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和林方笙對視一眼,眼中皆是警惕與驚慌。
林方笙湊近門邊,小心翼翼地問道:「誰啊?」
門外的聲音停頓了一下,接著喊道:「是我,李哥,林方笙,你小子開門,別以為躲著就能把帳賴掉!」
林方笙一聽,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身體也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林母見狀,也慌了神,但還是強裝鎮定地說道:「你先穩住他們,我想想辦法。」
林方笙深吸一口氣,打開門一條縫,擠出一絲討好的笑容:「李哥,您怎麼來了?這事兒不是還沒到期限嘛,您再寬限幾天,我肯定把錢給您湊齊。」
李哥一把推開林方笙,帶著幾個凶神惡煞的手下走進屋內,四處打量了一番,冷笑道:「你小子少跟我耍花樣,我已經給你夠多時間了。今天要麼還錢,要麼卸你一條胳膊。」
說著,李哥便朝自己的手下使了使眼色。
其中一個人點頭,立馬拿出一把水果刀,另外兩個人,將林方笙的兩個胳膊按住。
「媽,媽,快救我!」見狀,林方笙嚇得瑟瑟發抖。
林母急忙上前,陪著笑臉說道:「李哥,您看這事兒鬧的,我們也在想辦法呢!我女兒林晚晚那丫頭現在有錢了,我們正打算去找她要,您再給我們一點時間,肯定能把錢要回來還給您。」
李哥一聽,眼神中閃過一絲貪婪:「哦?林晚晚?就是你那個嫁進霍家的養女?你們確定能從她那裡拿到錢?」
林方笙連忙點頭:「確定確定,她之前就是個心軟的,只要她知道我們現在落在了你們手裡,肯定會給的。」
李哥冷哼一聲,不由看向林母,「那好,快給你的養女打電話,讓她拿錢來贖你們。」
林母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顫抖地滑動著,好不容易找到了林晚晚的號碼,卻遲遲不敢撥出去。
她心裡清楚,之前自己和林方笙那樣對林晚晚,如今落到這般田地去求她,她未必會幫忙。
李哥不耐煩地催促道:「磨蹭什麼呢?再不打電話,我可真動手了。」
林母咬咬牙,按下了通話鍵。電話接通後,林晚晚的聲音傳來:「餵?」林母咽了口唾沫,聲音顫抖地說道:「晚晚啊,是我,媽……」
林晚晚聽到林母的聲音,眉頭微微皺起,語氣冷淡地說:「有事嗎?」
林母看了一眼周圍凶神惡煞的人,硬著頭皮說道:「晚晚,媽知道錯了,之前是我們不對。現在媽和你弟弟有難了,有人要傷害我們,你救救我們吧。只要你給他們一筆錢,他們就會放過我們的。」
林晚晚在電話里冷笑,「關我什麼事?你們開口閉口都是錢,我欠你們的早就還清了。現在的你們,就是自作自受,我不會再給你們一分錢,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說完,林晚晚便立馬掛斷了電話。
林母舉著手機,呆立當場,臉上滿是緊張與害怕。
她怎麼也沒想到,林晚晚會如此決絕,連一絲商量的餘地都不給。
李哥見此情形,臉色愈發陰沉,他惡狠狠地瞪著林母和林方笙,咬牙切齒地說道:「好啊,你們這是把我當傻子耍呢!既然你們的搖錢樹不管你們了,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說罷,他朝手下揮了揮手,那幾個手下便更加用力地按住了林方笙,鋒利的水果刀在燈光下閃爍著寒光。
林方笙嚇得魂飛魄散,拼命掙扎著,嘴裡不停地求饒:「李哥,李哥,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一定能想辦法弄到錢的!」然而,李哥根本不為所動,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絕。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李哥等人一驚,警惕地望向門口。
只聽門外一個洪亮的聲音喊道:「警察查房,開門!」
原來,林晚晚雖然掛斷了電話,但心裡終究還是有些擔憂。
她思前想後,覺得不能見死不救,哪怕是為了曾經那一點微薄的養育之恩,也不能任由他們陷入絕境。
於是,她悄悄報了警,並且提供了詳細的地址和屋內的情況。
李哥等人聽到是警察,頓時慌了神。
「你他媽的報警了?」
林母和林方笙,立馬搖頭如搗蒜,一臉害怕道:「不是我,不是我……」
「李哥,現在怎麼辦?」
「快,想辦法逃出去。」
他們四處張望,試圖尋找逃脫的機會,但房間裡沒有其他出口。
無奈之下,李哥只能示意手下放開林方笙,「去,你去開門。」
林方笙戰戰兢兢地走向門口,手放在門把手上,猶豫了一下才緩緩打開。
門剛一打開,一群警察迅速沖了進來,大聲喊道:「都不許動!」
李哥等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警察們控制住了。
其中一個警察環顧四周,確認沒有遺漏後,對著對講機說道:「嫌疑人已全部控制,現場安全。」
林母和林方笙癱坐在地上,連忙抱著頭。
「警察同志,我們就是來要債的,其他什麼都沒做啊!」李哥等人,蹲在地上,一臉無辜道。
警察冷笑一聲,看著李哥等人說道:「要債?拿著刀按著人胳膊這叫要債?你們這是涉嫌非法賭博和敲詐勒索了,跟我們回局裡好好交代吧!」
林母一聽,趕忙哭訴起來:「警察同志啊,我們也是被逼無奈呀,都是我那不成器的兒子欠了錢,我們真不是故意的啊。」
警察嚴肅地打斷她:「有什麼話回警局再說,現在都老實點。」
隨後,警察將李哥一夥以及林母、林方笙都帶上了警車。
到了警局後,經過一番詳細的審問,李哥等人的違法行徑被一一查清,他們再也無法狡辯,只能乖乖認罪,等待法律的制裁。
而林母和林方笙這邊,警察也對他們賭博欠債以及屢次騷擾林晚晚,找她要錢的行為,進行了拘留處理。
林晚晚得知他們都被帶到警局後,心裡的一塊大石頭落了地。
霍景沉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微微一笑:「老婆,這次你做得很對,既守住了底線,也給了他們應有的教訓,以後,不再再有人打擾咱們的生活了。」
林晚晚笑著點頭,「希望這一次,他們在牢里好好反思,受到應有的懲罰。」
從那以後,林晚晚的生活逐漸恢復了平靜。
她將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了畫廊的經營中,在她的精心打理下,畫廊的生意蒸蒸日上,吸引了許多藝術愛好者和收藏家前來參觀和購買畫作。
霍氏集團。
「周平這個人,查到了嗎?」霍景沉抬眸,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宋澤凱。
宋澤凱回答:「我們根據了老爺子的描述,還有警方的協助,發現根本沒有周平這個人。但是……」
「但是什麼?」霍景沉微微皺眉。
「但是,我們經過資料庫比對,發現這個周平,跟葉斯年的二叔葉平洲,長得很像。」
霍景沉的眼神瞬間變得凌厲起來:「葉平洲?他怎麼會和這件事扯上關係?」
宋澤凱表情凝重地說道:「目前還不清楚,但從種種跡象來看,此事絕不簡單。或許背後隱藏著更深層次的陰謀。」
霍景沉站起身來,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思索片刻後說道:「繼續深入調查,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我倒要看看,這背後到底在搞什麼鬼。」
宋澤凱點點頭,領命而去。
霍景沉揉了揉眉心,心中隱隱有種不安的預感。
與此同時,林晚晚的畫廊里迎來了一位神秘的客人。
「林小姐,久聞大名。」男人戴著墨鏡和口罩,看不清面容。
林晚晚禮貌地微笑:「請問您是?」
中年男人緩緩摘下墨鏡,露出一雙看似熟悉卻陌生的臉:「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給你提供一些你感興趣的消息。」
林晚晚心中警惕起來:「什麼消息?」
客人湊近林晚晚,壓低聲音說道:「你就不想知道,你的親生母親白薇是怎麼死的嗎?」
林晚晚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眉頭緊皺:「你到底想說什麼?你是誰?為什麼會知道我母親的事情?」
客人輕輕一笑:「別急啊!林小姐,去了這個地方,你就知道了。」
說完,客人遞給林晚晚一張紙條,然後轉身離開。
林晚晚打開紙條,上面寫著一個地址和一句話:「真相在這裡等你。」
林晚晚抬起頭來,還想問什麼,便看到那中年男人,已經上了一輛黑色轎車,消失在了畫廊。
林晚晚看著紙條上的地址,心中滿是疑惑與糾結,一方面她迫切地想知道親生母親去世的真相,可另一方面又隱隱覺得此事透著蹊蹺,貿然前往或許會有危險。
她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將此事告知霍景沉。
霍景沉聽聞後,立刻趕到了畫廊,拿過紙條看著上面的內容,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林晚晚咬了咬嘴唇:「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我母親到底是怎麼回事呀,這麼多年,我一直都被蒙在鼓裡。」
霍景沉輕輕握住她的手,安撫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但咱們得謹慎行事。我先讓宋澤凱帶人去查探一下這個地址,確保安全了,咱們再做打算。」
林晚晚想了想,覺得霍景沉說得有道理,便點頭同意了。
霍景沉隨即聯繫了宋澤凱,將情況詳細告知,宋澤凱領命後,迅速安排人手去暗中調查紙條上所寫的地址。
經過一番仔細查探,宋澤凱反饋回來消息,那個地址是一處廢棄的工廠,平日裡鮮有人跡,周圍環境很是隱蔽,確實透著幾分不尋常。
霍景沉眉頭緊皺:「看來這背後肯定有人在謀劃著名什麼,晚晚,咱們更不能輕易涉險了,我親自帶人再去深入調查一番,你就在家等我消息。」
林晚晚有些不放心,想要一同前去,霍景沉堅決地拒絕了:「不行,萬一有危險,我不能讓你陷入其中,你乖乖在家,我保證會把事情查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