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帳!你要為了個男人拋棄你外公嗎?」史密斯先生顫顫巍巍地快步走到桑瑜面前。
桑瑜生怕他太激動摔倒,連忙伸手扶他,卻被他用力地拂開了。
「外公,我早就跟您說過,我有丈夫,有孩子,是您一意孤行。如果您不想讓這場認親宴變得無法收場,還是認下這個外孫女婿吧。」
「休想!你知不知道他做過些什麼?你根本就是被他矇騙了!」史密斯先生怒其不爭地看著桑瑜。
桑瑜則是一臉懵,秦御霆做過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沒有啊。
秦御霆則是陰惻惻地瞟了刑輕彥一眼,鄭重地對史密斯先生說道:「外公,我的為人如何,孟先生最清楚不過。您若是親自了解過還是不認可我,那說明我確實做得不夠好,我會再努力對小瑜好,爭取做一個合格的丈夫。可若是您偏聽偏信,對我產生偏見,那對我也未免太不公平了。」
「你不要在這裡巧言令色,今天是小瑜非常重要的日子,你一定要毀了它嗎?」刑輕彥不等史密斯先生反應,就回懟秦御霆道。
秦御霆輕蔑地瞥了他一眼:「我可不是來毀掉這場宴會的,我分明是來加入這場宴會的。」
史密斯先生聽到台下的賓客們議論紛紛,已經有人開始對桑瑜惡意揣測。他看向孟軻,孟軻朝他點了點頭,他便鬆開了刑輕彥的手。
刑輕彥一顆心頓時沉到了谷底,他唯一的機會,就這樣輕易地被秦御霆搶走了。
「我累了,你們替我招待好客人。」史密斯先生坐回輪椅。
桑瑜擔憂地看向他,他擺擺手示意她不要擔心。
然後讓傭人推著他回房間。桑瑜這麼信任和依賴秦御霆,他要再仔細查查秦御霆的底細。
孟軻見狀,拿起話筒對賓客們說道:「宴會正式開始,大家請隨意。」
這是一場非常年輕化的宴會,孟軻安排了很多有趣的項目,把外面的很多遊樂設施都利用了起來。
所以即便大家八卦之心在熊熊燃燒,還是被孟軻帶著投入到了玩樂中。
「秦先生遠道而來,辛苦了。」刑輕彥很快就掩藏好了自己的情緒,遞給秦御霆一杯香檳。
秦御霆看他的眼神卻不怎麼友善,絲毫沒有掩飾自己對他的討厭。
他沒有接他的香檳,只是嘲諷地開口道:「桑瑜是我的夫人,肚子裡懷著我的孩子,希望刑先生注意分寸。」
再讓他看到他碰桑瑜,他不介意剁了他的爪子。
刑輕彥苦笑著,無奈地朝桑瑜搖了搖頭。
一副我也是被老爺子逼迫,沒有選擇的樣子。
「別裝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秦御霆湊到刑輕彥耳邊,低聲威脅道。
刑輕彥瞪大了眼睛,像是受了很大的驚嚇。
「我很抱歉。」他一口飲盡杯里的香檳,道歉的誠意滿滿,只不過喝得太急,被嗆到了,咳嗽不止。
「你沒事吧?」桑瑜是見過他發病的,生怕他被秦御霆氣死,連忙上前接過他手裡的杯子,替他拍背順氣。
見他緩不過來,又熟練地吩咐用人倒水,去他房間裡面拿藥。
刑輕彥靠在桑瑜肩頭,朝秦御霆露出了挑釁的笑容。
秦御霆皺眉,拉著桑瑜的手腕,不許她碰刑輕彥。
桑瑜才剛接過傭人遞來的水杯,被他這一拽,水全灑在了自己胸前。
抹胸的禮服因此顯得十分狼狽。
「咳咳,水……」刑輕彥咳得滿臉通紅,伸手朝桑瑜要水,脖子上青筋都凸出來了。
「再去倒杯水來。」桑榆有些煩躁地吩咐傭人。
傭人很快又端來一杯水,桑瑜本來是想讓傭人直接餵給刑輕彥喝,哪知道秦御霆伸手就把水杯搶了過去,掐著刑輕彥的下巴,把他頭仰起來,直接往嘴裡灌。
刑輕彥像個溺水的人一樣,雙手不停地掙扎,把秦御霆的襯衣紐扣都抓掉了兩顆。
那畫面,桑瑜怎麼看怎麼覺得怪異。
跟那啥PLAY一樣。
刑輕彥被灌完一杯水,整個人脫力地往地上倒,秦御霆提了他一把,他就順勢倒進了他懷裡,靠在他胸肌上氣喘吁吁。
桑瑜聽到周圍的傭人都在偷笑,所以根本不是她一個人想多了。刑輕彥這長相,分明就很受。
「你鬆開他!」桑瑜氣惱地瞪著秦御霆,說話的語氣因為著急凶了一點。
秦御霆皺起眉頭,所以,才幾天不見,桑瑜就為了另外一個男人吼他了?
「鬆開啊!」桑瑜看到刑輕彥的臉動了動,嘴唇都快印上秦御霆裸露出來的皮膚了。
秦御霆冷漠地鬆開刑輕彥,桑瑜在他倒地前扶起他,交給旁邊的傭人,並且叮囑傭人:「送他去醫療室。」
「不用了,我沒事的,不要擔心。」刑輕彥虛弱地朝她笑了笑。
桑瑜尷尬地扯了扯嘴角:「還是去看看吧,你眼睛都紅了。」
「沒事,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我不能這麼掃興。」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全然沒有注意到旁邊秦御霆的眼神冷得能凍死人。
「你還是去陪陪秦先生吧,他可能誤會什麼了。」刑輕彥再次苦笑,將視線轉向秦御霆,眼神里滿是善解人意和愧疚。
可是看在桑瑜眼裡,卻總覺得有點勾絲的感覺。她站到秦御霆面前,擋住刑輕彥看他的視線,然後伸手去牽秦御霆的手,卻被他躲開了。
她不敢相信地回頭看他,用眼神詢問他:「你什麼意思?」
秦御霆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桑小姐終於想起我了?不再跟刑先生多說會兒話?」
桑瑜看看他,又看看刑輕彥,她竟然有點懷疑,秦御霆到底在吃誰的醋?
「你想我跟他再多說會兒還是不想我跟他多說會兒?」
秦御霆瞳孔猛地一縮,直接把桑瑜拉進懷裡,寬厚的手掌掐著她盈盈一握的小蠻腰,低頭咬著她的耳垂問:「你說呢?」
好吧,是吃她的醋呢。
桑瑜伸手推了他一下:「放開。」
「怎麼,怕誰看見?」秦御霆的話酸溜溜的。
桑瑜示意他往後看,怕誰看見?當然是怕整個宴會廳的人看見了!別看他們玩兒瘋了似的,可是都用餘光瞟著他們,豎起耳朵聽著他們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