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失魂落魄的劉夫人,瞬間反應過來,也跟著解釋,「是啊,原以為,這兩孩子當真是神女賜福所帶來的,所以周歲的時候,特意求得神女賜福的香囊。」
「而且,自打有了這香囊之後,兩孩子就日日掛在身上,從不曾摘下來一刻。」
洛洛被大哥舉著香囊的手瞬間吸引了過去,接著也是眉頭緊蹙,神情與浩然如出一轍。
這香囊,不是尋常之物,乍一看,外表異常艷麗,甚至還散發出一種特別的香味。
浩然又拿起來,放在鼻子下,輕輕嗅了嗅。
轉頭看著洛洛。
洛洛皺著的小臉,一刻都沒有放鬆下來。
煞氣!!!
這香囊裡面,怎麼會有這麼重的煞氣?
「大哥哥,你也感覺出來這香囊不對勁了,是嗎?」小傢伙突然嚴肅地看著浩然。
「是的,這味聞著香甜,但是裡面總感覺有一股莫名的攝人心魄的氣味。」浩然仔細回想著那香囊的異處。
「綠帽叔叔,你家這兩娃,看著虎頭虎腦,是不是一直身體都不太好,總感覺木木的,呆呆的?」
洛洛看著一臉懵逼的劉大人,仔細地詢問著。
劉大人······
綠帽叔叔?
你真是想得出來,哪壺不開專門提哪壺!
「郡主,你怎麼知道的?」劉夫人瞬間來了精神,眼神灼灼地看著洛洛。
「洛洛看出來的,就想剛才,看出他頭上的綠帽一樣。」
劉大人······
靠!真是他媽的給自己找不痛快啊!!
「郡主,您說得沒錯,這兩孩子,出生的時候,看著很是機靈,不到一歲的時候,便會喊爹喊娘。」
「可是,後來就不知道怎麼了?長著長著,就呆呆的,木木的,而且越來越呆。」
「以前,喜歡四處爬,一點都不消停,可是現在,哭得少,動的也少,這么小的孩子,就喜歡經常發呆。連爹爹、娘親都不再喊一聲。」
「最重要的是,以前虎頭虎腦,愛哭愛笑,但是基本很少生病,現在卻是隔三岔五地感染風寒,體質十分虛弱。」
「有一段時間,我們總以為孩的身體出了問題,可是找了好幾波太醫,甚至是江湖名醫,奈何看完,都說沒有異常。」
「老爺為此,傷懷了好久,原本活潑可愛的孩子,怎麼會慢慢變成這種呆呆傻傻的樣子。」
「我們甚至都求到神女面前,神女只說,她賜下的香囊,有奇效,日日佩戴,終會得償所願。」
「所以,兩孩子這香囊一刻都不曾離身。」
劉夫人事無巨細地與洛洛說著,將孩子的身體情況,交代得清清楚楚。
「他們是不是從帶上香囊之後,才慢慢變成這般模樣?」洛洛冷靜地看著老太太懷裡的雙胞胎孩子。
倆孩子依然目光呆滯,身上一絲活力都沒有。
但是,這句話,卻是振聾發聵,重重地擊打著劉家眾人的心。
劉夫人臉上寫滿了震驚,老太太亦是如此。
想當初她們為了求得神女賜福,背地裡還不知道塞了多少銀錢,託了多少關係,才攀上神女的青睞。
好不容易,才能成為別人嘴裡,羨慕的對象,畢竟神女賜福,那可是莫大的福氣啊!
然後,此刻,仔細回想,她們不禁覺得渾身冷汗直冒,後怕得要死。
而劉大人,卻比她們看上去鎮定很多,到底是經歷過風霜的人,倒是顯得沉穩很多。
「郡主,莫非這香囊······」劉大人目光犀利地盯著洛洛手裡的香囊,神色很是複雜。
而老太太,卻是慌忙地將另一個孩子身上的香囊摘掉,然後甩得遠遠的。
「沒錯,這香囊里,煞氣十足,你們日日將它們帶在孩子身上,孩子渾身的靈氣,都被它一點一點吸走。」
「若不是今日發現得早,這兩孩子,估計有事早夭的命。」
「但是,這兩個孩子,命格倒是極好的,一個是長壽富貴的命格,一個是官運亨通的命格,就是因為有這樣好的氣運,才容易被人盯上,更容易被人強行改運,將他們身上好的氣運,統統吸走。」
洛洛拿著香囊,一邊說,一邊用一根手指,慢悠悠地轉著香囊。
誰知道,這香囊在洛洛手指的轉動下,竟然冒出一股股黑氣。
眾人嚇得紛紛往後退去,生怕背著黑氣染上半分。
洛洛隨即從懷裡取出一個小瓷瓶,將這害人的玩意,一下子全部吸進了瓷瓶裡面。
當黑氣全部被瓷瓶吸走的瞬間,兩個雙胞胎娃娃,突然「哇」一聲哭了出來,接著便不斷地喊著,「娘······娘娘······」
劉夫人震驚極了,瞬間紅了眼眶,跑上前,將兩孩子緊緊摟在懷裡,哭得泣不成聲。
「老爺,老爺,您快來看啊,咱們的孩子又回來了······」劉夫人邊哭邊喊,喜極而泣。
老太太也是異常激動,眼淚流得比劉夫人還要快,「乖孫,不哭不哭啊,祖母的心肝,不哭不哭啊······」
而一旁的劉大人,激動狂喜的程度,也絲毫不亞於她倆,興奮地上前,將妻兒緊緊摟在懷中。
眾人看到他們一家,如此溫情的一幕,也跟著紅著眼眶,轉過身偷偷擦拭眼淚。
為人父母者,看到孩子恢復健康,才是心中最大的寬慰。
「誒誒!!你抱人家幹什麼,不是說各過各的嗎?」洛洛看著劉大人緊緊地將劉夫人摟在懷中,趕緊出聲提醒。
哎,這人,真是沒個定數,剛才還信誓旦旦地要跟人決裂,現在卻又把人抱在懷裡,真是說話像放屁一樣,又臭,又空。
抱在一起的夫妻倆,渾身一震,原本感動的眼淚,瞬間凝滯在了臉上。
兩個人尷尬地鬆開彼此的手,然後又尷尬得彼此往後挪了挪。
而兩人懷中的雙胞胎,突然衝著她兩,咿咿呀呀,口齒不清的笑得哈喇子直流。
也不知道,這是開心,還是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