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諾看著小奶貓給自己的200轉帳,一臉懵逼。
我只想搞錢:「陪伴費是什麼鬼?」
叮噹貓:「你說你陪我學習,要收費的。」
陳諾想起來了,那晚在醫院他逼沈新眉幫自己補習,忽悠她說這是自己陪她學習,她還得出錢。
那時候他就是隨口說說,沒想到這傢伙居然當真了?
我只想搞錢:「你是不是傻?」
對面似乎是被嚇到了,好半天沒回應,陳諾繼續學習。
幾分鐘後,手機又響了。
叮噹貓:【轉帳300】
我只想搞錢:「???」
叮噹貓:「對不起,現在夠了嗎?」
我只想搞錢:「......」
叮噹貓:【轉帳400】
我只想搞錢:「打住,夠了夠了!」
陳諾真的有點怕這傢伙了,要是讓孟姐知道自己居然這麼忽悠她的外甥女,非得打斷他的腿不可!
我只想搞錢:「這樣,你這些錢我先收著,就當是我借你錢去投資,等以後賺了,我分紅給你。」
叮噹貓:「投資是什麼意思呀?」
我只想搞錢:「我就跟你直說吧,我的投資就是去買足彩,世界盃知道吧?花錢買比賽結果,我打算用兩萬塊賺500萬!厲害吧?」
叮噹貓:「哦。」
我只想搞錢:「雖然我現在還沒那麼多錢,不過再過幾個月應該就夠了。」
叮噹貓:【轉帳20000】
我只想搞錢:「???」
叮噹貓:「我給你投資兩萬,你可不可以別再來陪我學習了?」
陳諾呆呆地看著手機屏幕,人都有點麻了。
所以我費盡心思想賺個兩萬塊本金,人家小富婆輕輕鬆鬆地就給你甩過來了?
這是太有錢了還是太傻了?
有那麼一瞬間,陳諾都想答應小奶貓了。
但轉念一想,重生回來兩個最大的目標:賺錢,高考。
賺錢他可以想辦法,但高考這個事兒,必須得讓沈新眉給自己的補習。
否則他恐怕連個三本都考不上,那一家人的軌跡不是又和上一世一樣了?
看著那明晃晃的【轉帳20000】,陳諾的左手用力抓住右手。
左手:「你冷靜一點,千萬不能收了,不然好不容易找的去碼師就沒了!」
右手:「別攔著我,我要錢!」
一番激烈地搏鬥之後,左手終於制服了右手,然後點了一下手機屏幕,把小奶貓的轉帳兩萬塊收了。
右手:「?」
左手:「......媽的沒忍住,誘惑太大了!」
陳諾無語,趕緊把這兩萬塊重新給沈新眉轉回去。
我只想搞錢:「三秒內,必須給我收了,否則我明天就告訴全校你才是真正的校花!」
叮噹貓:【已接收轉帳20000】
我只想搞錢:「好了,我去學習了,你別想些有的沒的,明天見!」
叮噹貓:「是。」
陳諾似乎能透過手機屏幕看到小奶貓那委委屈屈的模樣,他不禁笑了笑。
其實他知道孟曉冉為什麼同意讓沈新眉給自己補課。
除了報答救命之恩,還有想讓他幫沈新眉變得開朗的用意。
不過陳諾對沈新眉過去的遭遇也只是聽說,如果直接問孟曉冉,或者問她本人,不知道會不會又勾起人家的舊傷疤。
算了,先這麼著吧。
我現在的首要任務是搞錢和高考!
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對了,還要改變張元這傢伙的命運。
上一世張元沒考上大學,他去了他爸的小作坊子承父業,結果沒兩年小作坊就沒了。
最後被迫去瑞麗打工,結果被人騙去了緬北,然後再也沒能回來。
說起來,張元的命運也是和高考緊密相連的。
如果能讓這傢伙考上大學,哪怕去念個三本,也能改變他這一生吧?
要是帶張元一起去小奶貓家裡補習?
不過這事兒還要徵求孟姐和沈新眉本人的意見,明天找個機會問問吧。
......
第二天。
中午。
陳諾帶著張元再次來到鍋爐廠。
兩人到的時候十二點半左右,今天王健夫妻的午飯攤前圍的人更多。
李浩和幾個保安顯然已經免費吃過了,正在旁邊維持秩序,讓職工們排好隊,遠遠看過去,還真像是食堂一樣。
徐茹看到了陳諾和張元,抽了個空跑過來,拿了兩個塑膠袋給他們:
「陳小兄弟,你們還沒吃吧?我給你們準備了,對不住,現在人太多,坐不下。」
徐茹額頭上香汗淋漓,雙眸中蕩漾著欣喜。
「謝、謝嫂子。」張元看得目瞪口呆。
陳諾微笑接過:「嫂子客氣了,對了,我要的東西帶了嗎?」
「帶了。」徐茹從懷裡掏出一個小袋子,裡面裝了幾個小本本。
陳諾接過:「嫂子你快去忙吧。」
徐茹回了攤子繼續忙碌,陳諾拉著張元進了鍋爐廠,李浩笑呵呵地朝他打招呼:
「小陳來了?外面坐不下了,你們去保安室坐著吃吧!」
「好嘞,李哥!」
陳諾走進保安室,熟門熟路地坐下,拿出徐茹準備好的盒飯嘩嘩吃起來。
張元還有點忐忑,總覺得這是人家的地盤,生怕來個人把他們趕出去。
陳諾很快吃完,讓張元在這裡等著,自己出了保安室,走向了對面一棟辦公樓。
到了綜合部,只見陳國棟正趴在桌子上吃李青荷給他準備的愛心便當。
陳諾過去拍了他一下,陳國棟嚇了一跳,回頭一看,罵道:「你個臭小子,走路沒聲啊?」
陳諾左右看看,中午辦公室里沒其他人,他小聲道:
「陳廠長在嗎?」
「在,我帶你去。」
陳國棟戀戀不捨地放下自己的愛心便當,抱怨道:「就你天天事兒多。」
陳諾嘿嘿一笑,父子倆上了三樓,綜合部在二樓,廠長辦公室就在三樓。
走到掛著廠長室的房間門口,陳國棟回頭叮囑:
「你別亂說話啊。」
陳諾拍胸脯保證:「爸你就放心吧,我從不亂說話!」
陳國棟深深吸了口氣,他其實有點緊張。
雖然他已經到鍋爐廠二十多年了,但從來都是老實本分做自己的工作,有功勞是領導的,有鍋是自己的。
他還真沒單獨見過廠長几次,他這樣的小職工,這麼突兀地去找大領導,真是有點不妥。
陳國棟手抬起來半天,始終沒敢敲下去。
咚咚!
然後他的身後就伸出一隻手,清脆地敲在廠長辦公室那沉重的紅木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