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小花剛往前走，結果被曹謙一把拉住，她回過頭看向他，問。
「怎麼了？你還沒學會？」
曹謙期期艾艾，一時間舌頭像是打了結一般，說不出話來。
強迫自己腦子快速轉動，勉強靈光一現，他訕訕道。
「學會了啊！你手把手教得這麼細緻，我能不學會嘛！」
這服務，這體驗，要是在這射擊館以教練的身份明碼標價，沒個2888是下不來！
「學會了你拉著我幹嘛？」牛小花皺眉問。
曹謙趕緊鬆開牛小花胳膊，搓著自己雙手，嘿嘿一笑。
「我就是因為學會了才不需要你親自教他啊！我來就行！」
「你？」牛小花露出遲疑的表情。
明明自己教郭陽更加高效，搞不懂為啥他非要搶著上。
難道是想通過教郭陽來獲得優越感？
嗯，她只能這樣想了。
畢竟都是弟弟，她不想往太過不正經的角度去想他們。
「你行不行？」牛小花問。
「呵！男人不可以說自己不行！我當然可以，看我的吧。」
於是他大步朝郭陽走了過去。
郭陽剛跟方怡甜聊完天，抬頭就看見了曹謙朝自己走了過來，面露疑惑。
「不是小花學姐來教我嗎？你過來幹嘛？」
半路換技師，郭陽有點不理解。
曹謙沒好氣道，「教你，我來就夠了。」
這小子居然還想體驗波濤洶湧，想得倒是很美啊！
沒門！
那可是自己獨家專屬，不可以和別的男人共享！
除非是自己兒子。
「你行嗎？」
曹謙：......
沒完了是吧，他咋就不行了？他又不是細狗。
「別磨蹭了，戴好護目鏡！」曹謙催促道，郭陽將信將疑得拿起了護目鏡，戴好。
於是曹謙按照牛小花教自己的方式，站到了郭陽身後，然後把之前牛小花告訴自己的技巧一五一十地轉教給郭陽。
郭陽聽得很是認真，只是感覺有點不太對勁。
他隱隱約約感覺屁股後面有根東西在頂他，好奇怪的感覺...
他扭過頭問曹謙：「你腰間系了啥東西嗎？怎麼一直在硌我？」
曹謙：......
別問，問就是氣血方剛！
他往後撅了撅屁股，讓兩人之間隔出一定的距離，「是我的手機，現在呢？這樣總行了吧？」
「嗯嗯，好多了。」
很快，郭陽也到了發射第一槍的時候。
他緩緩扣動扳機，一槍射出。
結果顯示屏上並沒有出現成績。
「脫靶了嗎？」他撓頭問。
「嘀！」隔壁顯示屏突然亮起，顯示了一個七環。
牛小花看了一眼後，淡淡說道：「你沒脫靶，你只是打到了我這邊的靶子上來了。」
曹謙、郭陽：......
練習完射擊後，三人一人一個隔間，開始了單人體驗。
射到精疲力盡後，曹謙看了眼時間，發現快到飯點了。
「走吧，我請你們去下館子。」
平常約牛小花出來，都是曹謙請客吃飯，這次郭陽也來了，那就無非是多一雙筷子的事情，他打算一併請了。
要是讓自己兄弟出錢，他心裡也過意不去。
他辛辛苦苦賺取的家教費，還是讓他留著自己花吧。
「曹謙，你帶紙了嗎？」郭陽問，他發現自己身上的紙巾昨天給方怡甜用完了，忘記重新拿一包。
「有呢，在我包里，走吧，我們去儲物櫃。」
來到儲物櫃後，曹謙從柜子裡面拿出了自己的挎包，拉開拉鏈，將紙巾一抽，準備遞給郭陽。
結果不小心把一個紅色小盒子帶了出來。
在曹謙驚愕的目光中，這個紅色小盒子呈九十度自由落體，砸在了地面上，還蹦躂了幾下，最後落在了牛小花腳下。
曹謙：！！！
他的心跳此刻趨於靜止。
他知道，自己要是不趕快撿起來，立馬就會真的會被牛小花嘎了，心跳到時候就真的停止了。
他多想時間能夠暫停，給他三秒鐘將小盒子撿起來，然後迅速收起，裝作啥也沒發生一樣。
然而，不可能！沒門！
曹謙立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自己右手，朝地上的紅色小盒子抓了過去。
結果在快要觸碰到小盒子的瞬間，被牛小花搶先一步撿了過去。
畢竟這東西就在人家腳下，彎彎腰就能撿起的事情，自然比曹謙快。
牛小花把小盒子拿在手心，定睛一看：杜蕾斯001極致超薄體驗，讓你體驗飛一般的感覺。
看就算了，她還把文字念了出來。
頓時三人都面色很是尷尬。
曹謙伸出去的手僵持在了空中，整個人的表情像是吃了屎一樣難受。
完了完了，這下徹底完了...
就不該買啊！
郭陽咽了咽口水，呆站在一邊不敢說話。
暗自腹誹：曹謙你小子膽子夠肥啊！居然這麼快就敢打小花學姐的主意了。
這東西雖說他也沒買過，也沒用過，但每次去便利店都能在收銀台的貨架上見上兩眼。
所以對這個紅色小盒子並不陌生，對杜蕾斯三個字更是如雷貫耳。
牛小花臉上紅一陣，青一陣，舉著杜蕾斯001半晌沒說出話來。
等到她放下手的時候，面色陰沉，低頭盯著半蹲著的曹謙，直接一腳過去，把他踹在地上。
虧她剛剛還覺得自己不應該把這兩個弟弟想得不太正經，現在倒好，都打起自己的主意了。
她氣鼓鼓地質問曹謙：「說！你想對我幹嘛！」
曹謙一副狗吃屎的樣子趴在地上，悔啊！
他戰戰兢兢地站立起來，畏畏縮縮道。
「我哪裡敢對你幹嘛啊！我這...」他拼命找理由。
「我這是在超市購物的時候，滿500送的！」
「你忘了我昨天給你帶了一大袋子零食嗎？」
牛小花眼神微眯，確實昨天曹謙給自己送了零食，還挺多，應該花了不少錢。
不過細細一想，就知道這小子在撒謊！
真當她是傻白甜啊！超市購物送這玩意兒？
還001！
這東西可不便宜，超市可捨不得下這個血本。
「說！實！話！」
牛小花逐字開口，每一個字都像是萬斤鼓槌，敲擊在曹謙心門上。
把他嚇個半死。
哎！豁出去了！實話實說吧！
「我...我就是買來以防萬一的，雖說一時半會可能用不著，有備無患嘛...」
「我怕萬一我們發生了那啥...我...我不想你那個...」
他原以為牛小花會大發雷霆，結果場面卻是異常的安靜。
牛小花從他身上拿過他的挎包，仔細查看了一番，裡面並沒有迷藥什麼的。
於是長舒一口氣，把包還給了他。
「這東西以後不要讓我在看見了。」
說完自顧自地朝門口走去。
曹謙快要哭了，好不容易把關係處成這樣，現在好了，一下子回到解放前。
郭陽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哎，祝你好運。」
然後也跟著牛小花走了出去。
只剩曹謙一個人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