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薄言心生不悅,卻沒有理由說什麼。
兩人在辦公室呆了一小時多。
到了不能拖的地步,封薄言才把事情說了出來,原來是覺得集團網站的顏色不太好,想換一個顏色。
就這?
葉星語以為是什麼大事,冷著臉說:「網站的顏色你想怎麼換就怎麼換,不用跟我商量。」
「那怎麼行?你是封華的女主人,我想換顏色,不得跟你商量?」
葉星語翻白眼,「行,我同意了,你想換什麼顏色就什麼顏色,我沒有意見。」
說完,她從辦公室里出去了。
封薄言看到她走到外面,容越白靠在沙發上睡著了,她拍了拍容越白的肩膀,「容越白。」
容越白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見是她,笑了笑,「事情談完了。」
「嗯,走吧。」容越白起身,似乎是覺得她手裡幾個文件重,替她接了過去。
葉星語詫異,「?」
容越白笑著說:「文件看著挺重的,我幫你拿著吧,你提著包就行了。」
兩人走遠了。
封薄言垂下眸子,瞳孔里的色澤暗淡了許多。
晚間,許牧進來提醒他,「封總,今晚約了私募證劵的秦總,時間馬上就要到了。」
封薄言起身,合上西服扣子,出發去見了私募證券的秦總。
秦總熱情地招待他。
封薄言卻始終冷著臉,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
他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是腦海里,總會閃過葉星語的臉。
後來多喝了幾杯,腦中有了一些奇怪的念頭。
他將葉星語困在車廂角落裡,問她跟男人在一起好玩嗎?
葉星語被他扯著手,滿臉恐懼往後縮,「你要幹什麼?你鬆開我?」
「我問你,跟容越白好玩嗎?你騙我,又好玩嗎?我問你跟他有什麼關係,你說你不喜歡他這一款,不喜歡的,都當了人家的女朋友?」他眼神陰鬱,額間青筋暴怒。
葉星語哭著說沒有。
可他的怒意一點都沒有消,將她整個人抱到腿上,狠狠地蹂躪。
葉星語渾身發顫,臉色又紅又惱怒。
可偏偏就是那張又紅又惱怒的臉,驚醒了他。
封薄言睜開寒氣幽幽的眼睛,秦總還在他旁邊說話,封薄言這才發現,自己走神了。
他想集中精神跟秦總好好談生意,可腦子不受支配地想剛才的事情。
剛才那些畫面……
是什麼?
是他的夢境?還是過往的記憶?
可是那些畫面里,她的肌膚光滑細膩,香甜迷人,讓他有微微的戰慄。
這絕不是他能幻想出來的。
所以,葉星語喜歡過容越白,還因為這件事被他教訓過?
他找不全所有的回憶,只覺得,葉星語喜歡過容越白……
這麼一想,他心中充滿了怒意,起身對秦總說:「抱歉,秦總,我忽然想起還有點事,我們下次再聚。」
說完,他就從包間裡走了出來。
秦總本來就有求與他,不敢生氣,客氣地將他送出了門口。
許牧完全看不明白自家總裁大人的心思,既然不想合作,剛才又為什麼赴約?
但總裁要走,他也只能跟上,走到門口為他拉開了車門。
封薄言閉上眼,言簡意賅,「去星湖畔。」
許牧愣了愣,卻不敢說什麼,上車,轉道,開去了星湖畔。
*
別墅里,西西見到了容越白,竟然沒有很驚訝,而是一雙大眼睛靜靜地看著他。
葉星語去廚房看看有什麼菜。
客廳里,只有西西和容越大眼瞪小眼。
容越白被他看得不自在,挑了挑眉,「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你喜歡我媽咪?」西西問。
容越白愣了愣,「為什麼這麼問?」
「不然的話,你為什麼來我家吃飯?」
容越白笑,「你還挺人小鬼大。」
「所以,你真的喜歡我媽咪?」西西揚起小腦袋問他。
容越白彎下腰說:「你問這個幹嘛?」
「我就是覺得,你長得挺帥的。」西西說。
容越白詫異,「然後呢?」
「你有資格可以追求我媽咪。」西西一本正經道。
反倒是容越白呆住了,驚訝,「為什麼這麼說?」
「最近我那個老爸有別的女人了,你知道這件事嗎?」
「知道。」容越白點了點頭。
西西很認真地說:「所以,我一直在為我媽咪物色適合她的人選,你很適合,所以我支持你追求我媽咪。」
容越白哭笑不得,「你這麼支持你媽咪,你老爸知道嗎?他知道了你的想法,會不會有點難過呢?」
「他難過就難過,反正,他要娶別人也沒在意過我跟媽咪難過不難過,所以我們又何必在意他的感受呢?」
容越白竟然覺得挺對。
葉星語從廚房出來,看到一大一小聊得還挺歡快,她笑了笑說:「晚飯做好了,過來吃飯吧。」
三人坐在餐桌上吃飯,然後,封薄言就來了。
他剛進來,就看到一家三口坐在餐桌前,和樂融融。
西西第一個注意到封薄言,努過嘴,對容越白說:「越白叔叔,我想吃雞腿。」
「好。」容越白給他夾了一個雞腿。
西西咬了一口,香得發出了好好吃的聲音。
封薄言整張臉都是冷的,看向了葉星語。
「你怎麼來了?」葉星語表情略顯迷茫。
封薄言沉步走進來,「來看西西。」
說完就坐在西西身邊,連帶著餐桌上的氣氛都冷了。
葉星語皺了皺眉,他已經喊道:「英姐,擺筷。」
整個星湖畔都是他的,所以英姐又怎麼敢不聽?況且,英姐一直盼望著封薄言回來跟太太團聚,所以動作迅捷擺上了碗筷,還給他舀了一碗湯。
葉星語看著他慢條斯理低下頭喝湯,忽然就變得沒胃口了。
明明剛才,還覺得這道魚湯很鮮美的。
「是不好喝嗎?」容越白看她將魚湯放遠,問她。
葉星語「嗯」了一聲,「今晚的魚湯有點腥。」
要是英姐站在旁邊,肯定要喊冤枉,這湯是她的拿手菜,幾乎每周都做,太太平時很喜歡喝的,怎麼今晚就覺得腥了?
一頓飯,吃得食不知味。
飯後,封薄言也不走,他宣稱自己是來陪西西的,葉星語也不能說什麼。
她帶容越白去院子裡逛了逛。
而客廳里,一起下圍棋的父子談起了話。
西西手裡拿了一顆棋子,看他一眼問道:「老爸,你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