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情侶間的小把戲,小趣味,小代號

  「小魚你喝什麼,紅的白的藍的綠的,哥給你喊……嗎?」

  在習心雨剛打算阻止的時候,王辰寅已經在葉燼沉默又冷酷的注視下閉嘴了。

  「這裡是南城,有賊也輪不到你們抓,別搶別人的差事,另外,這種酒吧以後少來。」

  喻尋剛看清周圍環境就被人帶走了,出了大門,頂燈倏地正常起來,他這才發現拉他出門的是葉燼。

  so,他的鰻魚飯泡湯了…?

  「ktv,旁邊還有個ktv,去唱唱歌總行了吧!」王辰寅提議道。

  大家繃著神經工作了那麼多,案子破了,難得出來放鬆一次,葉燼沒表態,王辰寅知道這個悶葫蘆是同意了,他二話不說帶領部隊出門左拐,直接往ktv走去。

  「魚,去過酒吧和ktv嗎?」習心雨問。

  喻尋很認真想了想,印象里沒有。

  他搖搖頭,「第一次。」

  「那你知道ktv是幹什麼的嗎?」

  「唱歌的。」

  「答對了,聰明!」

  許唯回過頭,「拜託你別忘了,你魚的智商高著呢,他要是上了大學,指不定多出息呢!」

  習心雨笑笑,安靜了幾秒才道:「許哥,我不贊同你這話,別管一個人聰明還是傻,能平安健康地度過一輩子,我覺得就夠了。」

  許唯剛要反駁,想到什麼立馬住了嘴,喝過酒的大腦也清醒了一些,只敢悄聲嘆息,不敢多言語一句。

  喻尋默默走了一會兒,從兜里掏出一塊巧克力,「心雨姐。」

  習心雨接過,莞爾笑了一下,「魚真乖。」

  「心雨姐,你不要,總拿我當小孩兒。」喻尋撓撓頭說。

  他說話依然伴隨著停頓,語速比常人慢,但比之前強了很多,至少聽起來不是結巴。

  習心雨笑著反駁,「你這傢伙,比我小好幾歲,不是小孩兒是什麼?」

  喻尋也不甘示弱,「就不是。」

  「那你是啥,你說啊。」

  許唯胳膊肘碰了碰旁邊的趙小升,小聲說:「姐弟倆就是鬧騰,我有一個孩子就夠了,真是不敢養二胎。」

  喻尋說:「我是成年人。」

  習心雨問:「你怎麼證明你是成年人?」

  喻尋:「我…我,坐公交付的是,全票!」

  「哈哈哈哈哈!……」

  葉燼跟在後面,走的很慢。夜風拂過,他的嘴角微微上揚,抬眼,目光不自覺掠過某人的後腦勺。

  「誒到了到了,我已經預定了,大包間,啤酒飲料礦泉水,花生瓜子八寶粥,都有!」

  喻尋弱弱地舉起了手,「那有,鰻魚飯嗎?」

  一生要強的鰻魚哥。

  「……」王辰寅大著舌頭道,「想吃給你單點,你提什麼要求哥都滿足你!」

  撲來的酒氣讓人不喝自醉,喻尋沒搭理,轉頭找人。

  「隊長。」

  葉燼抬眸應道:「怎麼了?」

  喻尋看著人,眼巴巴地,蹦出兩個字,「想吃。」

  王辰寅不服,「誒你找我啊,不相信我給你買是吧?」

  喻尋拒絕,「我不吃你的。」

  王辰寅勝負欲立刻上來,「為啥??」

  喻尋乾脆道:「隊長的好吃。」

  …………

  許唯等幾人詭異地沉默了。

  隊長……的……好吃……

  咱就是說,隊長的怎麼就好吃捏?是隊長買的和別人不一樣嗎?

  這個鰻魚飯……該不會是什麼代號吧,難不成是情侶間的小把戲,小趣味?

  嘖嘖這喻尋明顯不懂人事,葉燼在這方面玩的挺花啊。

  趙小升率先以幾聲咳嗽打破了尷尬,「那個,葉隊要不你帶小魚解決一下,我們先進去?」

  葉燼顯然不知道這群廢物腦子裡裝的什麼廢料,快速回顧了一下喻尋晚上吃過的東西。

  一碗龍鬚麵分量可不少,飯後這人還吃了一盒曲奇和一大包薯片,以及一袋堅果。

  這個時間再來一份鰻魚飯,高低都得吃撐。

  「非得現在吃?」他問。

  喻尋點頭,「好久沒吃了,今天特別想。」

  「吃不到難受。」

  也是,這人本來就是衝著鰻魚飯出來的。

  葉燼妥協道:「我帶他去吃,你們先進去,把包廂號發我。」

  說完又叮囑許唯,「看著他們,別太鬧騰,尤其是王辰寅。」

  「誒我怎麼了我……我心裡還能沒點b數嗎……」

  那二人已經頭也不回地走出幾步了。

  這個時間ktv的人依然很多,一進門就聽到各種鬼哭狼嚎。

  王辰寅帶著人進了預定好的包廂,大手一揮,拿出家長風範讓其他人去點歌,自己窩在沙發上點了根煙。

  許唯不愛唱歌,便跟著坐了下來,抽出煙,側過身趁機借了個火。

  「誒,你說他倆現在,在幹嘛?」王辰寅問的意有所指。

  許唯磕了磕菸灰,漫不經心道:「吃鰻魚飯啊。」

  「嘖,你別裝糊塗。」

  許唯吸了兩口,「這事我看是你想多了,葉燼這個人啊,我認識他這麼久。」

  「自制力強到可怕,他不會允許這種事在他身上發生的。」

  「什麼叫這種事?」

  「產生感情啊,他覺得會影響人的判斷和理智。」許唯偏過頭,「這麼多年你看他談過一個女朋友?更別說男的了。」

  趙小升上來就點了一首《死了都要愛》,捧著話筒一嗓子出來時,差點讓全場人去世。

  王辰寅乾脆和許唯起身走了出來,兩人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停在了一個垃圾桶前,煙霧升騰。

  「那年葉隊的母親去世,其實對他打擊挺大的,我總覺得葉燼沒有完全走出來,如果不能承擔起對家庭的責任,他寧願自己一個人。」

  王辰寅吐出一口煙霧,沉默了幾分鐘,又突然問:「你覺得喻尋的出現是巧合嗎?」

  許唯掐煙的動作一頓,搖搖頭,「看不透,這孩子心思單純,為人善良,你也看到了,他對犯罪分析有著極高的敏銳度和天賦,學習能力也強,培養好了絕對是個人才。」

  「但是來歷不明是個問題啊,北郊隊只能暫時留下他,至於以後怎麼著,不是葉燼能做了主的。」

  二人心照不宣地沉默了半晌,把菸頭丟掉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