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胡氏的下場

  「我要你,用我祖母的金簪,自戳雙目;用我母親的金簪,自刺雙耳;用漠北王妃的剪子自拔口舌;用我大伯的鍘刀自斬雙手雙足。✿.。.:* ☆:**:. .:**:.☆*.:。.✿」

  景慶冷聲淡漠,狠厲無情地吐出一字一句最狠的要求。

  胡皇后震驚聽著小男孩冰冷無情的語調,臉色一點一點慘白了起來。

  「你——」

  胡皇后不可置信地指著他,手抖如篩。

  景慶目光冰冷,犀利穿心,「做不到,我也會留你一命,讓你親眼看著你兒子被廢、下獄、圈禁、賜死!」

  胡氏一聽,徹底宛如一個沒了生氣的枯葉,癱坐慘白。

  「不、不……」

  任憑胡皇后的哀求,景慶目光冰冷依舊,狠辣果決。

  一室死寂時,歡快的小奶音兒宛如甜糯糖果般,蹦跳而來。

  「景慶哥哥!景慶哥哥!」

  小男孩回身,精準地接住了撲過來的小寶寶,冰冷的眉眼頓染寵溺。

  「怎麼了?」景慶好笑地看著懷裡笑靨甜糯的小奶包,溫了聲音問道。

  「景慶哥哥,剛剛有個叔叔過來說,二哥哥來啦~咱們快點去找二哥哥吧!」

  小茶音興奮地拉著景慶哥哥的手手搖晃。

  旁邊的紀遲聞言一驚,詫異問道,「音音小姐說的是你的親二哥?來了?」

  「是呀是呀~」小茶音開心地蹦蹦跳跳。

  紀遲卻有些慌了,他連忙看向旁邊的小男孩,「音音小姐的二哥不是——」

  「懷化大將軍魏棕瀾。」景慶淡淡接話。

  瞬間,面如死灰的胡皇后主僕猛地瞪大眼睛抬起頭,看向了粉嘟嘟的小奶糰子。

  紀遲心驚道,「不是漠北四公子,雲麾將軍魏朱凌嗎?」

  逆風營作為前鋒營,驍勇冠三軍,但人數遠不如中軍大營雄兵數萬,所過之處,摧枯拉朽。

  「四哥哥也來了呀~」小茶音歡快地說道,「三哥哥和四哥哥都來了吶!不過三哥哥和四哥哥已經陪音音玩了幾天啦,二哥哥還沒有來陪音音玩吶!」

  「歸德將軍?!」紀遲震驚。

  胡氏更震驚,她雙目震顫地死死盯著這個她一向看不起的小奶包,眼珠欲裂。

  景慶冷冷側移一步,擋住了胡皇后盯著音音的視線,淡淡道,「魏三是來追查科舉舞弊的,應該不會摻和進宮變。」

  「那懷化大將軍……」又是怎麼會突然雄兵天降的?

  紀遲很是不解。

  「不然你以為,憑奉寧侯帶著幾萬叛軍,真的能占領京師掌控皇宮?」

  景慶嗤笑,語氣波瀾不驚,毫無意外,

  「先不說魏四的逆風營就不是吃素的,奉寧侯能探知魏棕瀾的行蹤本身就是個笑話。這不過是老爺子安排的引蛇出洞罷了。」

  胡皇后捂著胸口急促地喘息著,震驚的目光在面前這兩個小孩身上來迴轉移。

  紀遲斜了她一眼,見她未有旁的異動,便又看向景慶道,

  「若漠北二公子率中軍大營趕至,只怕叛軍撲騰不了片刻就被鎮壓了。那恐怕他們很快就會來到這裡了……」

  景慶點了點頭,「無妨,你們到時做出來救我們的樣子便是,剩下的自有我安排,不會牽連到你們。」

  「是。」

  小男孩從容平靜的話宛如一顆定心丸,紀遲聞言冷靜下來,只給下屬遞了個目光,讓他通知守在外面的兄弟做好準備。

  景慶回身,看向了捂著胸口裝犯病的皇后,冷冷道,

  「聽到了嗎,抓緊時間。或者你不想謝罪,我也沒什麼意見,不過是讓你死得痛快了些,我自去折磨太子就是。」

  說著,景慶拉起了身旁小茶音,溫聲哄道,

  「走吧,咱們去門口等著二哥哥,外面還有壞人沒被你二哥哥抓完,出去太危險了,咱們就在門口等他好嗎?」

  「好!」小奶包開心地蹦蹦跳跳,迫不及待地拉著景慶哥哥往外跑。

  紀遲安排了下屬在殿中盯著這主僕仨,他跟了出去,看了看在院子裡興奮地跑來跑去的小奶包,悄悄來到了立於階上的小男孩身邊。

  「小殿下,您不進去瞧著嗎?」

  景慶淡淡仰頭,看著天上明媚陽光,傾撒在這花草茂盛的庭院中,天真爛漫的小姑娘無憂無慮的甜糯笑靨,在清澈秋陽下歲月靜好。

  「不必了,」小男孩收斂了身上的煞氣,帝威君臨,

  「折磨是給逝者看的,以祭告慰。活人瞧多了,只會變得麻木殘暴。此恨不必解,永銘吾心,以記警誡。」

  紀遲看著溫和平靜地說出此話的小男孩,心中震撼,崇敬油然。

  他愣了愣,片刻後溫厚笑道,「小殿下肯定是什麼神仙轉世,得嘞,那屬下也不去瞧了,讓我慘死的母親在天上瞧著就成,那個害死她和她舊主的那個毒婦,總算是遭報應了。」

  景慶勾了勾唇,「你想去看就去看著,解了殺親仇恨也是痛快,我只不過更願意在這看音音開心的樣子。對了,徐周來了?」

  「哦,他剛剛就進去了,老吳在外面好說歹說,才勸他沒進去親自動手。」

  紀遲笑著搖了搖頭。

  「這小子,為了給恩師報仇,毫不猶豫就要把命豁上去!為著這個毒婦,哪裡值得?髒了自己的手,還要把自己搭進去。」

  景慶「嗯」了一聲,淡淡道,「讓裡面的人盯仔細了,胡氏這主僕仨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別讓她們趁機留下些什麼,給太子傳信兒。」

  「是,」紀遲神色一凝,立馬進去了。

  他剛進去,開門的瞬間就聽到了一聲悽厲痛苦的嘶啞慘叫。

  景慶看向了院子裡跟禁軍叔叔們開心地玩樂的小奶包。

  小寶寶那裡離得遠,又只盯著門口那邊等著她心心念念的二哥哥呢,一點都沒注意到這邊的死動靜。

  身後門聲又響了起來,景慶沒有回頭,但聞到了一陣熟悉的藥香。

  小男孩沒什麼意外的,他淡淡問道,「是她自己動的手嗎?」

  身後傳來一聲諷刺冷嗤,「那個毒婦只對旁人下得去這個狠手!是她旁邊的那個嬤嬤和宮女做的。」

  景慶毫不意外地「嗯」了一聲,他特意留下了這倆「忠心耿耿」的奴才。

  徐周冷笑嘲諷,「你說諷不諷刺,這兩個自詡最忠心耿耿的奴才,替自家主子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到頭來卻要親自動手,折磨死自己的主子。」

  景慶墨眸冰冷,沒有說什麼,而是問道,「你檢查過胡氏留下的罪己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