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壓力也太大了吧?
身在高位,多少人盯著他的位置,每天活得戰戰兢兢,很怕自己從高位上被人拽下來。閱讀
她可憐的太子哥哥!
李絲絮回給他一個甜笑:「太子哥哥已經很好了呀,絲絲就很喜歡太子哥哥。」
「能得小皇妹時時惦記,太子哥哥很幸運,皇妹做的櫻花餅櫻花酥我很喜歡。」
太子取出一個檀木盒子:「太子哥哥找了玉匠雕琢的,是送給皇妹和魚娘娘遷入甘露殿的賀禮……」
李絲絮本就要去太醫院給她師父和師兄送吃的,得了太子給的賀禮後,沒有回甘露殿,徑直去了太醫院。
將她做的櫻花餅櫻花酥給王梓青後,李絲絮打開檀木盒子,看著盒子裡晶瑩剔透的幾條小玉魚,一時怔忡失神。
趁著太醫正沒在,王梓青分發了一圈櫻花酥櫻花餅。
看他師妹盯著玉魚在發呆,伸出頭揉了揉她的頭:「怎麼心事重重的樣子?發生什麼了,跟師兄說說看吧!」
「絲絲跟賢妃娘娘學做了櫻花酥櫻花餅送給太子哥哥,今日來太醫院的路上,太子哥哥送了絲絲這個檀木盒子,說是絲絲和母妃遷入甘露殿的賀禮……」
不等李絲絮說完,王梓青整個人有點不好了。
他向李絲絮確認:「師妹是說,剛拎來的櫻花餅櫻花酥,都是師妹親手做?。」
這有什麼不對?
李絲絮點點頭,一副我厲不厲害的樣子。
王梓青痛心疾首,要不是得顧慮自己在師妹心裡的形象,真想將發放出去的櫻花餅櫻花酥全部要回來。
她師妹親自給他做的,怎麼能隨便分給別人吃?
王梓青奇奇怪怪的樣子,李絲絮莫名其妙:「師兄這是怎麼啦?你怎麼跟師父一樣貪嘴,只顧著問櫻花餅和櫻花酥的事兒,絲絲在說太子哥哥送的賀禮。」
王梓青暗暗發誓,下次師妹做的東西,絕不會分一丁點兒出去了。
他收斂情緒溫聲道:「師兄在聽著呢?太子殿下送的賀禮有什麼不妥嗎?」
「沒什麼不妥啊,太子哥哥找玉匠雕琢的這幾枚玉魚,暗合我母妃的名字,已經很用心了,他送的玉魚絲絲很喜歡。」
李絲絮繼續說下去:「但是,你當太子哥哥跑來後宮,只為了送幾條玉魚嗎?他給絲絲送玉魚的時候,還去了淑妃禁足的清風殿。」
原來師妹在煩惱這個?
王梓青開解她道:「淑妃雖被禁足了,皇上沒有說不許太子去探望,太子去看他母妃,也在情理之中。」
「絲絲知道在情理之中,可是淑妃病倒了啊?」
李絲絮問王梓青:「她是真病還是假病?還是假裝病了,想折騰什麼?」
王梓青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眸光閃了閃,像是在籌謀什麼。
她師兄這個人吧,其實心思特別單純,所以一想幹什麼壞事兒,都會寫在臉上。
李絲絮拿手在眼前晃了晃:「師兄這個表情很危險哦,你可別像上次對付岐王叔一樣,夜路走多了總有撞鬼的時候,絲絲可不想師兄有什麼危險,師兄是要做大醫的人,不能醫德有虧。」
王梓青陰了一次岐王后,得知他在曲水宴上醜態畢露,見她師妹因為淑妃一事煩惱,他的確一瞬間有了快意恩仇的心思。
但被他師妹一提醒,王梓青記起了學醫的初衷。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別人不惹小師妹,師兄不會做害人的事兒。」
王梓青溫聲安撫道:「梓青以為師妹不必為了這等小事煩惱,太醫院出入各宮各院為娘娘們診病,都有記錄在冊,只須仔細問去過清風殿給淑妃診病的太醫,若是假意稱病,逃不過太醫們的眼睛。」
「是哦,派個妥當的人去清風殿不就行了,果然我母妃說得沒錯,身在局中的人一時看不清。」
李絲絮感覺煩心的事兒,已經迎刃而解,她一高興沖王梓青道:「我回頭再跟賢妃娘娘學做櫻花糕,做了給師兄送些。」
先前送出去的櫻花酥櫻花餅,讓王梓青沒那麼難過了。
師妹特意為他學做的櫻花糕,值得期待。
他溫聲道:「好,梓青等著師妹做的櫻花糕。」
王梓青替李絲絮翻了出診記錄,去清風殿替淑妃診脈的赫然是甄太醫,甄太醫教她甄家銀針術,算是李絲絮的半個師父,萬沒有偏幫淑妃的道理。
更何況她和甄太醫結為師徒緣分,還是因為當初在淑妃的清風殿。
甄太醫要幫淑妃早幫了,不會等到現在。
她知道的,甄太醫的性子剛直不阿,除了醉心於醫術不會有什麼歪心思。
淑妃這次是真的病重了!
是自己思慮過甚嗎?
李絲絮跟著賢妃學做櫻花糕時,有些怔忡失神。
賢妃沾了面的手在她小臉頰上點了點,看她像小花貓的樣子,笑出聲來:「跟本宮說說,有什麼值得你這般費神?」
李絲絮正好有事情琢磨不明白,恰好賢妃問起來,她乾脆將心裡想的事無巨細告訴賢妃。
「是淑妃得了心疾,病重的事兒。」
李絲絮告訴賢妃:「好不容易武允媛不那麼得父皇寵愛了,漸漸有失寵之兆,淑妃這個時候突然病了,太子哥哥和父皇一連幾日都有往清風殿跑。」
「絲絲覺得此事蹊蹺,所以看了太醫院的出診記錄,替淑妃施治的人是甄太醫,甄太醫算是絲絲的半個師父,他一手銀針術出神入化,萬沒有幫淑妃遮掩的道理。」
賢妃認真聽著,李絲絮繼續說下去:「然後絲絲趁著甄太醫沐休時,讓杜太醫跑過一趟,杜太醫一手診脈術為太醫院之最,也確定淑妃的確是心疾又犯了。」
李絲絮有些沮喪:「許是淑妃對穆姐姐和絲絲干下的事兒,讓絲絲有些草木皆兵了。」
她們十公主哪是草木皆兵?
這是替皇后娘娘操碎了心吶!
也難為她小小年歲,總替她們這幾個大的操心這個操心那個。
賢妃一時都不忍心捉弄她了,淨手後找塊乾淨的帕子替她抹去臉上的濕麵粉:「既然甄太醫和杜太醫先後診過,想來的確是心疾犯了,那個狐媚子素來有心疾疼的毛病,她心氣兒又高,被禁足這麼久,必然是舊疾復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