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壺酒,餘輝幾口便喝了個勁兒。記住本站域名
隨即又從身後拿出一壺,還衝蕭玉航『嘿嘿』笑道,「我可是幫你帶了的,是你自己不要的,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難得今晚清淨,我可得好好過過嘴癮,嘿嘿!」
蕭玉航暗暗的深呼吸,然後起身。
餘輝抬頭望著他,「怎麼了?小侯爺,你這是要回公主府休息了嗎?」
蕭玉航一臉黑,並緊緊咬著後牙槽。
休息個屁!
媳婦和孩子都不見了,爹娘也快不要他了,他要是還睡得著,他還是個人麼?
再跟這不解風情的二愣子待下去,他就算不同他絕交,也會吐血內傷!
餘輝以為自己說的話起了作用,還一臉欣慰的道,「這就對了嗎?女人就是不能慣,越慣越難管,咱們堂堂的大老爺們兒,絕對不能看女人臉色過活!小侯爺,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
蕭玉航丟下兩個字,頭也沒回的消失在夜色中。
這哪裡是安慰他,純屬給他添堵!
望著漆黑的夜空,餘輝無語的搖了搖頭,然後又大喝了一口酒。
抹抹嘴角,心滿意足。
「還是一個人自在!」
……
蕭玉航沒地方可去,便又去了他買的那處小院。
之前他已經來這裡找過,可是院裡的人都說菱兒公主沒來過。此刻再返回這裡,他徑直回了臥房,呈『大』字型趴在床上。
從未有過的清淨,淨得他覺得自己的呼吸聲都如同打雷般。
現在是真的沒人管他了。
可他卻一點都不開心。
非但不開心,心口處還仿佛被人狠狠戳過,痛得一抽一抽的,比窒息還難受。
她怎麼可以說不要他就不要他?
他是沒考慮她的感受,可是他也是不想她身子受到損傷啊!
他是說過不想那麼早要孩子,可是他也沒說有了孩子就拿掉啊!
想起明月殿的那一幕,他忍不住用手捂著心口,真真是心如刀絞。
為她準備的安胎藥,她居然懷疑那是落子湯,還用那般仇恨的眼神對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心口痛得快麻木,感覺自己快窒息過世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小廝的聲音,「小侯爺,西寧王派人送消息,說菱兒公主在西寧王府。」
「什麼?!」
蕭玉航如同被雷劈醒,直接從床上飛到了地上,然後閃電般的速度衝出門外。
……
西寧王府。
這一晚,瞿敏彤幾乎沒睡。
她怕楚中菱想不開,守了她大半夜,又是安慰她,又是陪她吃東西,然後哄她上床睡覺。
楚中菱懷著身子,傷心了一天,被她哄著吃飽喝足,一上床便睡沉了過去。
聽著她勻和的呼吸聲,瞿敏彤才狠狠鬆了一口氣。
但走出房門時,她也不忘仔細交代丫鬟,要她們時刻關注房裡的動靜,哪怕只是一點點聲響都不能大意。
回到她住的雨霞院,她已經困得忍不住打呵。
但見床邊靜坐的男人,她立馬又精神了幾分,還忍不住嗔道,「你不去睡覺,在這裡作何?」
「等你。」燕容泰溫潤的眸中有著難掩的心疼,「安置好她便可,她怕死,不會尋短。」
「你還挺了解的?」瞿敏彤丹鳳眼剜著他。打趣的成分雖然更多,但她那眼神可就另有一番含義了。
燕容泰立馬將她拉到自己腿上,圈著她身子,好笑地揚起唇角,「吃味兒了?」
瞿敏彤紅了臉,但還是點了點頭。
燕容泰低下頭,抵著她額頭,低聲道,「以前的任何事我都不作辯解,我只知道,從今往後我只與我的彤兒天下第一親。」
「你……肉麻死了……」瞿敏彤推開他俊臉,臊得沒敢同他直視。
「呵呵!」燕容泰臉被她推開了,可圈著她的手臂卻沒松半分,接著便同她一起滾到了床上。
見狀,瞿敏彤『啊啊』大叫。
燕容泰側臥在她身側,忍不住貼到她耳邊笑,「你可以再叫大聲些,然後把爹娘都引過來。」
瞿敏彤立馬收了聲。
「我在這裡守著,等你睡著了再走。」燕容泰也不逗她了,為她調整睡姿,把自己臂彎給她作枕頭。
「我又不是三歲稚童,哪還需要人守著睡的?」瞿敏彤臉紅地嗔道。
「你都能守著公主睡覺,我為何不能守著你睡覺?」
「呃……」
看她無語反駁的模樣,燕容泰忍不住勾唇,故意往她身子貼近,「再不睡覺,我可真要做什麼了。」
瞿敏彤一聽,立馬緊閉雙眼。
連回嘴都不敢了。
之前在馬車上,他這樣那樣,耍盡了無賴,現在在床上,她更加不敢『惹』他!
本以為在他懷裡是睡不著的,她打算裝睡,可聞著他身上清爽的男性氣息,她心跳的速度漸漸平復,呼吸聲也漸漸勻和起來。
幾乎是一刻鐘都沒用上。
看著臂彎里秀麗恬靜的睡顏,燕容泰不自覺的揚起唇角。
合上眼,就在他準備同她一起入睡時,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沒有人叫門,但那腳步聲來回踱動,意思便是催促他出去。
他蹙起眉心,看了一眼懷裡的人兒,最終還是輕緩的抽身下床。
門外,喬平見他出來,壓著嗓音稟道,「王爺,小侯爺來了。」
喬平是跟了他多年的護衛,假帝後身份被拆穿那次,燕容泰逃離,喬平等一干屬下全被拿下收監在大牢中。燕容泰這次回府,喬平等人也被放了出來,還都被送回了他身邊。
對於釋放他們,燕巳淵還讓人帶了一句話給燕容泰,『他們什麼也沒交代』。
燕容泰當然懂。
小皇叔的意思是在告訴他,他的這些手下沒有賣主求榮。
回到眼下,燕容泰一言不發,只給喬平遞了個眼色,然後便帶著他往大門的方向去。
見到他,蕭玉航激動無比,抓著他便問,「二表哥,菱兒可是在府上?她現在在哪?我想見她!」
燕容泰頓時沒好氣,「彤兒哄了幾個時辰才把她哄睡著,你現在見她,是不想讓我們休息?」
蕭玉航一聽,情緒稍安,但他還是緊張的問道,「二表哥,她可有說為何離家出走?」
「她說她不想見你,要同你合離。」
「……」蕭玉航險些吐血。
看他黑青的臉色,比中毒還難看,燕容泰拍拍他的肩,「看公主的樣子,不像是說氣話,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蕭玉航想死的心都有了。
餘輝不解風情說那些欠揍的話也就罷了,面前這個二表哥居然也打擊他!
燕容泰搖搖頭,長嘆道,「這事換做別人好解決,可你家這位公主,死活只認一個理,依我看啊,你還是找處清淨廟殿修行去吧。」
「二表哥!」蕭玉航黑著臉都想咬人了,不帶這樣打擊人的!
「你瞪我作何?又不是我讓你們夫妻反目的。」在他瞪視下,燕容泰擺出一副委屈模樣。
看著他眼底隱藏的笑意,蕭玉航捏緊了雙手,深吸一口氣後,哀求的開口,「二表哥,幫我想想辦法,成麼?」
燕容泰憋不住了,『嗤』地笑道,「瞧你,多大點事,用得著要死要活的嗎?」
蕭玉航望著他,眼中有了希望,「二表哥真有辦法?」
「辦法自然是有的,不過也得要你肯吃這個苦頭才行!」
「肯吃肯吃!不管啥苦頭我都肯吃!」
「苦肉計,行麼?」燕容泰挑了一下眼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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