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驚凰只覺得他霸道而深情的氣息瞬間將她籠罩,整個人被迫貼在他緊實的胸膛上。
呼吸也頓時變得逼仄。
這個吻,毫無以往的克制,甚至帶著他積壓許久的灼熱。
吻著吻著,雲驚凰還被放倒在了墨玉的大床上。
帝懿那昂藏的身軀壓來,兩具身體幾乎嚴絲合縫地緊貼著。
那一刻,她感覺到身體多處莫名有些疼,可那股疼意被她忽略。
帝懿也在吻她,大手為她退去衣衫。
今夜的他,一向的克制消失,動作間也帶了幾分男人的野性。
只是外衫拉下的那刻,大手撫過她的手臂,似乎觸摸到了什麼。
片刻時間,帝懿所有的動作戛然而止,長眉微皺。
他微微起身,目光落在雲驚凰身上、才駭然發現、
在屋內柔和的燈光籠罩下,明顯可見雲驚凰那白皙的身體上,全身多處有條條紅色的勒痕。
從手臂、到腿部,乃至腳踝。
一條條紅痕遍布,有些還微微滲血,格外明顯。
帝懿眼中的欲色頓時如退潮般消失,尊貴的神色騰起凝重與不悅。
「雲兒……」
她受了傷,她竟一直未說。
雲驚凰看到自己身上的勒痕時,才瞬間明白,怪不得先前感覺有些疼,是之前被人五花大綁時,還一直吊著,身體皮膚被勒傷。
殷戮當時為她解開繩子,自然不方便檢查她的身體。
後來哥哥們都來,每個人見她衣衫整齊,脈象平穩,也沒有多想。
雲驚凰自己一心只想著今日的大事,以及沉浸在與帝懿成婚的喜悅中,也忽略了這股疼痛。
直到今晚,帝懿大手觸碰到她皮膚時,她才感覺到有些疼……
眼看著帝懿那威嚴凝重的神色,她拉住帝懿的手臂:
「阿懿,我沒事,真的沒事,這就是破了點皮,一點也不影響~」
她還想繼續纏她,但帝懿已揉了揉她的頭:
「你啊……」
聲音裡帶著兩分無奈,以及深深的自責。
他早前竟忽略了檢查她的身體,讓她帶著這身傷,完成那麼繁複的婚典。
帝懿起身下床,尋來醫藥箱。
他將她從床上拉起來,嗓音寵溺又微微嚴肅:
「乖乖坐著,勿動。」
雲驚凰就只能那麼坐在床上,任由帝懿為她上藥。
他們兩人的衣衫都明顯凌亂。
尤其是帝懿那玄黑色的長衫,衣襟微敞,明顯可看到那緊實的胸膛。
那一向禁慾的唇,也因之前接吻,顯得比往日更紅不少。
薄唇邊,似乎還有她的水漬~
雲驚凰看著他,瞬間又心猿意馬了。
她任由長衫落下,只穿著齊胸薄裙,側坐著,撩起裙擺,那兩條又長又白的腿露出。
帝懿起初並未察覺有何不妥,待為她周身傷口塗抹上藥膏上,抬眸間,才看到雲驚凰那瑩瑩的眸子凝視著她。
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欣然而往。
衣衫還幾乎衣不蔽體。
齊胸裙十分往下,可明顯看到大片如奶豆腐般的白皙。
那些紅痕在她白皙的身體上,像是經歷過什麼歡愛的凌虐。
帝懿眸色頃刻間沉下,收拾好醫藥箱,起身欲走。
可雲驚凰卻過去,手臂纏繞在帝懿脖頸上,人也跨坐於他的大腿之上。
她軟軟地粘著他,凝視他:
「阿懿,我真的不疼,我們小心點就好。」
帝懿明顯可感覺貼上來的她、身體格外柔軟。
他嗓音低沉而磁性,克制著身體裡的火焰:
「今夜不行,待你傷好。」
「不行……」
雲驚凰直接坐下,身體毫無距離地貼著他。
那雙水盈盈的眸子也凝視他:「阿懿,你知道的,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好久。
你要是再這樣,我會生氣了。」
她神色間真有兩分生氣的模樣,
帝懿無奈,只能將藥箱隨手放置床尾,大手攬住她的腰肢。
「好,滿足我的小饞貓。」
他輕輕摟著她,是虛摟著,手並未觸及她任何受傷之處。
又輕輕吻她,比起之前的霸道,克制了許多許多。
如同春日的雨,如同雨後柔和的風。
吻著她,將她緩緩放置床上。
他的手臂甚至撐著,昂藏的身軀幾乎沒有壓著她。
雲驚凰明顯感覺到他的溫柔,可他越是這般溫柔,她越是感覺身體像是有萬千的螞蟻啃噬。
越發被他帶著,沉陷於一個如軟漿般的花泥潭。
屋內角落處,那處龍鳳燭燃燒著,燈光昏黃而異常柔和。
光線暗淡中,雲驚凰意識越發地迷離、朦朧。
他的動作實在太溫柔了,溫柔到稍微有一丁點痛感,他就停下。
一停,那種被螞蟻啃噬般的難受,就如同漲潮般將疼痛感淹沒。
那是一種極致的淺,極致的輕,極致的難耐、想而不得,反而勾起身體裡極致的嚮往。
偏偏他輕輕吻她,輕輕地疼惜著她,絲毫不曾蠻橫用力。
還是她自己主動了一點,那片美好的花瓣,才終於如同被一陣風吹過,破了個夢境般的澤淵。
雲驚凰的手也攀附著帝懿的手臂,在上面留下一串掐痕。
………………
她剛剛軟下身體,帝懿就翻身而下,將她摟入懷中。
雲驚凰睫毛顫了顫。
帝懿……這就停了?
他自己都沒有……
準確地說,他只是簡單地滿足了她。
他的手沒有觸摸到她任何皮膚,身體甚至並沒有壓到她。
動作更是很淺很淺的……很溫柔很溫柔的……
就……單純地意思意思……
雲驚凰自己都沒感覺到深度……
她又想起前世的酣暢淋漓,哪怕剛才明明滿足了,可靠在他懷裡,她還是覺得就像是想吃火鍋時、只喝了一碗清粥般的心癢難耐。
尤其是靠在帝懿男性寬闊的懷裡,似乎能聽到他微微沉重的呼吸。
他的手臂上,清楚可見騰起的青筋,身軀上還有微微薄汗。
這些全是他極力克制的證據。
雲驚凰主動抱住帝懿的身軀:「阿懿,不要停~你自己都還沒有……」
「雲兒!」帝懿明顯灼重的聲音,打斷她要說出的話。
他摁住她的小腦袋在胸膛,閉目覆蓋滿眼的濃重。
「不可再說了。」
他喉結滾動,聲音喑啞得近乎要命。
方才一邊滿足她,一邊又恐弄疼她,每一瞬都是極力的控制、隱忍。
她再多說半句,他都擔心按捺不住身體裡那頭沉睡許久又已甦醒的野獸。
可雲驚凰看著他手臂間明顯的青筋,知道他表現得越冷靜,越是難受。
她硬是朝著他緊繃的身軀上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