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新房再次安靜下來,已經是半個時辰後了。記住本站域名
被兩個小傢伙嚇過後,瞿敏彤不敢再跟燕容泰親親了,總覺得房裡還有人似的,親自把新房檢查了一遍。
床下、房梁、箱櫃、牆角……
看著她跟逮貓貓似的各處翻找,燕容泰哭笑不得,上去將趴在地上撅著屁股的她給抱了起來。
「泰哥哥,我還沒找完呢!」瞿敏彤掙扎著要下去。
「沒有了,現在就我們兩個!」燕容泰大步朝喜床去。
但瞿敏彤一被他放下,立馬指著窗戶,「還有哪沒看呢!」
「關好了的。」
「紅燭,你把紅燭滅了。」
「天沒黑,紅燭滅與否有何用?」燕容泰板起臉,「再說了,誰成親會把紅燭滅了的?」
「呃……」瞿敏彤偏著頭朝桌台看去,好像是耶!
燕容泰這次沒著急吻她了,而是耐著性子先為她寬衣。
但瞿敏彤卻抓著衣領不讓他碰,還合衣鑽進了喜被中,然後很認真的同他商量,「泰哥哥,今日就不圓房了,改天行嗎?」
燕容泰眼眸一瞪。
他辛辛苦苦盼著這一天,結果她卻告訴他,改天?
這死丫頭,是想大婚日把他氣死?!
「泰哥哥……」
瞿敏彤也知道他不會同意,還想再說什麼,但燕容泰忍無可忍的也鑽進了喜被中,且不由分說便扒她身上的衣物。
面對他黑沉的俊臉,瞿敏彤也知道他生氣了,對於方才自己說的話,她也有幾分懊悔。
哪有新婚夜不圓房的,除非是這個男人不喜歡她不願意碰她。他們早就互許心意,甚至關係緊密得就差那一步了。
她現在不讓他碰,那不等於是拿刀戳他心窩子?
想到這些,她不由得摟住他脖子,將整個身子偎進他懷裡,紅著臉在他耳邊道,「聽說會疼,你能不能輕點,我有點怕。」
燕容泰所有的動作皆停頓了下來,然後扭頭尋到她羞抿的櫻唇,輕吻住。
滿室的紅,也抵不過床笫火熱的溫度,搖曳的燭光,也不及紅帳的律動撩人……
只是,雲收雨歇後。
初為女人的某人抹著眼淚,委屈的道,「怎麼如此疼啊?你還說一會兒就好,哪裡好了?」
燕容泰能說什麼?
哪怕此刻他心裡美得冒泡,也得把笑憋著。
「你出去!」瞿敏彤氣呼呼地推他。
「出哪去?」他忍著笑,把她的手拉下,薄唇吻去她眼角的淚珠兒。
「你!」瞿敏彤扭了扭身子,臉紅得像煮熟的蝦皮。
燕容泰忍不住了,在她耳邊低笑,「乖,習慣了便好。」
瞿敏彤垂眸看了一眼,將紅紅的臉蛋埋進他頸窩裡。
隨著她這一動,燕容泰難耐得繃緊身子,氣息一下子急促起來。
「彤兒……」他沙啞的低喃著,薄唇落在她香頸上,又一遍遍留下他的烙印。
瞿敏彤壓根沒想到,先前只是『開場』,真正的『大戲』這才開始。
只是等她明白過來,早都叫啞了嗓子累暈了。
。。。
聽說月香懷孕,正在同餘輝他們喝喜酒的江九直接撂了酒杯就跑。
月香有些害喜反應,柳輕絮也不敢讓她往人多的地方去,請陳氏給她安排了間廂房讓她先休息。
江九找過去時,月香正捧著杯子喝水,見他風一樣的刮進房裡,險些被他嚇一跳。
「咳咳……」
「月香!」江九瞧她被嗆著,忙抱住她為她拍背順氣,「都是我不好,不該嚇到你!」
月香順了氣,忍不住失笑,「做何這麼冒冒失失的?」
江九突然板起臉,不滿的瞪著她,「如此大的事為何不早些告訴我?我是孩子爹,還是個大夫,自己娘子有孕,還得從別人嘴裡得知,你讓我情何以堪?」
月香嗔道,「還說呢,我小日子來沒來你都不知道?」
江九頓時被她問住了,然後是一臉的心虛。
不過再心虛,也比不過此刻內心的喜悅,摸著她平坦的肚子,他笑得像得了寶貝似的,「月香,我真的要做爹了?」
月香伸出手腕,「你自己脈!」
江九抬起手,指尖微微顫抖。
從他跟著師父起,不知道為多少人把過脈,此刻為她把脈,卻是為了驗證自己即將做爹……
這心情,叫他如何不激動?
指腹壓上她脈搏,他嘴角不由得擴大,都快咧到耳根了。
滿心的激動,他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只緊緊抱住她,在她耳邊感動地道,「月香……真好……」
月香都被他的反應逗笑了。
平日裡挺能說的人,居然因為這事變成了結巴!
她反手抱著他,問道,「江九,你喜歡男娃還是女娃?」
江九微微推開她,皺著眉道,「不管男娃還是女娃,不都是我們的娃?」
月香趕緊點頭,笑道,「是是,都是我們的娃,不管是男是女,都是我們的寶貝!」
江九又重新將她緊緊抱住,滿心滿眼都是感動。
他有後了……
有了唯一與他有血緣關係的後人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笑著在月香耳邊問道,「月香,你累不?」
「不累。」月香搖頭,「是王妃太緊張我了,非讓我來這歇著。其實我沒什麼要緊的,你也知道我身子底子並不差。」
「那我帶你上街,去麼?」
「上街做何?」
「你和孩子的東西要提前準備好!趁著今日出來,我去同王妃告個假,然後帶你上街好好置辦置辦!」
「……」月香呆。
才兩個月不到,離生產還早著呢,這就準備東西了?
他會不會太著急?
她能看出江九很開心,只是低估了江九的開心。
這會兒在江九腦海中,已經想像著自己抱孩子時的情景了,而且還是個粉雕玉琢的女兒,像她一樣文靜秀麗乖巧懂事。
他沒有非要兒子的觀念,因為他沒有家世給後代,他只有一身醫術需要繼承,所以對孩子的性別他並不看重。只是單純的覺得女兒可愛,想像著女兒稚聲稚氣喊他『爹爹』的樣子,心都要萌化了。
月香是不知道他腦海中想的那些,要是知道,估計能讓她笑到孩子出世。
而江九更加不知道,就算他已經想到了女兒出嫁時的情節,也全都是白想……
……
小宅院。
柳元茵被留下來後,很是勤快的為蘇梓瑤和燕容熙母子做事。
洗衣、做飯、煎藥、熬湯、以及給蘇梓瑤沐浴更衣。
蘇梓瑤已經許久沒這麼被人服侍了,在柳元茵的服侍下,心情都好了不少。加上江九給的藥方,她用過幾貼藥後,腿上的疼痛是大大的得到了緩解。
今日的她食慾都有所好轉,還多吃了小半碗米飯。
柳元茵留是留下來了,但在燕容熙要求下,她必須戴著面紗。燕容熙為了不讓蘇梓瑤發現,還偽造了她的身份,說是她是買回來的丫鬟,叫河柳,因為毀了容貌,怕嚇到人才整日以紗遮面。
對這個『河柳』的身份,蘇梓瑤完全沒起疑心,還心安理得的使喚她。在燕容熙面前,柳元茵都表現得極好,一副為奴為婢任勞任怨的模樣。
燕容熙見她如此會做事,且自家娘親因為她心情變好,雖然他還是厭惡她,但也忍著沒過多刁難她。
另一個原因便是今日西寧王府的大喜事,讓他大多時候都在呆滯中度過,也沒心情去找柳元茵的麻煩。
若不是街頭巷尾傳得熱鬧,他都不敢相信燕容泰居然會娶妻。
在他記憶中,燕容泰也是鍾情柳輕絮的,而且少年時便對柳輕絮傾心。只是他在燕家不受寵,雖是皇子,可根本沒娶柳家嫡女的底氣。
他們兄弟倆都是因為這樣或那樣的原因錯過了柳輕絮,才讓他們的小皇叔鑽了空子橫插一腳把柳輕絮給截了。
這事一直都是燕容泰心中的刺,也是他心中的刺。
他不明白,燕容泰既然愛柳輕絮,且還愛得那般痴迷,為何突然間就放下了?
究竟是真的放下了,還是別有所圖?
想想自己,他嘴角突然揚起一絲自嘲的笑。
如果當初沒有猶豫,堅定地選擇柳輕絮,是否自己的人生就不會從雲端跌落?
他從來沒愛過哪個女人,也從未想過這一生會對哪個女人用情。他像自己的父皇一樣,自小便是儲君人選,也自小便知道,君王是這個國家的主宰,只會擁有數之不盡的女人,不會獨屬於哪一個女人。
正是因為自己處處權衡利弊,所以他選擇了柳景武的親生女兒。
然而沒想到的是,被他放棄的女人卻在不知不覺中入了他的眼,進了他的心,還成了他這輩子都觸及不到的白月光……
他真想問問燕容泰,到底是用了什麼法子,能讓他說放下便放下的?
就在他深陷苦澀的情愫中無法自拔時,突然一聲嬌軟的嗓音從他耳旁傳來——
「公子,您這一日都沒用什麼吃的,可是嫌奴婢做的不合胃口?奴婢特意給您做了一份糕點,您嘗嘗可好?」
燕容熙回到現實中,看著面前紗巾遮面的女子,真是怎麼看怎麼作嘔。
不知道為何,越是溫柔的女人,越容易讓他想起另一張兇巴巴的臉,越是溫柔的嗓音,越是讓他對那個女人口不擇言的話記憶深刻。
不止是柳元茵,還有月玲瓏和吳悠,都是如此。
她們跟那個女人沒有一點相似之處,卻總能勾起他對那個女人的念想……
「你自己吃吧!」
丟下一句冷硬刺骨的話,他沉著臉向自己臥房走去。
看著他無情的背影,柳元茵非但不氣惱,紗巾下的紅唇還勾起了冷笑。
晚上,燕容熙被一道呼救聲驚醒。
這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柳元茵。
他沒給柳元茵安置臥房,只給了她一卷草蓆,讓她在屋檐下打地鋪。
對於柳元茵的求救聲,他本不想理會,可這三更半夜著實吵人,他擔心自家娘親被吵醒,這才不得不起身走出屋子。
「公子……奴婢肚子疼……晚上的粥好像……好像有問題……」
「什麼?!」燕容熙大駭,因為他突然想到自己娘親晚上吃的便是粥,而且還吃了不少!
他拔腿便跑向蘇梓瑤的房間,一腳踹開房門。
然而,這麼大的動靜,蘇梓瑤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他飛奔到床邊,借著窗外灑進來的月光摸到床上的人時,高大的身體猛地一顫,激動得脫口大喊,「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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