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不是你想的那般。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蕭玉航一臉哭相,趕緊解釋,「她自己來的,我瞧著噁心,便讓她幫著倒倒尿盆洗洗衣裳啥的……蒼天可鑑,我對菱兒可沒二心!」
「哼!」楚洺修冷冷一哼,隨即問道,「菱兒在何處?」
「那個……她說累了,剛睡下沒多久。」蕭玉航不自然的垂下眼瞼。
楚洺修眉心蹙緊,雙眸似劍,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倆窟窿。
柳輕絮開口,「玉航,去守著菱兒,別讓她一個獨處。」
蕭玉航趕忙應聲,然後拔腿便跑。
楚洺修朝柳輕絮剜了一眼,「你們這般,我如何放心將菱兒交給你們?」
柳輕絮微微拉下臉,「皇兄,你別沒事找事哈!玉航對菱兒,那是好得沒話說,同是男人,你對自己的女人恐怕還做不到玉航的十分之一!」
楚洺修薄唇抿緊,有幾分被她懟得啞口無言的感覺。
不過他自己知道,是自己不想同她起爭執。
是否是親妹妹不重要,重要的在外人眼中他們是親兄妹,親兄妹吵架,純屬是給外人添笑話。
再者,他也知道她嘴皮功夫厲害,這全京城,恐怕找不出能同她吵架的人!
他不接話,柳輕絮自然不會追著他『講理』下去,隨即便岔開了話題,讓餘輝他們把屍體帶下去。
謀害和親公主,破壞兩國邦交,人贓並獲不說,還叫楚洺修這位大湘太子親自撞見,別說當場斬殺瞿柯夢了,往大了定罪誅九族都不為過。
另一頭——
蕭玉航一回房便撲到了床上。
楚中菱惺忪的睜開眼,以為他還要繼續使壞,便噘著嘴推他,「你別太過分,再要我真生氣了!」
「呵呵!」蕭玉航鑽進被窩裡,抱著她直笑。
「無賴!」楚中菱嗔罵。
她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同房他精神頭好得很。
也不是說他以前精神頭不好。其實他們同房,他一直都很沒節制,只要是睡覺那便是少不了的折騰。
只是最近這段時間他不做則以,做起來好像有使不完的勁兒。說他蠻來吧,似乎並沒有,他還是很顧及她感受的,但莫名的她就是覺得完事後,渾身酸軟的程度比以前更重了。
面對她的嗔罵,蕭玉航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抱著她香軟的身子就忍不住想親。
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同房的狀態比以前都要好,不嫌累不說,每次服了那個藥,就好像有使不完的勁兒。
他本想問問江九,是不是在藥里加了什麼大補的東西,可仔細一想,要是加了大補的東西那也是為他好啊,人家如此夠大方,他還怎麼好意思跑去問呢?
「玉航,妍兒他們回來沒有?」楚中菱不想他再亂來,只能以問話來轉移他的心思。
「回來了。」
「回來了?那他們現在在哪?我還要繼續裝下去嗎?」楚中菱有些小激動。她是真不想再裝病患了,窩在被窩裡什麼都做不了,就像那次她無意中看見的老母雞,老母雞孵蛋就是她這樣的!
蕭玉航把外頭發生的事細細同她說完,然後把宮人找來的衣裳給她穿上。
楚中菱聽得可來勁兒了,聽完忍不住拿粉拳揍他,「都怨你!都怨你!大白天的亂折騰,那麼精彩的場面我都沒能看到!」
她那拳頭,落在身上就跟敲背撓癢似的,蕭玉航壓根就不放在眼中,只是配合著左躲右閃,然後在她玩累的時候抱著她,一邊幫她揉手腕一邊笑著哄她,「那些人又壞又丑,看多了污眼。小舅舅他們都沒在荷香園久留,可見他們也是對三舅公一家嫌惡到了極點。這種熱鬧不湊也罷,你說對不?」
楚中菱噘嘴嗔他,「對對對,你說什麼都對!」她抹了抹自己仍舊平坦的小腹,氣呼呼地道,「要是一個月後再懷不上,我就跟爹娘去北蕭,留你一個人在京城!」
聞言,蕭玉航臉上的笑倏地沒了,「你怎麼同娘一樣呢?我都說了,孩子的事不急,我們還年輕,晚幾年要孩子也是可行的。再說了,這生孩子也得講究緣分不是,哪能說有便有的?」
楚中菱別開頭,「哼!不生孩子,別人會罵我是不會下蛋的母雞!我不管,反正我就要孩子!生不出孩子我就跟爹娘去封地,省得聽外頭的罵聲!」
蕭玉航有些惱,「誰敢罵?小爺我娶的是鳳凰,什麼母雞不母雞的?」但見她是真的為孩子的事賭上氣了,他又擠眉眨眼地哄道,「等國公府的事處理完後,我帶你去京外遊玩,如何?你來玉燕國這麼久,還沒正兒八經玩過呢!趁著爹娘年輕,還未到需要我們盡孝的時候,我帶你游遍玉燕國的山山水水,然後再生孩子,到時我們接替爹娘的事,爹娘幫我們帶孩子,豈不美哉?」
楚中菱眨巴著眼,努力的想像那種場景,還別說,她也覺得挺美好的。
主要是,她真的很想去各處遊玩,在大湘的時候沒機會,難得所嫁之人有這份閒情雅致,她自然是無比嚮往的。
想到這,她轉慍為喜,「好吧,就聽你的,等玩兩年再想孩子的事!」
到時他們不在京城,她也用不著人閒言碎語了!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蕭玉航嘴角大大的咧開,笑得像一隻奸計得逞的狡猾狐狸。
他已經決定好了,等過陣子就帶著她『逃』出城,待爹娘回封地後他們再回京城……
孩子什麼的,他現在是真不想要,瞧瞧瀲兒和灩兒,一會兒要吃一會兒要拉,簡直就是倆小祖宗。他已經有個小祖宗要哄了,再多個小小祖宗,他覺得他會瘋。
……
隨著荷香園所有人被控制,瞿茂山中毒一事算是水落石出了。
在這國公府中,殺人、栽贓、奪權、亂丨倫等一切罪事惡事,也算落了幕。等待瞿茂丙這一脈的,自然不會有好結果。
只是因為涉及到瞿家的名聲,此事並未向外宣揚半分。
燕巳淵已讓人如實回宮稟報,半日功夫不到,便接到了瞿太后的密旨。
瞿茂丙和尤芳綺被收入大牢,其名下子孫,一律流放,永世不得入京!
柳輕絮聽完旨意後,不用回宮都能感受到婆婆的怒火。
而瞿太后除了讓人帶密旨來,還讓人帶了一份休書。
是給洛滿貞的!
當洛滿貞清醒地跪在他們面前領旨時,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手中的休書是真的,激動得破口大罵。
「老不死的東西,他敢休我?我這一生都給了瞿家,為瞿家沒日沒夜的操持,臨到老了,他卻要拋棄我?老不死的東西,看我不恁死他!」
她不但破口大罵,還將瞿茂山親筆寫的休書給當場撕了。
撕了休書不說,還兇惡凜凜的要去找瞿茂山算帳。
柳輕絮在旁邊看得眼角直抽。
真不知道她哪來的底氣,如果不是因為嫁進瞿家,她能威風一輩子?瞿家幾兄弟,老三瞿茂丙和尤氏心眼多,所以他們名下的子孫在國公府過得還不算慘。但即便不算慘,可長年累月積攢的仇恨也讓他們走上了不法之路。
真正過得慘的是瞿茂林這一脈。
瞿茂林的妻子過世早,便是有幾房小妾,那也是上不得台面,而瞿茂林本就性子軟弱,這就使得他子孫在國公府更沒有地位。
瞿敏彤一家便是例子。
除此外,瞿茂林的庶子庶女更是在國公府中頭都抬不起來,被壓榨得還不如府里下人。
別看尤氏在國公府的人設立得好,嘴裡總說著幫襯老四一脈,實則也不過是佛口蛇心罷了。她要的是只是國公府的人緣,為她某一天擠掉洛滿貞鋪路罷了。
如果說這些便是洛滿貞嘔心瀝血一生為瞿家做出的付出和奉獻,那也實在是諷刺!
眼見她到死都還如此囂張跋扈,燕巳淵豈能再容忍?
「拿下!」他一聲喝令。
幾名侍衛立馬拔刀架住洛滿貞的脖子。
洛滿貞滿身惡氣,還用著吃人的目光回頭瞪著他,「瑧王,你再是位高權重,可也別忘了,我是你長輩!你就不怕被天下人唾罵大逆不道?」
燕巳淵面無表情地走向她,微眯的冷眸中全是鋒利的寒氣。
「你已被休,與瞿家再無關係。皇上也撤了你封號,如今的你不過是一區區庶人。當著本王的面,辱罵當朝國公,你可知是何等罪?」
「你——」
洛滿貞老臉扭曲,被堵得齜牙咧嘴恨不得咬他。
燕巳淵冷聲道,「但凡你心存一點善念,瞿家也不是今日這般模樣!你作惡之多,罄竹難書,如今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實在不可饒恕!本王今日便要看看,殺了你這等惡毒之人,天下如何唾罵本王!」
他長手一伸,從一侍衛手中奪過劍柄——
「唔!」
隨著一抹殷紅從洛滿貞脖頸上噴出,她在痛呼中瞬間斷了氣息。
富態的身體倒在地上,咂得地板發出巨響。
血從她脖子上汩汩而出,她一雙未收的瞳孔剛好對著地上的血水,猙獰可怖,又仿佛死不瞑目。
也許她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會是這般下場。
畢竟她是瞿家的長媳,自嫁入瞿家起,她便是瞿家的當家主母。正所謂長嫂如母,她管著瞿家裡里外外大大小小,所有人對她只有唯命是從,沒有一個人敢反抗。
可如今……
她連瞿家的牌位都無法擁有……
……
從國公府出來,柳輕絮心裡一直都在感慨。
好好的一個家族,倚仗著她婆婆,本該子孫富饒,人人得享尊貴和榮耀,偏生有些人就是這樣,人心不足蛇吞象,搞得上下一團污氣。
實在唏噓。
瞿家的事暫且到這,往後誰當家,誰帶領瞿家得享安榮,她和巳爺都做不了主,還得她婆婆說了算。
他們離開國公府後沒有急著回宮,而是乘坐著馬車上了街,找燕容泰和瞿敏彤去了。
因為楚洺修想要安穩的回到大湘,還需要燕容泰幫忙。
聽說他們在一家商行裡面,於是便直接趕往那家商行。
然而,就在馬車到達目的地時,一行人剛從馬車上下來,便有一抹清艷的身影從不遠處小跑到他們跟前。
「大姐姐!」
看著突然出現的女子,柳輕絮瞬間拉長了臉,「你怎麼來了?」
柳元茵回道,「我出來買些東西,沒想到遇上了你們。」說話間,她眼神羞澀的看向楚洺修,還福了福身,「茵兒見過楚太子。」
楚洺修太陽穴微微跳動,「……」
柳輕絮看著他一副遇見屎蒼蠅的模樣,心裡是很想笑的,可是再看柳元茵那單純羞澀的樣子,又很難擺得出笑容。
這女人,失憶便失憶吧,失憶了還這麼煩人,實在讓人無語。
楚中菱瞧著柳元茵出現,都忍不住上前,一邊打量柳元茵,一邊問道,「柳二小姐不是重傷嗎?怎麼好得如此快?」
柳元茵望著她,再下意識朝柳輕絮看去,滿眼都是驚訝和不解,「大姐姐,你們……你們為何長得一模一樣?」
楚中菱也是個直腸子,見她居然不認識自己,不解地問道,「怎麼,你不認識本宮了?」
柳元茵一臉茫然。
見狀,柳輕絮便暗暗拉了一下楚中菱,「她失憶了。」
聞言,楚中菱忍不住驚呼,「失憶?她居然失憶了?」
蕭玉航聽她驚呼,也上前對著柳元茵進行一番打量。
還有江九、月香、餘輝、景勝、秀姑。
一個個眼神都充滿驚訝。
可柳元茵雙手緊抓手絹,滿是膽怯的望著他們,完全沒有了曾經的樣子,被一群人圍著觀看,活像是一隻被人欺負的小動物。
柳輕絮趕緊招呼,「行了,都別管她了,我們進去吧。」
他們還急著找燕容泰呢,沒工夫搭理閒人。
在她招呼下,大夥壓下滿腹驚訝,紛紛進了不遠處的商行。
而柳元茵眼見楚洺修也走了,便默不吭聲的跟在他後面。
楚洺修倒沒什麼反應,但是楚中菱卻停下腳步,問她,「柳二小姐,你跟著我皇兄作何?莫不是你看上我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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