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什麼?
那個時候少年只是一個普通的學生,還不是西南五省的第一人。☜✌ 6❾ˢ𝐇Ǘ𝕩.ᑕ𝑜𝐦 ♠♔
只是一個普通的學生他都敢這麼狂了,如今少年又身居高位,應該無法無天了才對。
但是現在,他怎會對戴國如此忌憚,被欺負了也不敢說話?
當初那位巨擘級大佬在場,楊天依舊我行我素,其狂妄程度無人壓制。
如今眼前這個人只是戴國啊,若是論真正的實力,還比不過他鄭老。
戴國只是因為他背後依靠著京城的那位人情才走到了這一步而已。
但是為什麼按要求年少年會怕?
這不科學!
王烈見此雖然也是有些不解,但是他是跟著楊天時間最長的,最了解楊天的性格。
若是以往楊天的性格,對方如此叫囂的話,他早就一巴掌拍過去·········
他剛想到了這裡,只聽一道清亮的耳光響起。
這道耳光十分的響亮,夾雜著一聲慘叫!
所有人都愣住了。
什麼情況?
誰被人給扇了耳光?他們都面帶不解之死。
這裡每一位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可以說顏面等同於生命。
在這麼多人的面前扇耳光,這是要不死不休啊?
眾人正迷惑不解的時候,只聽一道刺耳的聲音響起。
「你敢打我?」
這道聲音夾雜著無邊的憤怒。
眾人的目光紛紛望了過去。
只見戴國捂著已經紅腫臉頰,眼眸中儘是不敢置信神色盯著楊天。
而楊天此刻則在活動著手腕,臉上露出憊懶的神色。
他聲音平靜道「打了你又當如何?況且,不打你我讓你過來幹嘛?出乎我的意料,你還真過來了,這也省的我多走幾步路。」
楊天一夜未眠!
此時還在心不在焉打著哈切。
而戴國聞言之後,那他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扭曲起來。
眾人的小心臟也狠狠抽動了一下。
曹博臉色激動,少年說話十分的狂傲,幫他在剛才找回了場子。
他對剛才的阻攔不禁有些自責,原來楊先生一直就沒打算放過戴國,是他橫插一腳,擾亂了。
那豐州寸頭大佬跟其他兩省的大佬看著短短五秒鐘發生的一切不由全都愣住了。
「你們剛才是誰說楊先生沒骨氣來著?臥槽,讓人家親自過去就為了甩給人家一巴掌,這叫沒骨氣?這碉堡了好吧?」
「不愧是西南五省第一大佬,這一巴掌拍的響亮,我敢打賭,西南五省這個地界,敢拍他戴國的只有楊先生一人吧。」
「我現在感覺楊先生當之無愧是西南五省第一,這一點沒有任何爭議了,等下我就投靠楊先生,跟著他絕對沒錯。」
鄭老見到了戴國被打之後,臉上頓時露出了笑意。
這才是他認識的楊天,一言不合就動手,誰的面子都不給。
這個戴國,仗著自己爺爺認識京城那位巨擘級的大人物,在西南五省可是怨聲載道,他早就看不順眼了。
如今被教訓一頓,也是好事。׺°」˜`」°º× ׺°」˜`」°º×
鄒興許傲等人原本擔憂的心也終於放回了肚子裡。
楊先生並非不護短啊。
王烈此刻則環視了眾人一眼,原本他們露出貶低之色看著楊天。
但是現在一個個把頭低的跟鴕鳥一樣。
現在,沒有一個人再敢輕視江城楊先生。
戴國看著所有人那嘲弄的目光,肺都快氣炸了。
他臉色變成鐵青,咬著牙怒道「好,小子,你有種,你敢打我我就讓你知道這一巴掌到底是什麼代價。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能讓你與整個國家為敵?」
楊天十指交叉懶洋洋道「那你信不信,我一句話能讓你屍骨無存。」
戴國憤怒道「既然你想魚死網破,那咱們就試試。」
說著,從兜里掏出電話。
曹博頓時急了眼想要上前阻攔。
楊天無所謂打了個哈切道「讓他打,我倒有看看他背後的勢力到底是誰?也敢管我的事情。」
這一世他為仙不懼任何。
京城一處頂級的別墅內。
一個身材微胖七十歲大佬恭敬站在一旁。
他雖然上了年紀,但是卻滿頭黑髮,面目整潔,身穿黑色西裝一絲不苟。
而他的眼前,則是一位八九十歲的老人。
他身穿普通的地攤貨,整個身上的衣服加起來不超過二百塊。
滿頭白髮,面容滄桑,十分平凡。
唯一出彩的是老人那雙深邃的眼睛,仿佛可以洞穿一切。
而且,他那腰板也是超乎尋常人的筆直。
似乎這一輩子,都沒有彎過。
那位身材微胖的大佬在老人的面前,神色激動的說不出來話,恭敬端著手中的茶水遞了過去。
老人呵呵一笑接了過來。
這一幕,要是讓京城上流圈子裡的人知道了,肯定大跌眼鏡。
因為這個微胖的大佬不是別人,正是掌控者國家命脈的巨擘,名字叫張年!
他是京城真正的大人物,跺跺腳,在京城這樣魚龍混雜,大佬雲集的地方都能引發一場小型地震。
如今,他竟然對一個身穿破爛的老人神色恭敬,這要是傳出去,估計不會有人相信。
然而,這是在現在。
若是在二十年前,老人的身份亮出來,恐怕京城的所有大人物來一個都得跪一個。
包括他張年。
不為別的,只因老人的名字叫葉准。
張年神色恭敬問道「葉老,茶水溫度怎麼樣?涼了吧,我再給您添點熱水?」
在別人的面前,他是一方巨擘。
但是在眼前這老人的面前,他就是一個端茶送水的小廝。
因為二十年前,他的職業就是這個,在老人的身邊。
葉准見張年如此客氣,不由呵呵一笑道「我一個糟老頭子哪兒有那麼嬌貴?倒是你,身居高位了,就應該有點樣子,親自給我這個沒有絲毫職位的糟老頭子倒水成何體統?放下,我自己倒。」
張年看著曾經意氣風發的頂尖存在落魄到如此地步,不由得心酸落淚,他固執道「二十年前,我為您斟茶倒水已經習慣了,現在,我的手要是生疏了,葉老您可千萬別在意。」
葉准笑了笑,也就任由他添水。
放下茶水之後,葉准開口道「小張,坐下吧,我來是跟你談論點事情。」
張年惶恐道「葉老,我已經站著習慣了,沒資格坐下,您有什麼事隨便談,我聽著呢。」
葉准皺眉,臉色有些不悅,那上位者的氣勢威壓猛然暴露出來。
「小張啊,你這樣,是在趕我走嗎?」
張年聞言嚇得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他渾身在發抖,六十多歲的人了被誤會差點急哭了出來道「葉老您說這話就在打我的臉了,我對您的敬仰,二十年如一日,從未動搖,我巴不得您一輩子住在這裡侍奉您,怎麼可能趕您走?」
葉准平靜道「那你就坐下!」
張年這次聽話了,連忙恭敬坐在另一張椅子上。
只不過他只是半邊屁股坐在椅子上,就像是小學生一樣老實。
葉准抿著茶水,嘆息了一聲,那深邃的眼眸有些迷離問道「二十年沒有聯繫了,小張,我那幾個老友,還有多少在世?」
張年額頭冒著冷汗道「您最好的兄弟陳老和陶老在您出事之後,為了給您討還公道被迫害致死,還有您的幾個下屬,原本能力比我都高,未來的前途比我都強,但是得罪了一些人,被貶到了山溝子裡,空有一身抱負,卻無法施展,成了廢人。」
葉老聞言,臉色雖然平靜,但是額頭的青筋卻不斷在鼓起。
張年知道,二十年前,葉老已經練成了泰山崩於頂而面不改色的地步。
任何事放在他面前,他都能冷靜處理對待,這是他一輩子都無法學會的招數。
他還了解,眼前這個老人雖然臉色如常,但是心中已經被憤怒充斥。
老人是重感情的人,聽聞曾經的友人手下,被他所牽連,心裡怎能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