耗盡。
「不行,你不能走,你們踹了我的狗,想就這樣一走了之,沒門兒!賠錢,不賠錢別想走!」
「哦?你想要多少?」秦御霆皺眉問道。
大媽開口就是:「五十萬,這狗可不是一般的狗,是進口的洋狗,我家當家人一樣養了十幾年了,你這一腳踹得,它肯定活不過今天了。」
秦御霆二話沒說,直接問她要銀行卡號,要給她轉五十萬。
大媽正洋洋得意地說著卡號,一個年輕女人衝過來,拉住大媽朝秦御霆道歉:「秦總,對不起,我媽她老糊塗了,您別跟她一般見識。」
要不是剛才聽別墅管家跟保安打電話,說起這邊的情況,讓她覺得鬧事的很有可能是她媽,她匆匆趕過來阻止,等她媽收了這個錢,大概不到半個小時就要因為敲詐被送進去。
「他快把我們家狗踹死了,憑什麼不讓他賠錢?」大媽不依不饒。
女人連忙捂著她的嘴,勸說道:「媽,我求您了,您先聽我的吧,給秦總道個歉。」
她就是一個小網紅,得罪了秦總,那不是死路一條嗎?
都不用他親自動手,光是查稅就能把她送進去了。
見秦御霆冷著臉不說話,女人轉向桑瑜賠笑道:「您是秦總的女朋友吧?剛才是我媽不對,求您跟秦總求個情,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我媽一般見識。」
「什么女朋友?分明是他養在外面的小情人,剛才讓他們拿結婚證都拿不出來。」大媽掙脫女人的手,大聲嚷嚷道。
女人嚇得渾身冒冷汗,急得快哭了,直接拉著她媽給秦御霆跪了下來。
「對不起秦總,我錯了,我們都錯了,求您放過我們吧!」
桑瑜挑眉,這是求情不成,想道德綁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