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澤凱與那警察聽聞,對視了一眼,立刻疾步趕去匯合。
只見那警察指著一處羊棚說道:「我們在附近排查時,發現這個羊棚周圍有一些新鮮的腳印,而且從腳印的大小和深淺來看,極有可能是人販子留下的。」
宋澤凱眼神一凜,小心翼翼地靠近羊棚。
「這家羊戶說,今天晚上,有人來偷過羊奶。我們猜測,應該是孩子餓了,他們給孩子找吃的。」
聞言,宋澤凱冷哼一聲,「余婉音他們還算有點良心,知道給孩子找羊奶喝。」
警察隊隊長分析道:「既然他們來偷過羊奶,應該就在這附近不遠,我們繼續搜查,一定要儘快救出孩子。」
宋澤凱點了點頭,「孩子還在他們手裡一天,就多一分危險。」
眾人不敢有絲毫懈怠,迅速以羊棚為中心向四周散開仔細搜尋,他們的眼睛不敢放過任何一個角落,每一處草叢、每一個土坡都仔細查看。
海城。
林晚晚坐在床上,雙手依舊被綁著,床頭柜上的飯菜,她一口沒吃,也全無困意。
「不知道景沉和孩子他們怎麼樣了。」林晚晚覺得,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斃了,今天更加著急。
於是,她站起身來,看著面前的飯菜,咬了咬牙,還是吃了起來。
因為,她只有吃飽了,才有力氣逃跑。
吃完之後,林晚晚直接將碗還摔碎了。
外面把守的人,聽到房間裡傳來的動靜,立馬開門沖了進去。
「怎麼了?」
林晚晚裝作什麼事情也沒發生,淡淡道:「我不小心把碗打碎了。」
見狀,他們擔心林晚晚使詐,便趕緊將傭人找來,把地上的碎碗打掃完畢。
頓時,房間再次陷入了安靜。
見他們放鬆了警惕,林晚晚趕緊將藏好的碎片拿了出來,便趕緊去割手上的繩索。
繩索很粗,需要一些力氣和時間才能割斷。
林晚晚小心翼翼地割著繩索,眼睛時刻留意著門口的動靜,額頭上漸漸沁出細密的汗珠。
每一下拉扯都讓她的手微微顫抖,但她咬著牙堅持著,心中只有一個信念:逃出去,找到孩子和霍景沉。
而在山區這邊,宋澤凱他們的搜尋仍在緊張進行。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山林中瀰漫起濃霧,白茫茫一片,可視度變得極低,但他們憑藉著直覺,繼續在荊棘叢中艱難前行。
突然,一名警員輕聲喊道:「宋少,這邊好像有個山洞!」宋澤凱心頭一緊,趕忙奔了過去。
來到山洞前,只見洞口有一些雜亂的腳印和被踩倒的雜草。
宋澤凱深吸一口氣,率先走進山洞。山洞裡陰暗潮濕,瀰漫著一股腐臭的味道。
他們緩緩深入,聽到了輕微的呼吸聲。
山洞裡的人,似乎也覺察到外面的動靜,連忙喊道:「快跑!警察找過來了。」
宋澤凱一聽,心急如焚,加快腳步衝進山洞深處。
只見余婉音正慌亂地抱起霍悅兮,企圖從山洞的另一個出口逃竄。
「站住!」宋澤凱大喝一聲,聲震山洞。余婉音被嚇得一哆嗦,但仍抱緊孩子不肯放手。
警察們迅速散開,形成包圍之勢。余婉音見無路可逃,又故技重施,掏出一把小刀抵在霍悅兮的襁褓上,「你們別過來,不然我真的會傷害她!」
宋澤凱強壓怒火,「余婉音,你已經沒有機會了,傷害孩子只會讓你的罪行更重。」
此時,霍悅兮或許是感受到了危險,突然大哭起來。那哭聲在山洞裡迴蕩,揪著在場每個人的心。
余婉音也有些不知所措,她的手微微顫抖,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
「快把孩子給我!」宋澤凱伸出手來,眼中滿是憤怒。
余婉音反應過來,立馬倒退一步,搖了搖頭,近乎憤怒地咆哮:「不,這可是林晚晚的孩子,她把我余家害得家破人亡,我憑什麼放過她的孩子?」
「余婉音,到現在你還執迷不悟。害你的人從來不是林晚晚,而是你自己,是你自己心術不正,怨不得別人!」
宋澤凱一臉氣憤道:「況且,霍悅兮她還小,還是三個月大的嬰兒,她是無辜的。」
余婉音聽到宋澤凱的話,臉上露出一絲扭曲的笑容,「無辜?只要她是林晚晚和霍景沉的女兒,就不無辜。我今天就算是死,也要拉著她們的女兒陪葬。」
「你這個瘋女人!」
宋澤凱氣得雙眼通紅,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將余婉音制伏。但他深知此刻不能衝動,霍悅兮還在她手上,稍有不慎就會危及孩子的安全。
一旁的警察們也都握緊了手中的警械,目光緊緊盯著余婉音,時刻準備尋找機會行動。
「快把孩子給我!」宋澤凱再次朝余婉音逼近。
余婉音握著刀,再次往後退,「別過來!今天我要是死在這裡,林晚晚的女兒也別想活。」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名警察悄悄繞到了余婉音身後的一塊巨石旁,準備瞅準時機發動突襲。
霍悅兮的哭聲愈發響亮,小臉憋得通紅,那模樣讓人心疼不已。余婉音也被這哭聲攪得心煩意亂,手上的力道卻不敢有絲毫鬆懈,依舊緊緊抵著小刀。
宋澤凱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放緩了腳步,試圖用較為平和的語氣勸說:「余婉音,你想想,你這樣做能得到什麼呢?就算你真的傷了孩子,你也逃不掉的,只會讓你余家的名聲更臭,讓你背負更多的罪孽。」
余婉音眼神閃爍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那瘋狂的神情,「我余家都已經沒了,還要什麼名聲!我就是要讓霍家也嘗嘗失去的痛苦。」
此時,在海城別墅里,林晚晚終於成功割斷了繩索。
她輕輕揉了揉被勒得紅腫的手腕,然後小心翼翼地走到窗戶前。
她順著窗戶往下看,這棟別墅,足足有六米高,若是她直接跳下去,無疑是自尋死路。
看來,她只能想別的辦法,逃出去了。
一想到外面還有人把守,她趕緊將繩索重新套回手上,將碎碗片藏了起來。
隨後,她對外喊道:「哎喲,我肚子疼,來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