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向別人道歉,還是向別人表達謝意,送什麼東西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份誠意。而她在封凌夜那裡感覺不到任何誠意。
她甚至懷疑,封凌夜到底有沒有將她為他做的事情,看在眼裡過。
這頓飯吃了,許晚晴和喬琰兩個人冰釋前嫌。
喬琰喝的有些醉,走路的時候整個人都要飄起來了,許晚晴又認命的開車送喬琰回去。好在她有先見之明,在剛開始的時候,她就已經打聽到了喬琰家裡的地址,甚至他家裡的鑰匙已經拿到手了。
一路上喬琰一直都不安份,一直在抱怨喬夫人只將他當成是一個沒有感謝的傀儡,從來不問他到底想要什麼,從來也不過問他高不高興,只能按照他的意願來。
喬琰衝著車外有些歇斯底里的怒吼:「我也是一個人,活生生的人,有感情有思想的人。」
許晚晴側目。
喬琰在她的眼裡一下都是一個貴氣的花孔雀,即使再生氣也沒有像現在這樣失態過。
他雖然喝醉了,卻沒有醉到失去知覺的地步,只是有些不安份,身上還有力氣。只需要許晚晴搭把手就可以了,他可以自己走。
許晚晴一隻手扶著喬琰,讓他站穩別摔倒,另外一隻手打開喬琰的家門。
伸手在牆上摸索了一下,在牆上找到開關,燈突然亮了起來。
「啊……」許晚晴嚇了一大跳,沒有扶住喬琰,喬琰的頭咚的一聲響,撞到了門上,悶哼一聲,直接被撞暈了。
「喬夫人你好。」許晚晴這才認出來,居然是喬夫人。
喬夫人滿意的看著許晚晴說:「好,不錯。不愧是我看中的人,你做的很好,短短的一段時間就直接登堂入室了,我想我們很快就會成為一家人了。」
許晚晴的頭有些疼,難道她不應該更關心撞到了頭,現在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喬琰麼?
「喬夫人,你誤會了,我們只是……」
喬夫人這個人有些獨斷專橫,只看到眼前自己所看到的真相,她打斷了許晚晴的話說:「我會儘快和許家商量讓你們結婚的,即使不想這麼早結婚,也可以讓你們先訂婚。」
許晚晴:「……」
「好了,既然看到你們兩個相處的這麼好,我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喬夫人看了一下手錶,站了起來,對許晚晴說:「你好好的照顧喬琰,如果有必要的話,你也可以搬過來一起住,反正你們早晚會結婚的,只當是提前熟悉一下婚後生活的流程好了。」
許晚晴叫住喬夫人:「喬夫人……」
「別送了。」喬夫人腳步不停的離開了喬琰的公寓。
許晚晴不知道喬家是不是像喬琰所說的那麼的不堪,不過喬琰的母親喬夫人卻是一個挺奇葩霸道的一個人。
當她認定了一件事情之後,別人說的話,她是真的完全無視了。
看了躺在地上不知道死活的喬琰,許晚晴嘆了一口氣。
她用食指戳了戳喬琰精緻的臉蛋,真是一個可憐的小白菜啊,有喬夫人這樣的母親,的確是挺讓人有些難以消化的。
經過封凌夜的事情,許晚晴已經有了經驗。
這一次很輕鬆的將就喬琰給搬回了她的床上,給喬琰灌了一杯蜂蜜水,就窩在喬琰客廳的沙發上面,先將就一個晚上。
第二天她落枕了,而喬琰則活蹦亂跳了。
看著許晚晴歪著脖子的樣子,還十分沒有良心的幸災樂禍。
許晚晴真恨不得將盤子裡的麵包,糊到喬琰的臉上。
喬琰的嘴巴雖然是毒了點,不過卻還是一個比較有良心的花孔雀,拿了車鑰匙送許晚晴上班。至於許晚晴的車,則停在他家的車庫裡。
等到他什麼時候能開車了,就自己過來取。
至於許晚晴昨天在他那裡拿的鑰匙,他也沒有從許晚晴那裡收回來。
在大公司里上班就有一點不好,那就是人多口雜。昨天許晚晴被一個美青年給接走了,又被美青年送了回來,要說昨天沒發生點什麼,沒幾個個會相信。
所以到了中午,許晚晴昨天晚上和一個精緻的青年滾了床單的事情,就連掃廁所的保潔阿姨都知道了。
封凌夜拿著文件的手一緊,差點將手中的文件給撕扯成了兩半。
這件事情即使在公司內部傳的再凶,卻只是在一些職員中間傳傳。
至於公司上層的管理人員,壓根就不會理會這樣的傳言,即使聽了也就過耳即忘。他們的眼界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又怎麼會去關注公司里一個職員的八卦問題呢。
而封凌夜身為公司最高的統治者,如果不是有心人推波助瀾,他根本就不可能會知道自己的秘書昨天晚上沒有回家,而是和一個長的好看的男人一起走了。
……
封凌夜看著進來給她送文件的許晚晴,再想到公司里的傳言,封凌夜的目光黑沉如水,他冷眼看著許晚晴問:「許晚晴你昨天去哪裡了?」
許晚晴眼睛也沒有抬一下問:「我昨天晚上去了哪裡這件事情應該和我的工作沒有什麼關係吧,這是我的私事,總裁你無權過問。」
封凌夜被許晚晴的話給噎了一下。
「可是你今天還穿著昨天的衣服,嚴重的影響了公司的形象。」封凌夜說。
許晚晴似笑非笑的看了封凌夜一眼,說:「可是我只是封氏一個小小的秘書,有誰會在意我昨天穿了什麼衣服呢?」
封凌夜語塞,一時詞窮。
許晚晴出去了之後,他通過內線把蘇淺叫了進來,交待了一下工作之後,封凌夜叫住了準備出去的蘇淺。
「你還記得昨天許晚晴穿的是哪套衣服麼?」封凌夜問。
蘇淺奇怪的看了封凌夜一眼,然後回想了一下,搖了搖頭說:「對不起總裁,我昨天沒有注意去看許秘書的著裝。」
「那我呢?你還記得我昨天穿的是哪一套衣服麼?」封凌夜又問。
蘇淺的臉一僵,搖了搖頭。
封凌夜揮了揮手,讓蘇淺出去。
他不得不同意許晚晴的說法,昨天她穿的是什麼衣服,誰會真的去注意?誰又真的會去探究她今天穿的和昨天穿的衣服是不是同一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