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他說當初選中她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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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不明白你為什麼非要帶我去見你姐姐?我跟她又不熟。」

  賀扶羨單手搭在方向盤上,坐姿愜意:「我跟你熟就行了。」

  喻淺白他一眼:「我什麼時候跟你熟了。」

  賀扶羨一點不生氣:「沒事,我們多相處相處就熟悉了。」

  喻淺說不過他,伸出手:「給我手機用一下。」

  當時被拉走得太突然,她手機留在了病房裡,等厲聞舟來了沒見到她,事情會變得嚴重。

  賀扶羨有點猶豫:「你要聯繫厲聞舟是不是?」

  喻淺:「不然呢?」

  賀扶羨:「那我不能給你。」

  「……」

  就在賀扶羨前腳將喻淺『擄走』,後腳厲聞舟到了醫院。

  車剛停下,一個身形極修長的男人迅速走來:「三爺。」

  厲聞舟看見裴寂出現在樓下就知道出事了。

  裴寂垂著腦袋:「她被賀扶羨帶走了。」

  陳明修臉色一變,立馬問:「你怎麼沒攔?」

  裴寂解釋原因:「賀家的人能從醫院調派人手,我攔不了。」

  「你攔不了怎麼不立馬打電話!」陳明修被嚇得不輕,轉頭小心翼翼去看厲聞舟的臉色。

  厲聞舟臉色寒如冰霜,目光斜落在裴寂身上,提醒他:「第二次了。」

  裴寂察覺到那道目光,將頭埋得更低。

  等厲聞舟轉身上了車,陳明修踹了裴寂一腳,壓低聲音提醒他:「三爺最討厭擅作主張的人,要不是念在你上次在香港有功,你這次指定完蛋。」

  裴寂面無表情還了陳明修一腳:「說話就好好說,而且我有分寸。」

  「嘿,你還踹我?」陳明修急了眼,正要再踹回去,裴寂繞過,「你再不上車,事情會更嚴重。」

  陳明修指了指裴寂:「你給我等著。」

  兩人一前一後上了車。

  「三爺,去賀家嗎?」陳明修小心翼翼問道。

  厲聞舟閉著眼捏眉心:「賀家今天接女兒回來,不去湊那熱鬧。」

  「那喻淺小姐怎麼辦?」陳明修想起喻淺說有人要抽她的血,當時他那麼緊張,就怕是有人要害喻淺。

  喻淺剛跟賀扶羨結了仇,還發生了在江市的事情,雖然三爺跟賀家成協議,但難保賀家會咽不下這口氣,悄無聲息對喻淺下手。

  尤其是抽血時動點手腳,那幾乎是要命的。

  「不會有事。」厲聞舟拿開手,眉心裡滿是疲乏,「要對喻淺動手的不是賀家。」

  話音剛落,手機響起。

  厲聞舟接起:「回來了?」

  聽筒里傳來戴君與的聲音:「遲了一天,剛回棲岸就給你打電話,你現在是在濠江?」

  「嗯。」

  離開這陣子,杳杳一直住在棲岸,由戴君與親自挑選的保姆照看。其實啟程前戴君與另外安排了住處,是厲聞舟提出讓他把杳杳留在棲岸更安全。

  兄弟之間無需多說,戴君與欣然同意,這次回來也是直接來棲岸接人。

  「近期回白市嗎?」戴君與問道,如果回,他就不著急帶杳杳回香港,遲一兩天也行。

  厲聞舟:「暫時不回,這邊事情多,還沒處理完。」

  「那行,我明天就帶杳杳回香港,藥浴時間近了,早迴避免耽誤。」

  聽到藥浴,厲聞舟想起喻淺還有一次沒泡,她身體弱,那藥浴對她有絕佳的好處。

  「等濠江這邊的事情忙完,我直接過來。」厲聞舟說道。

  戴君與笑著問:「帶你小侄女一起嗎?」

  「掛了。」

  厲聞舟拿下手機。

  「誒?誒?舟兒?」

  聽筒里傳來嘟嘟嘟的忙音,戴君與實在沒忍住笑出聲,身後傳來噠噠噠的腳步聲,戴君與收起手機轉過身,杳杳撲了過來:「巴巴。」

  戴君與彎下腰將女兒抱起,舉了個高高,再吧唧親一口:「不是還有小半碗嗎,這麼快就吃完了?」

  杳杳摟住爸爸的脖頸,將腦袋枕在爸爸肩膀上:「吃不下。」

  「怎麼胃口還變小了。」戴君與輕輕拍著女兒的後背,「是不好吃嗎?」

  「不是。」杳杳搖頭,瓮聲瓮氣說,「我不開心。」

  戴君與偏頭蹭了蹭女兒的頭髮,「怎麼不開心了,跟爸爸說,是不是爸爸不在這些天有人欺負你了?」

  「是流溪阿姨。」

  杳杳說這句話的時候,聲腔聽著都快哭了。

  戴君與擰起眉心,一下一下輕輕拍著女兒的後背,哄著問:「跟爸爸說,流溪阿姨怎麼了,她對你不好?還是她打你了?」

  剛好走來的謝流溪,聽到戴君與問杳杳的這些話,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戴先生!」

  謝流溪疾步走來。

  戴君與本就懷疑女兒被虐待,此刻見謝流溪走過來,也沒給她好臉色:「謝小姐,請你給我一個完整的解釋,我女兒一向很活潑,怎麼我回來之後突然就成這樣了?」

  「……」

  有那麼一瞬間謝流溪暗暗慶幸,還好這個家裡有監控,不然她有理都說不清。

  「剛才給杳杳餵飯,我說了幾句話,她不高興,就成這樣了,我絕對沒有做什麼。」謝流溪解釋完,喊了一聲杳杳,結果杳杳沒有搭理她。

  戴君與臉色沉了沉:「你跟杳杳說了什麼?」

  謝流溪嘆氣:「我說,戴先生你延遲一天回來,我多陪了她一天,今晚我必須得走了,她就不高興,然後就這樣了。」

  這話她說得坦誠。

  沒演也沒添油加醋。

  但在戴君與聽來就不是那麼回事,因為他不信杳杳會因為這個照顧了她幾天的女人要走,而不高興。

  為了當面證實,他還是問了杳杳,「是她說的這樣嗎,杳杳?」

  杳杳還是不吭聲,很沉默很沉默。

  戴君與轉頭看向謝流溪:「看來你撒謊了。」

  「我……」謝流溪頓覺百口莫辯。

  戴君與抱著杳杳從謝流溪身邊走過,他腳下一頓,側目對她說:「謝流溪,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選中你照顧我女兒嗎?」

  謝流溪喉嚨發澀:「為什麼?」

  戴君與說:「因為你的名字,跟我一位朋友的名字只差一個姓氏,我以為這是一種好緣分,看來還是我太感情用事,才導致我女兒受罪,你可以走了,錢我會讓人結給你的。」

  被人不分青紅皂白誤會,對謝流溪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

  只是她沒想到,杳杳會這樣。

  罷了,反正她生下來就沒照顧過杳杳,這幾天就當是彌補心裡的那點愧疚,以後再也不見。

  「是我沒有將戴先生的女兒照顧好,我很抱歉,至於佣金,戴先生不用結了,畢竟是我的失職,我現在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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