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晨晨這麼鎮定的樣子,這一行人看晨晨的目光中都透著幾分讚賞。
「她很好,已經讓人送去醫院了。」為首的黑衣男人說。
知道顏顏沒事,晨晨總算不用再牽掛著顏顏了。
「把人放下。」為首的黑衣人,面無表情的看著張茂說。
張茂握刀的手有些顫抖,刀尖又深了一點,晨晨的眉尖微皺。
「你放我走,否則的話我就殺了這個小子,讓他給我陪葬。」張茂有些害怕的說。
他這人就是個紙老虎,欺軟怕硬,這些人一看就是真正見過血的,可不是他們這些潑皮無賴可以比的了的,他在許薇薇的面前耀武揚威,到了真正厲害的人面前,就慫了。
「那就看看是你的刀快,還是我的槍快。」為首的男人說。
他的話音一落,手突然扣動扳機,那顆子彈幾乎是貼著晨晨的臉頰飛過去,打進了張茂的脖子裡。張茂身上的血噴了顏顏一身,將晨晨給染成了一個血人。
張茂被一顆子彈給擊斃了。
而晨晨則從張茂的身上掉了下去,摔倒在地,晨晨悶哼一聲,臉色有些發白。
「小男子漢,真是好樣的,很勇敢是個真正的男人。」他走過來,對晨晨說。
晨晨攔下他要將他拉起來的手,說:「我的肋骨被他給弄折了,很疼。」
為首的男人看著晨晨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小怪物,如果不是他自己說的話,誰也不會注意到一個面色這麼平靜,沒有喊過一聲疼的孩子,他的肋骨居然折斷了。
就算是一般的大人,也不會有這麼孩子這麼能忍。
「我立刻送你們去醫院。」
晨晨和顏顏都是多災多難,兩個孩子被一前一後的送進醫院。當然這也是不幸中的大幸,只是受了些,但是卻沒有生命危險。
……
許晚晴和封凌夜一起往城西趕,只是走到半路的時候,許晚晴感覺胸口沒由來的一痛,痛的幾乎讓她有些窒息,臉色青白。
她捂著胸口,有些無助的看著封凌夜問:「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是不是顏顏和晨晨出了什麼事情?"
封凌夜看著許晚晴這缺乏安全感的樣子,覺得有些心疼,這樣的許晚晴讓人憐惜。原來那個堅強勇敢,聰明狡猾的許晚晴,讓人又愛又恨。
「放心吧,他們會沒事的,你別胡思亂想了。」封凌夜看了看手機,還是沒有消息傳過來,他的心裡也不是很有譜。
就是因為在乎,所以才會這樣患得患失的。
現在看著許晚晴這無助的樣子,他只想將她擁有懷裡,保護她,讓她一生無憂,再也不會像今天這樣無助又可憐了。
許晚晴想說母子連心,如果不是顏顏和晨晨出事了,她怎麼會心絞著痛?
「對,他們會沒事的。」許晚點了點頭,自我安慰說:「小的時候若歡給顏顏和晨晨算過命,大師說過顏顏和晨晨都是有福的長相,即使會有一些坎坷,但是卻會一生平安喜樂的,他們不會有事的。」
向來不怎麼相信這些的許晚晴,現在卻只能拿這些以前不相信的東西,不停的安慰自己那顆不安的心。
突然封凌夜的電話響了起來,許晚晴目光灼灼的看著封凌夜。
「好,你在那裡守著,我們立刻就過來。」封凌夜掛了電話。
「怎麼樣?是找到顏顏和晨晨了麼?」許晚晴著急的問。
「對,顏顏和晨晨愛了點傷,但是沒有生命危險,現在在醫院裡,你別擔心。」封凌夜掛了電話之後,出聲安慰許晚晴說。
許晚晴知道了顏顏和晨晨的消息,知道他們不會有生命危險,許晚晴再也繃不住,哭的撕心裂肺。
「好了好了,他們已經沒事了,你怎麼反倒哭起來了?」封凌夜一隻手打著方向盤,另外一隻手將許晚晴給拉進了自己的懷裡,輕聲的安慰他。
他沒有將車給停下來,他相信許晚晴肯定想要第一時間就見到顏顏和晨晨。
他們到了醫院之後,許晚晴雙眼有些紅腫的站在手術室門外,焦急的等待著手術的結束,封凌夜默默的陪在許晚晴的身邊。
突然手術室的門被打開了,護士說:「哪位是病人的家屬,醫院裡儲存的血量不足,請儘快安排親屬輸血。」
許晚晴臉色青白。
血量儲存不足?怎麼能血量儲存不足呢?怎麼會這樣?
護士見手術室外站著的兩個人,開口問:「你是病人家屬麼?」
「是,我是孩子的母親。」許晚晴點了點頭。
護士說:「既然你是病人的母親,那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沒有聽說麼?現在情況緊急,要快點。」
許晚晴臉色蒼白,嘴唇有些顫抖的問:「醫院血量的儲存不足,那麼是不是也可以從別的醫院緊急調整一點過來應急用呢?」
「你孩子是什麼血型,你這個當母親的不會不清楚,我們醫院是A市最大設備最好的醫院,我們醫院都沒有,別的醫院就更沒有了。怎麼現在讓你輸血,有什麼困難麼?」護士問。
許晚晴緊緊的咬著唇,身體肯些顫抖,她在猶豫了一會兒之後,再睜開眼睛,眼裡寫滿了堅定,他說:「好,我立刻去輸血。」
和失去顏顏,晨晨比起來,能隨時看到他們,似乎都是老天對她的一種恩賜了。
她拉住封凌夜的胳膊,往輸血的地方走了過去,許晚晴語氣和態度都十分果決的說:「走,去輸血,現在只有你能救顏顏和晨晨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封凌夜問許晚晴。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救了顏顏和晨晨算是我欠了你一個大人情,以後我會慢慢的再一點一點的告訴你的。」許晚晴的腳步邁的很大。
兩個人很快就到了輸血的房間,封凌夜糊裡糊塗的躺在了病床上,醫生問:「有沒有驗過血型,兩人的血型是不是相同的?」
「醫生不能再驗了,他們的血型一定相同。」許晚晴信誓旦旦的說,為了取信醫院,她惦記腳尖輕聲的在醫生的耳邊耳語了兩句,醫生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