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東方羅馬包廂里。
陸州懷裡抱著新交的女朋友,就著她的手吃了一顆葡萄,笑著說:「一會兒阿屹要帶嫂子過來了。」
正在喝酒的肖辰一口酒嗆在喉嚨,引得他咳嗽連連。
「啥?阿屹真帶他媳婦兒過來了?」
「我騙你幹嘛,剛剛他打電話來就是說這事兒呢,還特意交代了別抽菸。」
說完陸州吸了吸鼻子,狗模狗樣地嗅了嗅。
「好像有煙味兒,得開窗通風。」
「啊?」肖辰道,「外面零下十幾度,那西北風呼呼呼的,你想凍死誰?」
「是啊,開窗幹嘛,看個排氣扇得了。」顧景深道。
陸州人已經站起來去開窗了。
「等排氣扇把煙味兒散出去那得等多久啊?一會兒阿屹就來了。」
說完他不由分說地打開窗戶,西北風一瞬間灌了滿屋。
屋子裡開著暖氣,大家都穿的跟夏天似的,陸州驟然打開窗戶,把大家都凍得一哆嗦。
肖辰穿著個短袖坐在風口上大罵:「臥槽陸州!你特喵的要開窗說一聲啊,好歹先讓大伙兒先把衣服穿上啊!」
「趕緊關上關上!冷死老子了!」顧景深雙手抱臂瑟瑟發抖。
屋子裡的姑娘們還穿著裙子,個個凍得牙齒打架。
陸州也是腦子短路了,直勾勾的就走到窗戶邊開了窗,自己身上還穿著個薄款襯衫呢,也是凍得直哆嗦。
他「啪」的一聲又把窗戶關上。
「行了,西北風一吹,屋子裡煙味兒都散完了。」
眾人:我謝謝你!
肖辰忽然發出尖銳爆鳴:「陸州!老子的髮型都被風吹亂了,一會兒嫂子來了我就這副鬼樣子怎麼見人?」
陸州調侃道:「行了行了,隨便揉兩下得了,你別打扮得跟個花蝴蝶似的,你再怎麼打扮都比不過阿屹。」
肖辰冷冷地哼了一聲,「誰說我要跟他比了?」
陸州沒再跟他嘴貧,一本正經地說:「一會兒人家來了你們都矜持點,別把人家小姑娘嚇著了,小姑娘年紀小膽子也小。」
大伙兒不以為然。
「怎麼可能,那丫頭連阿屹都不怕,會怕我們?」
「就是就是!」
……
車上。
秦雪穿著一身雪白的羽絨服,被周忱屹圈在懷裡深吻。
一個男保鏢坐前面目不斜視地開著車,方喻坐在副駕駛。
方喻偷偷瞄了一眼後視鏡,然後又飛快地移開了視線。
她小麥色的臉頰染上一抹紅暈。
少爺也真是的,車裡還坐著倆兩千瓦的大燈泡呢,這就親上了?
還親得那麼旁若無人的,嘖嘖,她以前怎麼不知道少爺這麼奔放?
周忱屹就這樣抱著秦雪吻了一路。
到了下車的時候,他才捨得放開懷裡的人兒。
秦雪雙唇被他親得紅潤微腫,她的小臉粉粉的,誘惑十足。
周忱屹咽了咽口水,低頭又吻了上去。
「唔……」秦雪有些尷尬。
方喻和司機還在等著他們下車呢,他怎麼又來了?
「乖乖,你好甜……」周忱屹短暫地從秦雪唇上離開,說了這麼一句又吻了上去。
他好像,對她上癮了。
方喻和司機看天看地看雪看空氣,反正就是不看後視鏡。
他們什麼都沒看見……
……
「怎麼這麼久了還沒來?不會是堵路上了吧?」陸州疑惑道。
「哪能啊,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這個點怎麼可能還堵車?」肖辰用看傻逼的眼神看他。
顧景深也疑惑,「不應該啊,他住的那裡開車到這兒十幾分鐘就到了啊,怎麼這都快一個小時了還沒到?」
肖辰道:「這你們就不懂了吧?人嫂子不得化個妝啥的啊?」
眾人恍然大悟,異口同聲道:「哦,也對!」
……
周忱屹纏著秦雪在車裡足足親了十分鐘才牽著她下車。
秦雪原本被他吻得有點恍惚,下車吹了吹西北風一下子就清醒了。
周忱屹擁著她往會所走去。
包廂門被打開。
最先露臉的是周忱屹。
他一身菸灰色毛呢大衣,矜貴優雅,氣質卓絕然。
他的身後,探出一個小腦袋。
女孩睜著一雙小鹿眼看包廂里的人。
她眼睛很大很清澈,皮膚白皙,未施粉黛,素麵朝天,美得清純動人。
包廂里的人目光紛紛落在秦雪身上。
剛剛他們還說人這麼久沒來是在化妝呢,結果現在一看,小姑娘臉上乾乾淨淨,哪有化妝?
陸州最先開口說話。
「阿屹,你可算是來了。」
說完他又對秦雪笑著打招呼:「嫂子,歡迎你!」
「謝謝。」
周忱屹牽著秦雪走過去。
沙發上的人自覺地給他們讓座。
周忱屹在長沙發正中間坐下,一把把秦雪拉過去坐在他腿上。
這麼多人看著,秦雪羞紅了臉。
周忱屹面上倒是波瀾不驚。
「嫂子好,我叫肖辰,你別害羞,大家都是自己人。」肖辰笑著說。
「嫂子好,我叫顧景深。」
「嫂子好,我叫林驍澤。」
「你們好,我叫秦雪,很高興認識你們。」秦雪笑得眉眼彎彎。
「這些都是跟我一起長大的好兄弟。」周忱屹在她耳邊說。
「嫂子,你長得真好看,難怪阿屹這麼喜歡你,是我我也喜歡!」肖辰笑著打趣。
「去,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周忱屹涼涼地瞥了肖辰一眼。
周忱屹對懷裡的女孩解釋道:「他們就愛開開玩笑,沒有惡意。」
秦雪輕輕點頭,小聲道:「嗯,我知道的。」
聲音嬌嬌軟軟的,又乖又欲。
顧景深喝了一口酒,道:「忱屹啊,看你母胎單身三十年了,可算是找著對象了。」
「嫂子,咱們阿屹以前可從來沒有過女人呢,別說女人了,就是逢場作戲的女伴他都沒有一個。」
「對啊嫂子,我們還以為阿屹打算孤獨終老呢,沒想到你給他收了,哈哈哈,嫂子,我敬你一杯!」
肖辰端起一杯酒,仰頭一飲而盡。
周忱屹替秦雪回道:「小雪不能喝酒,我也戒酒了,所以你自己喝吧,心意我們領了。」
肖辰:「行吧,理解理解,知道你家裡小嬌妻管得嚴。」
陸州笑著說:「嫂子,阿屹是真聽你話,別說你今天在這兒了,就是你不在的時候他也不抽菸喝酒,你是怎麼拿下他的呀?」
秦雪抿著唇,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怎麼拿下周忱屹的?
她也不知道啊。
周忱屹卻替她回答了。
「是我一見鍾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