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厲斯年深邃的俊臉笑意淺淺,「在深城遇到了喜歡的女孩子,就打算要結婚了。」
「恭喜恭喜!」
桌上的人都在恭喜他,還讓他一起過去玩牌。
葉星語總算明白,厲斯年帶她來這做什麼了,來宣誓主權呢,還當著封薄言的面,就是故意讓封薄言誤會他們兩在交往。
而那個厲斯年要交代的人,到底是誰呢?
思忖間,厲斯年已經帶著葉星語坐下來,就坐在封薄言的對面。
厲斯年不僅傲慢,還故意給封薄言介紹葉星語,「封總,這位是我女朋友葉星語,星語,喊封總。」
封薄眼掀起眼帘看著葉星語,目光陰沉,似乎在等她解釋。
沒想到葉星語微微一笑,配合地喊了一聲,「封總。」
只因她坐下前,厲斯年掐著她的腰威脅了一句,「等下配合我,不然,我會懲罰你的。」
葉星語暫時不想惹這個變態,就按著他的話說了。
反正,封薄言如今也不是她想要的人,誤會就誤會了。
但她的話說出來後,封薄言嗓音里就發出了一聲短促的笑聲,涼薄譏諷。
有人給厲斯年發牌,厲斯年拉過葉星語的手,將那把牌塞了進去,「你來幫我打。」
「我不會。」這是摜蛋局,她不會。
厲斯年笑著摟她的腰,「沒關係,我教你。」
葉星語背脊僵硬,悄無聲息地躲開一些,「別靠我太近,這太熱了。」
「那我的外套借你穿。」厲斯年當著眾人的面,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葉星語肩上。
眾人都誇他貼心。
只有封薄言的臉,一如既往的陰沉。
「做得好。」厲斯年在葉星語手中的牌抽了幾張打出去,順便誇獎她。
葉星語一臉不解,「什麼做得好?」
「剛才配合得很好。」厲斯年誇她,然後就又想湊過來摟她。
葉星語眉間閃過厭煩,拉開他的手,小聲找話道:「對了,昨晚你不是開著攝像頭麼?」
她今天來這見厲斯年,就是想搞明白這件事。
她的聲音不大,只有厲斯年能聽見,他淡淡瞥了她一眼,「問這個做什麼?」
「你不是說,拍那些視頻是為了給別人一個交代麼?你要給誰交代?」葉星語試探道。
厲斯年眼裡笑意淡了一些,漸漸陰沉,「問這個做什麼?試探我?」
葉星語看他好像不高興了,隨口笑道:「沒有,我就是好奇,還有誰希望我們在一起?」
「你猜?」厲斯年靠近她,一副要咬她耳朵的樣子。
葉星語嚇得一顫,手裡的牌掉了下來。
所有人都望了過來,包括封薄言,那眼神已經不能用陰鬱來形容了,簡直是想毀天滅地。
「厲公子,在這就這麼急?都嚇到人家小姑娘了?」桌上有人笑了出來。
葉星語說:「抱歉,手太小了,拿不住這麼多牌。」
她兩隻手將牌收集起來,全部塞進了厲斯年手裡,「這個牌我不會玩,還是你自己來吧,我肚子有點疼,去上個廁所。」
說完,她就逃離了歷斯年身邊。
得讓厲斯年有點事干,他才不會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厲斯年看了她的背影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封薄言在場的關係,他沒跟她計較了,不緊不慢排起了手裡的牌,還對桌上的人說:「她害羞。」
「看出來了,剛才你對人家動手動腳的時候,人家小姑娘的臉一直紅著。」有人鬨笑。
「是嗎?」厲斯年唇角有笑意,剛才都沒注意到她臉紅了。
一群人鬨笑著,不知怎麼的,就將話題轉到了封薄言身上,「聽說封總最近跟厲公子的妹妹走得很近,兩家就快成為親家了,這是不是真的呀?」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封薄言身上。
他的臉,終於如願以償徹底沉了,「跟你有什關麼?」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甚至是帶著笑意的,可莫名就叫人心頭一陣膽寒。
問的那人一震,不敢再說話了。
*
葉星語在廁所躲了一會。
出來的時候,被一隻手拉到了一間沒人的包間裡。
她剛想呼救,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清洌冷香。
是封薄言。
他把她拉進了包間裡,將她抵在門上。
包間裡連燈都沒開。
黑暗中,他俯視著她,嗓音沉沉,「你什麼是厲斯年的女朋友了?」
葉星語知道是封薄言拉她進來,就不再害怕了,嗓音淡淡地說:「昨天。」
還以為她會解釋,沒想到她直接給了肯定句。
呼吸有些窒悶,封薄言感到氣惱和不解,「你明知道他的為人,為什麼要做他女朋友?」
聽到他的話,葉星語在黑暗中笑了。
笑得嘲弄,但她不再寄希望於封薄言,所以只是淡淡微笑,「因為我犯賤。」
黑暗中,封薄言看不見她的表情,只聽到她清冷的聲音冷冷傳遞過來,「我就喜歡這種變態,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他如果能明白,她是不可能喜歡變態的,那麼他就應該清楚,她是被脅迫的。
但封薄言誤會了她的意思,愣了愣問:「你是為了報復我?因為你覺的我和厲綿綿在一起?所以你就跟厲斯年在一起了?想報復我?」
封薄言能想到的,只有這個可能,他正想給她解釋,他沒想和厲綿綿結婚。
可葉星語打斷了他的話,「封薄言,你想太多了,你跟不跟厲綿綿在一起,跟我有什麼關係?這對我來說,我不關心,也不重要。」
「不重要?」封薄言的臉色白了一瞬,眯著眼,「我跟誰在一起,對你來說都不重要?」
「對,不重要。」
她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像鐵錘一樣重重砸在他心上。
封薄言覺得自己又一次犯賤了。
每次都被她傷到,可就是不死心,還要犯賤來問她,所以次次都在玻璃渣中再找虐。
他無話可說,慢慢鬆開了自己的手,臉色冷漠。
「我到底還在期待什麼。」
說完,他打開門走了出去,聲音里透著無盡落寞。
他的話,讓葉星語的心緊了緊。
為什麼覺得他剛才那句話,充滿了傷痛?
他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葉星語想追出去問,可剛打開門,就看到了厲斯年。
厲斯年似乎喝了些酒,修長的身子靠在走廊上,迷醉的目光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