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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姑婆一口應下,「只要你們不嫌棄我笨手笨腳的,我自是願意幫著府里做任何事!」
秀姑站在景勝側面,清楚的看到他嘴角勾劃的弧度。
她眉心不由得揪了揪。
他們從認識到今已有十餘年,從他買到手的丫鬟變成同他最親密的人,別說他的一言一行,就是他眨個眼呼口氣她都能猜到他在想什麼。
從姑母被帶來,他言語就帶著生硬,緊視姑母的目光中甚至暗藏了敵意……
她緩緩朝自家姑母看去,神色也添了幾分複雜。
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
這次再見姑母,她是發現姑母性子有些變化,可她沒往深處去想,只覺得是表哥去世對姑母造成了很深的打擊,故而使得她有些執拗,不再像以前那麼善解人意了。
此刻再看姑母與景勝言語來往時那股不服輸的勁兒,她心中訝異非常。
一向懦弱沒啥主見的姑母何時變得這般『牙尖嘴利』了?
難道……
就在她心中驀然一顫時,景勝握住了她的手,將她剛剛握成拳的手包裹在他厚實的大掌中。
「秀姑,還有一個地方我們未查。」
「還有哪裡沒搜查到?」秀姑抬頭看著他,脫口問道。
「碧落閣。」
「……」
蕭玉航一聽,頓時跺了一腳,「對啊,還有碧落閣沒查!」
說完,他揚聲招呼起侍衛,「去碧落閣搜!仔仔細細的搜!」
碧落閣因為是寶藏之地,被視作禁地。
平日裡沒人敢輕易靠近,畢竟裡面有寶藏,誰靠近都容易惹人嫌疑。柳輕絮生產那晚能放人進去,不是守衛瀆職,而是故意而為。
若不是景勝提到,還真就把這地方給屏除了。眼下,找到十皇子才是最要緊的,嫌忌不嫌忌那都不重要了!
「誒……」看著蕭玉航和楚中菱拔腿往碧落閣去,阮姑婆忍不住抬手。可發出一個音後,她微微僵了一下,趕緊把手放下,然後沖秀姑說道,「你們累了一晚上了,不如讓我去煮些吃的吧?」
秀姑剛要張嘴,景勝比她先開口,冷著臉道,「找不到十皇子,府中所有人的腦袋都保不住,你是想讓我們用最後一餐,然後集體『上路』?」
阮姑婆氣急的指著他鼻子斥罵,「景勝,你怎麼如此說話?我是看你們累了一宿,心疼你們,你怎不分好賴呢?再說了,你不吃喝,難道別人也不吃喝嗎?」
秀姑沒出聲,可臉上血色盡失,似乎被自己姑母兇惡的樣子嚇到了,身子不由得往景勝身上靠。
景勝將她的手握得更緊。
看著指罵自己的老嫗,他也似乎被她的怒氣震到了,突然軟了語氣,「姑母,我並非對你不敬,更不是分不清好賴,只是眼下府中出了大事,誰還有那個胃口啊!再說了,府里如此多人,你年事已高,我豈敢讓你去給他們做吃的?如果是你餓了,我這就讓秀姑去給你做吃的。」
阮姑婆哼道,「誰要你們做,我有手有腳,自己會做!」
說完,她氣呼呼地轉身,離開了鎏影閣。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景勝一張臉瞬間冷透了。
秀姑哆了一下身子,抓著他小聲問道,「怎麼辦?她、她不是……」
景勝捏了捏她手心,讓她把後面的話咽回去。
夫妻倆四目相對,即便什麼也不說,也能從彼此眼中看到對方心中所想。
那一聲『景勝』,就是這位姑母最大的破綻!
真正的姑母因為知道景勝是瑧王府的總管事,哪怕她是長輩,但對景勝都是十分恭敬的。從前她叫景勝為『景管事』,還是在景勝的糾正下才改了口,叫他『阿勝』。
別說姑母對景勝的稱呼,就是她大著嗓門跟景勝說話,這在秀姑記憶中都是沒有過的。
這也是為何秀姑一直臉色不太好的原因!
此時此刻,秀姑還想起之前的事來——
她把王妃剩下的吃食端去給姑母,原本以為姑母會驚喜會開心,可沒想到姑母卻是一副嫌棄的表情。她當時就有些不解,姑母是苦了一輩子的人,別說吃燕窩這些東西,恐怕想都不敢想,即便是王妃剩下的,那也是普通人用不上的,姑母不感動不說,還嫌棄……
還有,姑母突然成了左撇子。雖然姑母說她右手中過風,無法使用右手,可是月香給她診脈後發現她身子康健,根本沒有中風的跡象!
……
阮姑婆剛進後院,正準備往後院的小廚房去,就見秀姑端著食盤出現。
「姑母,我知道你餓了,所以拿了些糕點過來。」
「我不餓。」阮姑婆慈祥的看著她,心疼道,「我那般與景勝說話,也是因為太替你們著急了。我也想儘快找到十皇子和小虎頭,可看著你們不吃不喝的,我也擔心你們。別小的沒找到,大人卻累壞了,到時誰再去找十皇子和小虎頭?你說是不?」
秀姑點點頭,「我知道姑母是為我們好,景勝也知道,這不,怕你餓著,景勝特意讓我過來,就為了讓你寬心。」
阮姑婆一臉欣慰,「我知道你們都孝順,放心吧,我好著呢。」
秀姑把盛糕點的碟子遞給她,「姑母,你吃點東西吧。你也跟著累了一宿,等你吃飽,就歇著去,我同景勝還要繼續去找十皇子和小虎頭。」
阮姑婆看著她遞來的糕點,體貼道,「你們也沒吃什麼,還是你們用吧。」
秀姑把碟子硬塞到她手裡,然後扶著她往屋子去,「姑母,去屋裡吧,我陪你用些再去忙。」
阮姑婆幾乎是被她拖進屋裡的。
進了屋,兩人在床邊坐下,秀姑似是餓極了,捻了一塊糕點放進嘴裡,一邊吃著一邊壓著嗓子道,「這些都是王妃平日用的,她現在不在府里,我才偷偷拿過來的。姑母,你快些吃,多吃些,別讓其他人看到了。」
見她吃得津津有味,阮姑婆咽了咽口水,也拿起一塊糕點送進嘴裡。
一整宿不眠不休、滴水未進,哪能不餓的?
秀姑吃完一塊糕點,體貼的到桌邊倒了兩杯清水,跟阮姑婆一人一杯。
很快,兩人就著清水把一碟糕點都吃完了。
秀姑起身道,「姑母,你先休息,我還要去找十皇子和小虎頭。」
阮姑婆跟著她起身,「我也去……」
只是她剛站起身,突然感到天旋地轉。
她抬手壓著太陽穴,正大感不解時,猛地看到秀姑正對著自己冷笑。
「你……」
她來不及震驚,眩暈感就吞噬了她的神志,翻著白眼倒在身後的床上。
景勝從門外進來。
他沒急著上前,而是先拉著秀檢查,「可有事?」
秀姑笑了笑,「我倒水的時候把小世子的『聖水』添到了清水中,那藥還能害著我?」
景勝鬆了一口氣,這才朝床上被藥倒的老嫗走去。
之前他們見識過『映妝易容術』,秀姑隨後兌了鹽水,景勝拿帕子沾了鹽水給老嫗擦臉。
可擦來擦去,那臉還是阮姑婆的臉,絲毫沒變化。
夫妻倆不由得傻眼了。
怎麼回事?難道這不是他人易容的?
秀姑深深吸氣後,篤定道,「她絕對不是我姑母!」
景勝本想先把老嫗的易容除掉,看看她的廬山真面,眼下除不去對方的假面,只能道,「先把她看押起來,等王爺王妃回來再做處置!」
「嗯。」秀姑點頭。
另一邊。
蕭玉航帶著府里侍衛在碧落閣搜查完,差點都崩潰了。
同樣的,仍舊沒一點收穫!
不止蕭玉航和楚中菱,其他侍衛都泄了氣,神色變得沮喪。
所有人都很清楚,若是府里找不到十皇子,也就意味著十皇子被人帶出去了。
那這後果……
無人敢想!
正在這時,外面跑進來一人。
是侍衛頭領張立齊。
見他急步而來,蕭玉航以為又出什麼大事了,整顆心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
結果張立齊到他身邊,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蕭玉航原本慘白無色的臉忽然間變得明艷,如同天大的喜事降臨般,兩眼中光芒四射。
「真的?!」
張立齊點了點頭。
「玉航,什麼事呀?」楚中菱好奇的到他身旁。
「……沒、沒事。」蕭玉航立馬收住笑。
「沒事?沒事你樂什麼?再找不到十皇子,這裡所有的人都要攤上麻煩,你怎麼還笑得出來?」楚中菱忍不住怨道。
蕭玉航眸子閃了閃,說道,「那個……我高興,是因為爹和娘聽到消息,在外面幫我們尋找。」
楚中菱可一點都開心不起來,「我們連十皇子如何失蹤的都查不明白,爹和娘就算幫忙找人,又有何用?」
蕭玉航摟住她肩,安慰道,「不管怎樣,有他們幫著,可以向皇舅舅請求,讓皇舅舅別急著降罪,如此我們也能有更多時間找人。」
楚中菱想想,如此也是極好的。
只要皇上別急著降罪,他們一定想盡辦法把十皇子找到!
隨後,蕭玉航讓張立齊把碧落閣的侍衛撤走。
他和楚中菱走在最後。
在離開前,他朝曾經的荷塘方向望去。
如今那裡已經填鋪成了平地,因為地下有寶庫的原因,只留有一道暗門。
他望著暗門的方向,嘴角悄然一划。
……
皇宮裡。
聽聞兒子失蹤,呂芷泉當場暈厥。
御醫忙亂了手腳。
燕辰豪震怒,當即下旨,責令瑧王府的人務必在三日內將十皇子找到,否則瑧王府一干人等均斬首示眾。
蘇皇后聽聞消息,趕了過來。
正巧看到呂芷泉剛甦醒,不但哭得傷心欲絕,還鬧著要出宮救兒子。
「皇上,您就讓臣妾出去吧!臣妾不能沒了彰兒啊!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臣妾也不要活了!」
燕辰豪被她鬧得很是心煩,完全沒了平日裡對她的包容和寵愛,威聲陣陣訓斥道,「你去能做何?你知道彰兒被誰劫走了嗎?什麼事也做不了,就知道添亂!」
「皇上,求您了,讓臣妾出去吧!」
「胡鬧!之前你幾次出宮朕沒與你計較也便罷了,如今你懷著身子還如此任性妄為,你當朕這後宮是何地?依朕看,你簡直就沒把朕放在眼中!」燕辰豪繼續怒罵。
蘇皇后進去,趕緊將跪在地上的呂芷泉扶了起來,「芷泉,你懷著身子呢,怎能如此不愛惜自己?」她隨即又朝燕辰豪看去,柔聲安慰道,「皇上,十皇子不見了,芷泉妹妹擔憂也是自然的,你如此動怒,只會讓芷泉妹妹更傷心。」
燕辰豪惱道,「這裡沒你的事,你用不著為她說話!」
蘇皇后將哭泣的呂芷泉扶到榻上,安撫的拍著她的背,「芷泉,你放心,十皇子福大命大,斷不會出事的。皇上已經派人去尋了,相信很快便會有十皇子的消息。」
呂芷泉用手捂著臉,哭得說不出話來。
燕辰豪瞪著她,滿臉都寫著不耐煩,「哭哭哭,但凡出點事,你就知道哭!看看皇后,她何時在朕面前哭鬧過?」
蘇皇后趕緊走向他,擰著精緻的柳眉勸說道,「皇上,芷泉妹妹正傷心著呢,您就少說幾句吧?何況她腹中還懷著孩子呢,您不心疼她,總該心疼她腹中孩子吧?」
燕辰豪似是聽進了她的話,也沒再繼續沖呂芷泉發火了。
只是一臉不耐煩的轉身,沖高淳下令,「派人把呂妃看好,她膽敢出去,朕就折了她的腿!」
語畢,他頭也不回的離去。
而他這一走,呂芷泉哭得更傷心欲絕。
蘇皇后微眯著美目,確定燕辰豪是真的丟下呂芷泉離開後,她嘴角才微微揚了揚。
轉頭,她又去安慰呂芷泉,「芷泉,別哭了,哭壞身子皇上又該心疼了。」
呂芷泉哭聲從手掌下傳出,「皇上根本不在乎臣妾,他只在乎彰兒和臣妾腹中的孩子!」
蘇皇后嗔道,「你怎麼能如此想呢?要是皇上不在乎你,會讓你懷上龍種?他現在只是因為彰兒出事急上火,等他火氣消了就好了。」
呂芷泉抬起頭,一雙大眼沒有了往日的活潑和靈動,灌滿了淚水,朦朧的水下是一片渾濁。
不止傷心難過,還有幾分失魂落魄,猶如一隻失去了主人疼愛的寵物。
要不是蘇皇后親自過來,幾乎都不敢相信這一幕。
燕辰豪居然如此斥罵他的小心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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