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到了第二天,許晚晴已經隱隱的有些後悔了。
現在被許薇薇知道了,許晚晴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好像被許薇薇狠狠的扇了兩個耳光。
「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許晚晴臉色鐵青的問。
「你說呢?」許薇薇說:「這件事情第二天夜已經向我坦誠了,他是喝醉了酒後亂、性,又有一個不要錢白送上門來的女人,沒有哪個男人能拒絕的了吧?我已經原諒夜了,畢竟每個男人都會犯錯,只是逢場作戲而已,就當是他召了一個不要錢的女支女好了。只是你到底還是我許薇薇的妹妹,真是把我們許家的臉都給丟盡了。」
許晚晴臉色蒼白,許薇薇看了以後心裡很滿意。
「你現在也已經有了喬二公子這樣的男朋友了,以後別再做這種丟臉的事情了,你自己不要臉,我們許家,封家還有喬家都要臉,你自己自珍自愛一點吧。」許薇薇從包里翻出一張銀行卡,塞到許晚晴的手裡說:「還有以後離夜遠一點,你到底是我娘家的妹妹,有些話他不好說,剛剛臨走的時候特地的囑咐我讓我告訴你一聲。當然,如果你覺得吃虧了,那這卡里有十萬塊就你可以拿走,當是你那天晚上幫我照顧了一晚上夜的報酬好了,只希望這件事情你最好忘了,不要再提起來了。」
許晚晴手裡捏著那些卡,氣的指尖顫抖,手背上青筋浮現。
她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臉色十分難看。
許薇薇的心情卻是大好,從小到大和許晚晴交手這麼多次,這一次真的可以算是大獲全勝,直接就秒殺了許晚晴。
她就像是一隻戰勝了的孔雀,趾高氣昂的開車離開。
許晚晴直接將手中的卡,掰斷成兩斷,扔在腳下。
她的手指哆嗦著從包里掏出手機,劃了好多次,才成功解鎖,並且在電話薄里找到封凌夜的電話號碼,撥打出去。
封凌夜原本就比較淡漠的聲音,通過電波傳過來,有些失真,更顯冰冷無情。
「許晚晴,這麼晚了還有什麼事麼?」封凌夜問。
許晚晴咬了咬舌尖,從舌尖傳來的尖銳的疼壓制住了許晚晴的哽咽與所有的軟弱,直到嘴裡嘗到淡淡的鐵鏽味,她才故作平靜的開口,問:「封凌夜,那天晚上的事情……」
許晚晴這話說的沒頭沒尾,但是那天那種蝕骨的夜晚不由自主的浮現在了封凌夜的腦海里,不過封凌夜向來冷靜自持。
「什麼事?」他一副漠不關心的問。
許晚晴這個女人太精明也太狡猾了,他更多的是覺得許晚晴不知道是出於什麼目的,只是在試探他而已。
他並不願意露出任何的線索出來,也不給許晚晴任何的可趁之機。
許晚晴凌閉上眼睛,任由淚水從緊閉的眼角滾了出來。
她什麼話也沒有說,直接就掛斷了封凌夜的電話。
她想她明白封凌夜是什麼意思了。
她相信許薇薇說的那些話,不過心裡卻不平衡,也不甘心。所以才想要撞的頭破血流,也要親口問一問封凌夜。
可是封凌夜的答案,只會讓她更加的不堪。
什麼愛,真是可笑!!!
可笑至極!!!
可笑到她連委屈、連哭都感覺是錯的!!!
只是她笑著笑著,她就蹲在地上,放聲的哭了起來……心如刀割……痛不欲生……
每次封凌夜讓她將自己的心坦露出來一點的時候,他總是能適時的在上面插一刀,讓她的一顆心再次被傷的千瘡百孔……
他究竟是在玩她?!還是在玩她麼?!
許晚晴,你活該,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活該!!!
活該被拋棄,活該在這裡哭……
你明明知道,他是在騙你,你為什麼還要相信他?!你為什麼還要將自己的心奉獻到他的面前,任他踐踏……你到底在做什麼?!
……
封凌夜聽到電話那邊傳來的冰冷機械的嘟聲,臉上一冷,眉頭皺了起來,很明顯是十分的不悅。
他認識的這麼多人裡面,也就只有許晚晴才敢這麼甩臉的掛他的電話。他臉色冷硬的將手機放在一邊,因為許晚晴掛了他的電話而生悶氣,心情很是不爽,這個女人真是該死!
……
許晚晴那邊,她狼狽不堪的坐在荒郊野外,雙腿緊緊的蜷縮在一起,縮成一團,這是最缺乏安全感的舉動了。
此刻的她只想大哭一場。
突然,一輛車的強光打在許晚晴的身上,許晚晴抬頭,原本就因為哭了很久有些紅腫脹痛的眼睛,更被光刺的流下生理淚水,她立刻用手遮住眼睛。
強光燈立刻就被關上了,車在許晚晴的前面停了下來。
車門被推開了,露出一雙修長筆直的雙腿,他走了過來,臉色嘲諷的對許晚晴說道:「喂,許晚晴,你這麼晚了不回去,呆在這裡幹什麼?你是一個人大晚上的在這麼荒僻的地方,想要測試一下咱們A市的社會治安有多麼是麼?」
許晚晴看到是喬琰,雖然他說話不怎麼中聽,不過卻可以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來對關心,她的心裡一暖。
「你怎麼來了?」許晚晴的聲音有些過度的沙啞的問。
「當然是來找你的,要不這麼大半夜的誰沒事了吃飽了撐的會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喬琰走到許晚晴的面前,向許晚晴伸出修長的手指,他說:「起來,我送你回去吧!」
他說著,聲音沒來由的溫柔了起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許晚晴將自己的手放在喬琰的手心之中,問。
「哪來這麼多廢話,知道就是知道,問那麼多做什麼!」喬琰用力一拉,將許晚晴從上給拉了起來。
只是許晚晴在地上蹲太久了,站起來的時候感覺那雙腿就像是被針刺似的,泛著密密麻麻的疼,好像不是自己的,完全不聽使喚。站都站不穩,喬琰一隻手扶住了她的腰,將她整個人給攬進了懷裡。
「怎麼了?!」喬琰有些緊張的問。
許晚晴聽著喬琰這麼關心的問詢,她的鼻子一酸。
「你別動,我沒事只是腿麻了,你借我靠一下。」她不想讓喬琰看到她哭的樣子,就著腿麻的藉口,將頭埋在喬琰的胸口。
她真的很厭惡現在自己這樣懦弱的行為,可是怎麼辦,只要遇到封凌夜的事情,他總是會變的失去自我,變成她曾經最看不起的那種人。
她不想哭,她也不想為了封凌夜難過,可是她真的無法控制自己的心情和行為,她都有些自我厭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