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藏也藏不住，遲早得說。
曹謙一臉尷尬，湊到顧一承耳邊壓力低了聲音。
「我來這做個小手術...」
顧一承一臉震驚，「哈？」
「小花學姐這麼恐怖的嗎？都把你搞進醫院了？！」
「什麼手術？」
「嚴重嗎？」
「要不要我把銘洛叫來？他有關係，可以給你找專家。」
曹謙忙擺手，這種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說出去太丟人了...
「不用不用，我就做這個手術。」
曹謙以手為刀，在褲襠的位置做了一個一刀切的動作。
把顧一承嚇壞了...
「不是...你別想不開啊！」
「這玩意兒沒了，你爸媽同意嗎？」
「難道你是被小花學姐玩壞了？」
曹謙一拍腦門，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怎麼可能想去斷子絕孫！
他的表達沒有任何問題啊！
這不很明顯嗎？
他長長嘆了口氣，紅著臉說道：「我來做個包皮環切手術...」
顧一承：！！！
「哈？你要...」
顧一承一震驚，說話的聲音就忍不住大了起來。
好在曹謙眼疾手快，堵住了他的嘴，不然整個走廊上的人都知道曹謙今天要來幹嘛了。
「你小點聲！」
「不是...這手術不是小孩子才做的嗎？」
顧一承很客觀的表達了自己的觀點，這也是他剛才為什麼一直猜不透曹謙想來泌尿外科幹嘛的原因。
小孩子？
曹謙看了眼自己下身，感覺有點被針對...
「我先上車再補票不行啊！」
說完，他拉著顧一承坐在一旁，等著排號。
顧一承也沒再說話，畢竟曹謙挺好面子，這時候還是得照顧一下他身為男人的那點要強。
旁邊的大爺閒著無聊，便轉過頭來找曹謙嘮嗑。
「小伙子，你年紀輕輕來看啥病啊？」
曹謙當作沒聽見，閉目養神，整的大爺很是尷尬。
不是他不想聊啊！
是真的話題太過敏感...
要是換做感冒啥的，曹謙能夠和一群大爺熬一宿。
「呦，小伙子還挺高冷。」
大爺碎碎念了一句，便沒再同曹謙說話。
「2054號，曹謙，請到二號房就診。」
廣播裡響起了叫號聲。
「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先去了。」
曹謙深呼吸了一口氣，朝著二號房緩緩走了進去。
「什麼？你想做包皮環切術？」
年紀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的男醫生透過鏡框上方看了眼曹謙。
「是的醫生，請問可以嗎？」曹謙弱弱的問。
「當然可以。」
說著，男醫生從抽屜里拿出來一張卡片，上面是一排大小不一的圓孔。
「來，把褲子脫了。」
曹謙：！！！
他猶豫了，這也太尷尬了吧...
在一個大男人面前脫褲子...
男醫生發現了他的尷尬，笑著說：「你不脫我怎麼給你選擇適合的手術工具？」
「快點，自己脫。」
無奈，曹謙只能咬牙閉眼，將褲子一層層的脫了下來，像極了被強暴的小媳婦。
「呦，小伙子毛髮挺旺盛啊！」
「我找找看小傢伙在哪裡。」
曹謙：？？？
醫生我勸你好好說話，你這樣說很不禮貌！
曹謙心裡一萬匹草泥馬飛馳而過。
醫生拿起卡片，從大到小挨個匹配尺寸，結果發現最小的那一號都顯得有點大...
這...就離譜，離了個大譜。
簡直高漸離。
「你別緊張啊！」
「你一緊張，小烏龜都縮起來了，我這邊最小的型號都用不了。」
曹謙欲哭無淚，感覺自己整個人像是被公開凌遲。
「你自己搓一搓，搓熱了搓正常了就行。」
曹謙內心很抗拒，但還是照做...
最終，熬過黑暗的十分鐘後，曹謙又一層一層緩緩穿上自己的褲子。
「現在去做個體檢，體檢沒問題的話，明天就可以來手術了。」
「好的，謝謝醫生。」
曹謙「失魂落魄」的走出了二號房。
醫生今天在他心裡埋下了一顆種子，長出了大大的陰影。
他發誓，這輩子都不想再來泌尿外科了...
不過看網上說，這還不是最尷尬的。
最尷尬的是做小板栗按摩，醫生會戴上手套，塗上潤滑油，然後...
那才叫一個羞恥...
可有的人居然說還很酸爽...
這又是咋回事？
曹謙在心裡做了一萬次祈禱，自己以後可千萬別需要來醫院做這種事情！
顧一承見曹謙這副模樣走了出來，很是擔憂，急忙上前。
「你...」
結果被曹謙立馬打斷。
「別問！」
他自己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狀態，像極了他平時看的小電影中，女主最後躺在床上的那幾秒鐘特寫。
做完體檢之後，兩人回到了仙湖小區。
全程，顧一承都沒有聽到曹謙說一句話。
他整個人宛如沒了靈魂一般，成了一具行屍走肉。
怪嚇人的。
「你要是有事情就給我打電話，微信我可能看不到。」
「嗯...」
顧一承拍了拍曹謙肩膀，準備回去，結果被曹謙叫住。
「等會兒！」
「咋啦？」
「這件事...可得替我保密啊！」
「好。」
說完，顧一承轉身離開。
曹謙一個人走在回去的路上，還未到家就接到了牛小花的電話。
「回來了嗎？」
「回來了。」
「晚上一起吃飯吧，我來找你。」
「好。」
半個小時後，兩人來到了附近的那家豬肚雞店。
「醫生怎麼說啊？」
曹謙喝了口湯，微微嘆氣。
「明天去做手術。」
「我陪你去？」
「不用，我找了一承陪我。」
「那好吧。」
牛小花繼續吃著飯，沒再過問。
許久之後，曹謙忍不住問：「要是做了手術也沒有好轉，你會和我分手嗎？」
他很在乎這個問題，倘若真因為自己的不節制而導致這般下場，他會後悔死。
可惜沒有後悔藥，虧空的身體，想要恢復是需要極大的努力。
牛小花沉默了許久後，緩緩點了點頭。
對於她來說，性和愛是無法分開的，兩者都很重要。
她是一個正常的女人，她有著自己的需求。
同樣，性能力也是她考察對方的關鍵點之一，甚至可以排進前三。
如果曹謙滿足不了她，那她也沒必要委屈自己。
誰不想要過幸福生活呢？
曹謙默默低下了頭，這頓飯吃的很苦澀。
回去之後，曹謙清空了所有的資源和瀏覽記錄。
這次，他要徹底「改邪歸正」，好好把身體養起來。
為了自己，也為了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