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笑,加上他這一聲「西寧王」,讓瞿敏彤瞬間白了臉。Google搜索
聽他聲音,她知道他是誰,就是大湘楚太子。只是她不解,他怎麼會變成自己泰哥哥的模樣?
正在這時,真正的燕容泰從屋裡出來。
她眸光轉去,定定地盯著他看過後,快速撲進他懷裡,緊緊的將他抱住。
「泰哥哥……」
燕容泰自然而然的將她摟緊,感覺到她的顫慄,他在她耳邊低聲道,「別怕,我在這裡。」
他不知道她是如何一眼分辨出真假的,他只知道他的心都快化了。
曾經他們說他不是真心喜歡柳小姐,因為他連真假都分辨不出來,為此他還很是不服氣。
如今他親手做了一個假的自己,他自己都看不出一絲破綻,可是她卻一眼便能識辨出真假……
不是他手藝差。
而是證明了一件事—
懷裡的丫頭太愛他!
柳輕絮從對門走出,瞧著外面的情景,接著便盯著楚洺修猛瞧,邊瞧邊咂舌,「皇兄,你要不開口,還真是難以區分出真假。」
楚洺修摸了摸自己的假臉,沖燕容泰笑道,「你女人眼睛可真尖,一眼便識破了真假,當得被你珍視!我急著回大湘,來不及喝你們的喜酒,但還是要向你們道聲恭喜,祝二位佳偶天成,早生貴子!今日也算楚某欠你西寧王一個人情,待楚某登基後,西寧王可隨時來討回。」
燕容泰點了點頭,表示記下了他的話,一點都沒跟他客氣。
柳輕絮暗暗的對楚洺修翻了白眼。
這人咋這麼雞賊呢?什麼叫登基後去討回?難不成他登不了基,這人情就不還了?
「皇兄這就啟程,不打算跟菱兒告別?」
「不了。」楚洺修眼眸中流出一絲不舍,「我不想看到她哭。」
「那行,你早些上路吧。菱兒我們會照顧好她的,保管不會讓她受一丁點委屈。」她也不囉嗦,揮手告別。
楚洺修沖在場的人笑了笑,也瀟灑利落的離開了。
他嘴上雖然從來沒有說過,但柳輕絮他們都能感覺到大湘此刻的形勢,絕對不簡單。
不然大湘國的某些人就不會假扮成玉燕國的人在玉燕國京城門口堵殺他了……
柳輕絮隨即朝燕容泰看去,笑問道,「你就不怕他借你身份做什麼壞事?」
本來他們是想讓他隨便幫楚洺修整改一下的,她是真沒想到這廝會如此大方。
燕容泰不屑地勾勒唇角,「無妨,反正我也沒什麼好名聲。再說了,他易容成我的模樣離開玉燕國,我也會易容成他的模樣騙一陣人,誰吃虧多一些還說不定呢!」
柳輕絮,「……」
都是人精!
燕巳淵從屋裡走出來,看了一眼還抱在一起的兩人,道,「玩夠了嗎?玩夠了便回去準備婚事。」
柳輕絮忍不住失笑,「對呀!趕緊回去準備婚事,成了親想怎麼抱怎麼抱,想怎麼親怎麼親。」
瞿敏彤羞得沒臉見人,只能繼續躲在燕容泰懷裡。
就連燕容泰都被他們夫妻打趣得耳根子微微泛紅。
垂眸看著懷裡的人兒,他滿眼柔光,是他自己都無法察覺的溫暖繾綣。
柳輕絮朝自己巳爺看去,夫妻倆心照不宣地揚起了唇角。
後面柳輕絮才知道,燕容泰同這家五豐商行的老闆有私交,上次西北賑災一事,燕容泰便是通過五豐商行把自己的全部身家換成了賑災糧,也是由五豐商行在西北的人脈勢力,才成功將賑災糧運抵西北災區,及時解決了西北的糧荒之難。
這也就不怪掌柜伍粱看他們的眼神不同尋常了。
……
玉瀾宮。
看著桌上一堆大紅色,某個大肚便便的女人還埋首在其中,也不知道比劃個什麼勁兒,包括她身旁的宮人都沒發現自己的到來,燕辰豪忍不住擰眉,問道,「你們這是做何?」
「參見皇上。」宮人趕忙向他行禮。
呂芷泉從一堆紅綢中直起身,笑著招呼他,「皇上,您覺得這些怎樣?我特意讓杏兒去宮外採買的,本來想直接送去西寧王府,可又擔心不夠,想讓杏兒再去買些,好把西寧王府置辦得隆重些。」
燕辰豪微愣,然後走過去,從她手裡接過紅綢,「這些交給禮部去辦,你操什麼心?」
呂芷泉皺起眉,「禮部置辦的東西只注重形式,也太缺乏心意了。西寧王和彤兒郡主能在一起,真的很不容易,我雖然與他們來往不多,可是看著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也打心眼為他們高興。這些就當我送他們的新婚禮物,不行麼?」
燕辰豪剜了她一眼,但轉頭,他便朝杏兒吩咐起來,「多備一些,讓人早些送去西寧王府。」
「是。」杏兒躬身應道。
燕辰豪揮了揮廣袖,隨後一眾宮人都退了出去。
就他們倆人後,呂芷泉捂嘴偷笑,「明明心裡就很在意,還擺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燕辰豪又剜了她一眼,「朕不要臉面的?」
呂芷泉笑道,「臉面能當飯吃?瑧王同西寧王之前還因為輕絮有糾葛呢,如今他們化干戈為玉帛,不也照樣來往緊密?親情如此,何況你們還是父子,哪有互看不順眼的道理?」
燕辰豪坐上軟塌,沉著臉不說話。
呂芷泉走過去,認真安慰他,「你是皇帝,也是父親,你拉不下臉面同他示好,我們能理解。可是你不同他示好,他會一直以為你不待見他,那他也只會繼續同你疏遠。」
燕辰豪抬眼嗔道,「朕做得真有那麼差勁兒?」
呂芷泉乾笑。
燕辰豪繃著臉,再次沉默起來。
不過這次呂芷泉沒再同他說話,而是又到桌邊,拿起那些紅綢邊檢查邊比劃。
燕辰豪抬眼看著她自顧忙活的身影,薄唇抿了又抿後,低沉道,「泉兒,找個機會,你把他們叫進宮來。」
呂芷泉回頭看了他一眼,撇嘴,「我叫他們進宮作何?你當父皇的都同他們無話可說,我有什麼好與他們說的?」
燕辰豪,「……」
突然,高淳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皇上,宮外傳來急報,國公府出事了!」
……
柳輕絮他們剛出五豐商行,正準備回宮,突然有侍衛焦急火燎地找來。
聽完消息,一行人全被震驚到了。
隨後火速地趕到國公府。
直奔荷香園。
看著屋中的人……
不,應該是屍體。
瞿茂丙、尤氏、瞿柯俞、以及瞿柯俞的爹娘瞿世平和馮氏,包括他們身邊的丫鬟小廝,全成了一具具僵硬的屍體!
柳輕絮心中翻著了驚天巨浪,而且百思不得其解。
不止她,其他人同樣如此。
江九和月香最先回過神,然後快速到屍體邊挨個檢查起來。
正在這時,御前侍衛頭領孔澤也帶人來了。
半個時辰的功夫,江九才從屍體堆里起身,一張臉是從未有過的沉冷和嚴肅。
「啟稟王爺,他們之死全是中毒所致。」
「中毒?」燕巳淵寒著臉,冷冽的眼眸中帶著深深的不可置信,「之前為何沒有徵兆?」
柳輕絮也忍不住附和,「是啊,之前為何沒有徵兆?我帶小世子來這園裡,還同二舅母見過面呢!」
江九轉身朝最近的一具屍體走去,扳著屍體的頭部,分開其頭上的烏髮,露出泛黑的頭皮,「他們所中之毒不是入口服藥,而是有人持毒行兇。」
眾人皆圍上去仔細瞧看。
只見那頭皮上有個小孔,明顯是被尖銳的東西刺過。有流血的跡象,但黑色的血珠凝結後,就像一顆黑痣長在頭皮上,若不是江九和月香仔仔細細摸查,根本發現不了。
換言之,他們早前沒有中毒,而是在這半日中被人臨時毒殺的!
「什麼人,如此手段!」柳輕絮看完,直接倒抽冷氣。
「王爺、王妃,毒中含有屍蠱的氣息,同聶家莊園屍山中尋到的屍毒有相似之處。容屬下大膽斷言,荷香園中定是混進了舞毒的人!」
「查!」燕巳淵冷聲下令。
「是!」餘輝領命跑了出去。
沒多久,他便帶來了消息,「啟稟王爺,愈小小少爺的小妾媚兒不見了!屬下審問過,都說不知她去向!」
柳輕絮問道,「問過她底細嗎?哪來的?」
餘輝回道,「府里人說,這媚兒是愈小小少爺從外頭撿回來的。」
「……」眾人一聽,無不感到無語。
柳輕絮看著瞿柯俞的屍體,鄙棄得都想吐他兩口唾沫了。
色字頭上一把刀,真TM活該!
隨後,燕巳淵讓孔澤和餘輝一同帶人將國公府仔仔細細地搜查了一遍。
但始終沒有找到那個叫媚兒的小妾。
面對這一屋子的屍體,大傢伙心情都很壓抑。
本以為國公府的事只是內部爭鬥,結果到最後,居然真的跟舞毒扯上了關係!
瞿茂山這一脈的下場,讓人唏噓不假。
可扯上舞毒,那便是叫人痛恨的!
至於舞毒的人為何要對國公府的人下手,答案雖不明確,但要想通也不難。
畢竟國公府跟瞿太后有關,打入國公府內部,就等於鉗制住了瞿太后。而瞿太后在燕家的地位,那不就等於間接威脅燕家兩兄弟嗎?
只是有些細節讓柳輕絮他們存疑。
比如:
瞿柯俞是否清楚身邊有舞毒的人?
瞿茂丙和尤氏他們又知道多少?
那個叫媚兒的小妾真正的底細,究竟是舞毒的人,還是舞毒的人推出來的替罪羊?
本以為國公府的事已經解決了,結果因為瞿茂山這一脈的死,柳輕絮他們陰鬱了好一陣子。
特別是瞿太后,直接病倒了。
柳輕絮和燕巳淵擔心得不得了,放下了手裡所有的事,專心致志的陪在她身邊。
精心照料了大半個月,瞿太后的狀態才明顯好轉。
蕭玉航為了讓她開心,還特意把自己那副玉麻將帶到了紫宸宮,又把燕容泰邀到紫宸宮陪瞿太后玩。
巳爺本想上桌的,結果被蕭玉航直接嫌棄,「小舅舅,你就別上桌了,有你在,我們輸不起啊!」
瞿太后朝小兒子看去,「淵兒,聽說你牌技了得?那你還是讓絮兒上桌吧。」
燕巳淵,「……」
牌技好,還要被人嫌棄?
柳輕絮笑著往牌桌邊擠,一點都不給自家巳爺面子,「就是就是,還是讓我上桌吧。」
瞿太后也笑,「哀家第一次玩,可不想輸太難看。要是輸給自個兒子,那更是沒面子。」
巳爺整臉全黑。
正在這時,楚中菱突然乾嘔了一聲。
「菱兒,你怎麼了?吃壞東西了嗎?」蕭玉航趕緊丟開麻將去看她。
「沒有,就是剛聞到一股香味,太刺鼻了。」楚中菱指了指花台。
「沒事就好,走,我們打麻將去。」蕭玉航拉著她往桌邊去。
但其他人則是緊緊的把楚中菱盯著。
特別是柳輕絮,盯著楚中菱肚子,眼神是閃了又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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