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語不太清楚,畢竟那是發生在T國的事情,她搖頭,「我不清楚。」
「我跟厲綿綿同父異母,我們從小就存在競爭關係,半年前,我犯了一些錯,被我爸摘掉了總經理一職的職位,但我一直想回到TS紡織去。」
葉星語:「然後呢?」
「葉小姐,我聽說你是封薄言沒失憶之前的妻子,但現在,他不要你了,他愛上了我妹妹了。」
葉星語面無表情,直接問:「你到底想試探什麼?」
「葉小姐是個爽快人。」既然葉星語要直入主題,厲斯年也就不藏著掖著了,「我想讓你幫我,一起剷除厲綿綿。」
如果沒有封薄言,厲斯年要剷除厲綿綿很容易,那女人從小就會裝乖裝無辜,但根本沒什麼能力。
也是因為他從沒把她放在眼裡,沒想過要去對付她,才被她一擊擊中,撤掉了總經理一職。
厲斯年對厲綿綿心裡有恨意。
葉星語看出了他眼中的恨意,不過她沒什麼興趣摻和別人的家族爭鬥,笑了笑說:「抱歉,我沒興趣。」
「她搶了封薄言你不生氣麼?如果她死了,封薄言不就又回到你身邊了麼?」厲斯年的計劃是讓厲綿綿死。
這樣一來,封薄言跟TS紡織沒有血緣關係,厲父不可能會把家業傳給他,那麼他就可以回到TS紡織,拿回屬於他的財產。
葉星語看他一眼,神情很淡,「厲先生,我很明白你急躁的心情,但我真的沒興趣。」
哪怕厲綿綿搶走封薄言,葉星語也沒想過讓她死。
她是很會裝可憐,但她不至於到死的地步。
厲斯年這個人一看就偏激,葉星語可不敢跟他有多餘的牽扯,起身拿過包包說:「厲先生,我還有點事,我先走了。」
她轉身走了出去,剛打開包間門,就看到了外面的封薄言。
封薄言神色很淡,目光落在門口的姜衡身上。
見葉星語出來,他目光望過來,自然也看到了包間內的厲斯年。
兩人四目相對,一個目光冰冷,另一個,似笑非笑。
葉星語可懶得管他們「眉目傳情」抬了腳就走。
「葉星語。」沒走出兩步,封薄言就喊住了她。
葉星語腳步一頓,聽到了,但沒回頭,繼續往前走。
她已經不太想搭理他了。
封薄言神色幽沉,邁步跟了出來。
到了飯店門口,他走過來拉住她的手,「葉星語,我叫你沒聽到麼?」
她的手腕被箍著,壓在頭頂,身子靠在車窗上。
姜衡見狀就要上來攔他,結果許牧也出手了,攔在了姜衡面前,「先生不會傷害太太的,他只是要跟她說兩句話。」
姜衡冷冷瞪他一眼,「這就是封總跟人談話的態度?」
「他們兩相處一向如此。」許牧已經見怪不怪了。
葉星語纖細的身子靠在車窗上,罵了一句,「封薄言,你是不是有病?」
封薄言冷著臉看她,「我有話跟你說。」
「先放開我OK?」葉星語的手腕被他攥著,兩人靠得很近,她不自在。
封薄言看了她一眼,鬆開了她,「你怎麼跟厲斯年見面?」
「跟你有什麼關係?」
「關係很大。」封薄言說:「他是不是找你商量,害厲綿綿的事情?」
他居然知道?
葉星語仰頭看他,「你知道還問什麼?」
「你沒答應他吧?」封薄言問。
葉星語笑了,「我傻啊,我沒事加入別人的家族爭鬥幹什麼?吃飽沒事幹啊。」
「那就好。」他就怕葉星語昏了頭,為了害綿綿答應歷斯年。
封薄言緩了緩臉色說:「那個厲斯年不是什麼好人,半年前,他之所以被撤掉總經理一職,是因為他私下販毒。」
葉星語微愣,所以這才是他被撤職的原因?
封薄言說:「關於前天TS紡織出現的面料問題,也是出自厲斯年之手,是他調換了公司的面料,用來陷害綿綿。」
葉星語神色微涼,忍不住就刺了一句,「綿綿,綿綿,叫得可真親熱啊。」
封薄言道:「她本來就叫綿綿,我昨天在會場喊住你,就是想跟你說這件事。」
原來是要跟她說厲斯年的事情。
這一點,她確實知道了比較好,心頭的怒緩了下來,她問:「還有嗎?」
「別跟他這種人走得太親近,他最擅長利用人心,如果你給了他機會,到時候他會把罪責全攬在你身上。」
葉星語翻白眼:「我沒那麼傻。」
「就怕你那麼傻。」封薄言低眸看著她,「最近如果遇到了什麼危險,打電話給我,我替你解決。」
葉星語神色淡淡,「封薄言,你忙得過來麼?一邊要忙著厲綿綿的事情,一邊忙著我的,你不嫌累啊?」
封薄言說:「你是因為我牽扯進這些事的,我理應幫助你。」
所以,不是對她有感情,而是因為把無辜的她牽扯進來了?
葉星語聽著,心頭的寒意更重了,挑了挑唇譏諷說:「不用了,我身邊有姜衡,他會保護我的,用不著煩勞封大總裁。」
說完,葉星語拉開了車門對姜衡說:「姜衡,走了。」
她坐進了車裡,連一絲猶豫都沒有,砰一聲關上了車門。
封薄言站在車下看了她一眼,神色難辨。
*
三天後,蘇顏顏打電話給葉星語,說付明珠馬上生日了,想約她去給付明珠挑生日禮物。
付明珠喜歡珠寶。
所以兩人直接去了玉器行。
剛在店員的引領下上了二樓,就見到了一個熟人。
厲綿綿。
她跟她母親溫娜一起過來的,兩人坐在鏡子前,厲綿綿在試一套黃金頭面。
這種黃金頭面,一般是配合秀禾服作於婚嫁用的。
想到婚嫁兩個字,葉星語愣在了原地,形容不出此刻的心情。
蘇顏顏在她耳邊問:「她怎麼在試婚嫁的頭面?難道封薄言決定要跟她結婚了?」
葉星語不知道,她整個人都訥訥的,大腦空洞,心也感覺空洞。
「星語姐?」厲綿綿已經發現她了,笑著轉過頭喊她。
她母親溫娜問:「她是誰呀?」
「她就是我跟你提過的,寒哥哥之前的妻子。」厲綿綿柔著嗓音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