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思考了一段時間後,桑瑜還是決定去看看桑晴和王安一家。
首先,她要確定桑晴說的那些話是真是假,包括林玉的死,其次,她要撬開王安的嘴,知道自己的身世。
桑瑜換了一身休閒裝,在包里裝上防狼噴霧和電棍,然後給秦溪打了一通電話。
秦溪像是還在睡覺,突然被吵醒了,聲音有些沙啞:「喂,瑜瑜寶貝,我馬上就過來陪你逛街昂。」
「你還在睡?昨晚上玩通宵了?」桑瑜皺眉,昨天晚上臨睡前她給秦溪發了一條消息,聽到她回復了沒事的語音才安心的。
而且語音里她還隱約聽到了盛淮安的聲音,以盛淮安的性格,他怎麼會讓她玩通宵的?
「沒有,我才沒玩,還不是為了你……臥槽!盛淮安你怎麼在我床上?」
秦溪激動地大吼一聲,緊接著桑瑜就聽到咚的一聲,她幾乎能看見盛淮安被秦溪一腳踹下床的畫面。
好吧,是她多慮了,秦溪可能真的玩了通宵,只不過不是她想那種玩法。
「呵,你想想我是怎麼到你床上的。」盛淮安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
桑瑜感覺接下來的話自己可能不適合再聽了,便掛斷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秦溪確實沒顧得上桑瑜,她理直氣壯地要跟盛淮安嗆聲,可是才起了個頭,腦海里就閃過了自己拽著盛淮安的領帶把他拖進房間,扔到床上,然後這樣那樣的畫面。
她一巴掌拍在額頭上,懊悔不已。
早知道以前點男模的時候就不只看看,摸摸了,要是以前就嘗過鮮,怎麼可能被盛淮安的美男出浴圖蠱惑,腎上腺素飆升呢?
這回丟臉丟大發了,盛淮安肯定會嘲笑她一輩子的!
「想起來了?別拍了,再拍就更傻了。」盛淮安站起來,身上只松松垮垮地穿著一件浴袍,關鍵是他看秦溪的眼神,跟那會勾人的狐狸精似的,老是看得她心痒痒的。
秦溪沒忍住,對著他的腹肌咽了咽口水。
盛淮安耳根瞬間紅了,扭扭捏捏道:「還想要?也不是不可以……」
最後幾個字說得跟蚊子哼哼似的,但秦溪還是聽到了。
「誰想要了?你別臭不要臉了!你昨晚上你趁人之危,你明知道我喝多了!」
盛淮安臉上的紅暈散去,聲音透出股冷意:「所以,你是想提上褲子不認帳,還倒打一耙?」
秦溪抿著唇不吭聲。
盛淮安的臉色越來越陰沉,眼底因為委屈而通紅,要不是強忍著,現在已經湧上了淚水。
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昨晚上我們都喝多了,成年人嘛,睡一覺又沒什麼的。」秦溪一邊看他的臉色,一邊小聲說道。
盛淮安氣笑了,冷哼一聲:「四年前,搶走我的初吻,突然發瘋跟我決裂,昨晚上搶走我的初夜,又想賴帳,秦溪你可真行!」
說完,他轉身就往外走,連衣服都沒換。
可見氣得不輕。
秦溪是個吃軟不吃硬的,被他的態度激得也生了幾分氣性,大聲嚷道:「你初吻不是早就給別人了,這也要賴我頭上!你這種人還初夜,狗都不信!」
已經走到門口的盛淮安突然轉身,氣沖沖地把秦溪按倒在床上,不顧她的反抗,把她兩隻手困在頭頂,然後捏著她的下巴用力吻了下去。
越吻越生氣,最後都快把秦溪嘴唇咬破了。
「我是不是第一次,你還不知道嗎?你不是想起來了嗎?!」盛淮安像頭困獸,憤怒地瞪著秦溪。
秦溪腦子裡又閃過了一些零星的畫面,然後嘴比腦子快地說道:「你是說你一分鐘的事兒嗎?那我怎麼知道你是因為第一次還是因為……」
最後兩個字在觸及盛淮安吃人的眼神後,咽了回去。
「行,我就不該對你心軟。」盛淮安一把扯開浴袍帶子,在秦溪瞪大的眼眸注視下,俯身而下。
一個小時後,秦溪癱軟在床上,扇了自己一巴掌,她就不該嘴賤亂說。
「秦溪,」盛淮安突然喊她名字,那語氣,溫柔繾綣得,讓秦溪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秦溪扭頭,一臉戒備地看著他:「幹嘛?」
盛淮安笑了,笑容無比的陽光燦爛,他俯身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你沒有拒絕我。」
「我那是……」秦溪才剛開口,就被盛淮安捏住了嘴巴,他無奈地嘆了口氣道:「你還是閉嘴吧。」
好好的人,怎麼就長了一張嘴呢?
盛淮安搖搖頭,秦溪趁他不注意,一溜煙跑進浴室。
看到自己身上遍布的青紫痕跡,她臉上瞬間通紅。
剛才怎麼就沒有拒絕他呢?肯定是他太兇了,力氣太大了,她根本拒絕不了。
磨磨蹭蹭地在浴室待了十幾分鐘,秦溪不肯出去,因為進來得急,沒拿換洗衣服,連浴巾都沒有。
「秦溪,你還要洗多久?」浴室外面傳來盛淮安不太高興的聲音。
他原本愉悅的心情,因為浴室里不間斷的水聲漸漸冷了下來,她為什麼洗這麼久?跟他發生那樣的關係,讓她覺得自己很髒嗎?
所以,她剛才根本不是自願的?還是對他的表現不滿意?
「你不說話我進來了。」
秦溪連忙抵著門,低聲道:「我沒帶衣服。」
門外,盛淮安鬆了一口氣:「你開門,我買的衣服送來了。」
「你放門口,轉過去。」
「好。」盛淮安的腳步聲漸遠。
秦溪還以為他要貧幾句,沒想到他這麼好說話,打開門的時候還故意只開了一條小縫,探出腦袋去看,見他背對著這邊站在門口,她迅速地把衣服袋子扯了進來。
五分鐘後,秦溪換好衣服出去,看到盛懷安也已經換好衣服了。
「咦,你不洗澡啊。」她嫌棄地撇撇嘴。
盛懷安失笑回道:「去隔壁洗的,你再不出來,桑瑜就快急死了。」
「瑜瑜找我了?」秦溪從他手裡接過手機,看到有好幾通桑瑜的未接來電,她連忙撥回去。
桑瑜在家等了她一個多小時,方姨都快把午飯做好了,秦溪才回她電話,她不得不多想,這一個多小時,兩人到底幹什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