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 朕令你和他擇日完婚

  「父皇,你這樣翻臉無情,兒臣會很傷心的,輿圖還是兒臣找來的,指南針和望遠鏡,也是兒臣琢磨出來的,兒臣為航海做了這麼多準備,父皇這樣截胡兒臣的成果,真的忍心嗎?」

  李絲絮扯著玄宗的衣袖撒嬌:「父皇你想啊,大唐天子派出他最寵愛的公主,還有他斬殺吐蕃主帥的女婿出使各國,建立友好結盟,這是不是比派出尋常的使臣,更有誠意?更能震懾人心?」

  「那像天竺和大食這樣的大國,感受到了大唐的誠意,是不是會更願意結盟和互通有無了呀!」

  李絲絮撒著嬌眨眼笑:「父皇,摸著您英明神武的良心想一想,兒臣說的有沒有道理啊?」

  還英明神武的良心?

  玄宗都快被她氣笑了!

  但聽說她的意思是讓李臨淮陪著出使各國,這倒是讓玄宗眼前一亮。

  他正愁不知道拿立下大功的李臨淮怎麼辦?

  斬殺了吐蕃主帥,若是因為賜婚與公主尚親,將他的軍功一筆抹殺了,顯然對不起為大唐拼殺的將領。

  而如果讓他順利晉封大將軍,他又捨不得他的公主受委屈。

  非要兩全吧?

  別說將軍府無法保全,魚兒和他的皇子真要招人忌憚了,以後怕是日子不好過。

  他答應李臨淮後,遲遲不曾賜婚,正是因為心中有這諸多的顧慮。

  如今他的公主給他遞了一個梯子下,所有的難題仿佛迎刃而解。

  茫茫海上,一個不懼怕是有去無回,她要去航海,玄宗自然是萬分不願的,但若是有李臨淮陪著她去,與大食和天竺結盟的計劃可成。

  還有就是,這丫頭最厲害的地方,就是戳中了他的要害。

  的確他治理天下,從來奉行的是還利於民,隨著宇文融發配去了汝州,未來一段時日,國庫極有可能捉襟見肘。

  而如果航海一事能順利推進,以朝廷的名義與沿海各國經商,何愁國庫沒有充盈之日?

  「剛剛你說,斬殺了吐蕃主帥的人是朕的女婿,朕何時答應過,要給你和李臨淮賜婚?」

  玄宗不動聲色按下輿圖,拿著指南針在手上把玩:「朕還沒有賜婚,你倒是將李家小子當成自己夫君了,知不知羞?」

  「羞什麼呢?他本來就是兒臣的人呀!」

  李絲絮嬌俏的眨眼笑:「兒臣平生極好美男,而他是萬里挑一的美男子,他從來都是兒臣魚塘里養的那條大錦鯉。」

  「父皇別總以為他圖謀了兒臣,是兒臣從小就開始圖謀他了呀!」

  這是什麼大膽言論?

  楊公公和安信王憋著笑,玄宗覺得眼前不知羞的丫頭沒眼看了。

  「你才回京城多久,又想跑了?」

  玄宗沒好氣地趕她:「滾吧,一個一個不讓朕省心,等朕回頭跟你母妃商量後再行決定。」

  「父皇呀,兒臣和李臨淮,真的是出使結盟更好的人選,有兒臣這個福星出馬,定能水到渠成。」

  看玄宗就差沒氣得將她丟出御書房,李絲絮悄悄兒朝安信王做個鬼臉:「那好,父皇和王伯繼續議事吧,兒臣很乖巧的,會乖乖回甘露殿等父皇的好消息。」

  等李絲絮一走,玄宗氣得不輕:「你看看,看著乖巧的人,其實最會氣朕。」

  「真是個不省心的丫頭!」

  他跟安信王吐槽:「這丫頭才回長安,又想離開朕和魚兒。」

  見識到了他們父女的相處方式,安信王才知道,原來十丫頭是這般與她父皇相處的。

  安信王有些酸:「這樣不省心的,臣想求還求不到。」

  安信王一副,你要是覺得不省心,不妨送給臣的樣子。

  玄宗看著擺在御桌上木盒子裡的東西,頓時又與有榮焉,他吩咐楊公公:「替朕擬旨吧,李臨淮斬殺吐蕃主帥有功,賜其為海外經略使,擇日與朕的十公主完婚。」

  經略使雖是一個臨時的官職,戰事一起時,卻是相當於統帥的位置,是正二品的職位。

  小丫頭這一番操作,相當於既保住了李臨淮斬殺吐蕃主帥的軍功,又讓皇上心甘情願給她和李臨淮賜婚了。

  這段時日以來,他和李楷洛,還為這一對深情重義的感到惋惜,沒想到因為小丫頭獻上了輿圖和指南針,事情竟另有轉機了。

  後知後覺的安信王,這才知道,原來從一開始回京,與宇文融周旋時,這丫頭已經步步為營,一步一步為今日的賜婚,還有保住李臨淮的軍功做打算。

  真是個人精似的存在啊!

  皇上想與天竺和大食結盟的事情,一定會在暗中悄悄進行,誰都以為這個經略使不過是個正二品的虛職,卻不知道有一天,會一鳴驚人,令整個大唐都震撼不已。

  而關鍵就是,如此安排只會讓人以為她想去海外經商。

  既不會引得朝局動盪,又能轉移前朝後宮對魚貴妃和小皇子的忌憚,同時還保證了將軍府的利益。

  這一手棋,可謂是一箭三雕!

  不愧是與他以棋相交的人,這小丫頭真是個令他自愧不如的高手……

  李絲絮出了御書房後,跟隨在她身後的柳雲鶯百思不得其解,因為一路走回甘露殿柳雲鶯太過沉默了,李絲絮不得不頓住步子看著她。

  柳雲鶯這才問出了心裡的疑惑:「小主子獻給皇上的輿圖,當真是派人去泉州求得的嗎?這件事情小主子從來沒有交代過雲鶯。」

  「當然不是,我那是騙父皇的。」

  李絲絮沖她眨眼笑:「那份輿圖,是絲絲繪的啊!」

  「那小主子……」

  只是一份輿圖,柳雲鶯其實不會想這麼久。

  問題就是,若這份輿圖是她家公主所繪,公主就算這些年遊歷行醫,見多識廣,也只去過蜀地和邊塞,為何輿圖上的沿海各國都能標註得那麼清新?

  作為一國之主,皇上的御書房一定存有邊境各國的輿圖。

  而不管是皇上,還是安信王,都沒有對自家小主子所繪的輿圖提出質疑,那就證明公主所繪的輿圖沒什麼差池。

  柳雲鶯滿腹疑惑:「那為何小主子非要說那份輿圖是從泉州得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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