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航笑說道,「我來時跟小七說了,她已經去盯梢了。記住本站域名不過看那盧氏和博叔的情況,所中之藥應當不輕,一時半會兒怕是清醒不過來。至於二表哥和彤兒……」
楚中菱突然插聲,「西寧王和彤兒在屋裡親熱呢!」
柳輕絮唇角狠狠一抽,「大白天的他們不去看熱鬧,躲在房裡親熱?」
「是啊!那盧氏和博叔在假山後的事多半同西寧王有關,我們本打算去問清楚的,結果去了彤兒家的院子,突然從裡面飛出來一件袍子,還聽到彤兒喊了聲『呀,你幹什麼?』,我和玉航都不敢進去了,這才先回來給你們報信。」
「……」她描述的畫面是個人都能想像得出,柳輕絮一臉黑線狂掉,隨即又往蕭玉航那頭看。
蕭玉航憋著笑,點頭。
柳輕絮瞬間無語。
燕容泰那傢伙,咋這麼胡來呢?這可是在國公府!
她又向自家巳爺看去。
巳爺在旁邊跟聽戲的大老爺似的,悠然的吃著茶,接受到她投來的眼神,才清了清嗓子。
「無妨,由他們去吧。」
「……」柳輕絮剜了他一眼,他們可是來國公府辦正事的,有他這麼縱容大侄子的?
這國公府,她是第一次來,也知道這裡是龍潭虎穴,但半日功夫不到,就鬧出那種醜聞,也真是眉毛掛鑰匙,開眼界了!
正腹誹著呢,就見燕容泰從外面進來。
大夥齊齊朝他看去。
他一身衣袍換了,之前的是水藍色錦緞長袍,此刻是青灰色的,樣式老舊不說,穿在他身上還明顯小了,肩膀兩側繃得仿佛隨時會裂開。
他氣質向來優雅的,但此刻卻是充滿了滑稽。
也不知道他這是哪裡撿來的衣物……
而瞿敏彤緊跟在他身後,低著頭,像做錯了什麼事的孩子。雖然大夥瞧不到她的臉,但能瞧見她兩隻紅紅的耳朵。
一個個心照不宣的暗笑。
「二表哥,這麼快?」蕭玉航擠眉弄眼的問道。
「就是啊,還以為你們辦事要多久呢,沒想到正說著你們就來了!」楚中菱附和道。
「菱兒……」蕭玉航趕緊將她嘴巴捂住,哭笑不得把她帶去客位上坐好,然後沖燕容泰咧嘴笑道,「二表哥,菱兒什麼都沒說,我們也什麼都沒看見,你別在意。」
燕容泰眉心蹙起,辦事?辦什麼事?他們又看到什麼了?
瞿敏彤從他身後探出腦袋,滿臉羞赧,看了一眼廳堂里的人後便又快速將腦袋藏到他身後。
但大夥還是眼尖的看清楚了。
她那櫻桃小嘴微紅微腫,像是被什麼啃過……
他們這群人中,就餘輝單著,其他都是過來人,看到這種情況誰還敢說自己不懂?
蕭玉航和楚中菱偷偷笑得可曖昧了。
這一趟國公府之行可一點都不虧,有活春丨宮看,還有二表哥和彤兒花邊趣事可看!
「咳!」柳輕絮清了清嗓子,她也想笑,但還是沒忘正事,認真問他們,「那盧氏和下人怎麼回事?」
燕容泰唇角一划,笑道,「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聞言,蕭玉航他們都安靜了下來,換成了嚴肅的神色,不再玩笑了。
燕容泰也沒吊他們胃口,繼續道來,「那盧氏接近我,身上帶著催丨情的藥物不說,還有人暗中尾隨,盯著我與盧氏的一舉一動。他們的目的不難想像,無非就是找機會對我使藥,然後給我扣一個光天化日之下肆意奸丨淫婦人的罪名。」
楚中菱不解的問道,「西寧王,你如何知道她身上有那種藥?」
燕容泰瞥了她一眼,「人若想做壞事,必定有所準備。」
楚中菱點著頭,忽然開了竅,驚道,「他們這是想毀掉你啊!你若是犯了那種事,肯定要被降罪的,你一旦被降罪,就沒法再保護彤兒了,那他們就又可以欺負彤兒了!難怪那些下人看到你突然出現,就像看到了鬼一樣!」
蕭玉航讚賞的摸了摸她的頭。
柳輕絮都沖她笑了笑。
雖然她只說中了一部分,但對於她那顆單純的腦袋來說,已經很不錯了。
盧氏帶著那種藥接近燕容泰,應該是授了某人的意。
而這個人是誰,一點都不難猜。
那朱婉蓉是朱婉君的親姐姐,妹妹和妹夫落了一個被抄家的下場,她若能做到若無其事,那才叫怪事呢!
而她和巳爺,朱婉蓉沒那個膽子動他們,但燕容泰和瞿敏彤,用點手段還是能行的。何況整件事還是因瞿敏彤而起,朱婉蓉能輕易放過她?
但燕容泰現在有封號了,不再是寂寂無聞的二王爺了,朱婉蓉想對付彤兒,必然是要先對付燕容泰!
她起身,問巳爺,「阿巳,有些人活得不耐煩了,我能不能好心送她一程?」
巳爺忍著笑,抬了抬下巴,「你去吧,為夫就不去了。」
柳輕絮隨即便招呼,「菱兒、彤兒,走,我們落井下石去!」
這種事,她也希望巳爺別出面,畢竟他那身氣場,往人前一站,什麼熱鬧都會消停,那他們可就沒什麼玩頭了!
蕭玉航一臉抽搐,正想把自家的寶貝公主給攔住,但沒想到晚了一步!楚中菱第一個跑到柳輕絮身邊,拉著柳輕絮就迫不及待的往外跑。
「妍兒,我們得快些,說不定那盧氏和博叔還沒清醒呢,這會兒許還能看上熱鬧!」
「……!」眾人皆汗。
……
桃頤園。
瞿家長孫瞿長志和長孫媳盧麗培住的地方。
此刻,主屋門前跪了一地下人。
還有些下人躲在遠處,沒敢靠近。
某間屋子裡,比銅鼓喧天鞭炮齊鳴還熱鬧,不單單有女人放蕩的聲音,還有重物撞擊的聲音,以及男人女人兇惡的吼罵聲……
反正就一個字,亂!
柳輕絮他們大搖大擺的出現,園中下人們看到他們,一個個更顯緊張惶恐。
其中一個人大著膽子上前,「瑧……瑧王妃……我們主子現在不便出來……」
柳輕絮還沒開口,楚中菱先冷著臉斥道,「你是什麼東西,這裡有你說話的份?」
她和柳輕絮長得一模一樣,穿的都是錦繡華裳,戴的都是名貴飾物。除非她們同各自的男人站一塊,否則她倆靠一起,根本沒人能把她們分出來。
見楚中菱如此凌厲氣勢,那下人以為她就是柳輕絮,遂跪地向她求饒起來,「瑧王妃恕罪……我家主子……她病了……真的不能見……」
她哆嗦的話還沒說完,房間門打開了。
朱婉蓉從裡面走了出來。
那臉色難看得就跟什麼東西附體了似的,但偏偏她還硬擠出笑,向柳輕絮他們施禮問道,「瑧王妃,可是有何吩咐?」
柳輕絮也對著和善的微笑,說道,「沒什麼事,就是逛園子的時候聽到這裡鬼哭狼嚎的,不知道發生何事了,我們過來看看。」她說著話故意伸長脖子往朱婉蓉身後瞧,「表嫂,裡頭是啥聲音啊?」
「沒……沒什麼。」朱婉蓉反手將房門掩緊。在看向她們姐妹倆身後的瞿敏彤時,她眼中忍不住射出一股毒辣。
「表嫂,我怎麼聽著裡面有女人叫丨床的聲音?」柳輕絮神色變得誇張起來,嗓門還拔得很高,「呀!不會是你兒子和兒媳在房裡那啥吧?這青天白日的也就算了,表嫂,你是婆母,怎麼他們行房你還在房中呢?難道他們不會,還要你親自在旁邊教導?」
裡面的聲音,他們不用問也能知道——
那盧氏的藥性還沒消呢!
而且多半是在裡面挨打!
現在是沒多餘的聲音了,但先前的動靜,很明顯是有人在揍她,還是那種下死手很殘暴的方式。
「噗!」楚中菱忍不住噴笑。
朱婉蓉那臉青白交錯,氣得整個人都在抖,「你……」
柳輕絮假裝什麼都沒看到,還語重心長的同她說起來,「表嫂,你可真是絕世好婆母啊!為娘者,我只聽說為子謀深遠的,還是第一次見到像您這般為子女房事操心的。你這顆心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天下獨一份啊!改明兒我回宮,一定要稟報皇兄,讓皇兄也感動感動,說不定皇兄還會讓人給你出份傳記,以歌頌你的偉大精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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