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提到這個孩子,封薄言就是一副沉默是金的模樣,瞥了她一眼,「下去吧。」
「你不打算說說這個孩子的事情麼?」葉星語心存疑慮,尤其是老爺子下午提出來後,她也開始在想這件事的可能性了。
封薄言道:「這是我的孩子。」
三個月前,他就答應了謝青岑,會對外宣傳這是他的孩子。
葉星語聽到這句話,震了震,像是不知道說什麼,苦澀地牽了牽唇角。
「難過了?」封薄言問她。
葉星語笑著說:「不難過,反正我們已經離婚了。」
「在爺爺面前,別提這件事。」封薄言交代她。
葉星語疑惑,「為什麼?」
「最近我媽的身體不太好,我怕她受到雙重打擊。」
原來是這樣。
葉星語點了點頭,從房間裡走出去,和他一起去了爺爺的房間。
老爺子正在房間裡吃藥,老管家端了一杯水給他。
葉星語見到他把一大把藥吞進嘴裡,目光中有幾分擔憂。
爺爺一次吃這麼多藥,看著太讓人心疼了。
「今天叫你們來,就是想當面問問你們,你們的感情現在到底怎麼樣?」老爺子喝了幾口水,吞下藥,目光落在他們身上。
葉星語被老爺子看得無所遁形,身子僵了僵,然後,就被封薄言攬入了懷。
淡淡的雪松香沁入鼻尖,封薄言笑著說:「爺爺,我們感情很好,你放心。」
「不會是表面演著情深夫妻,實際在我眼皮子底下離婚吧?」老爺子目光如炬。
封薄言淺笑,「怎麼可能,我和星語永遠都不會離婚的。」
葉星語眉心一跳,封薄言已經鬆開她走到老爺子身邊,指了指棋盤上的圍棋,「爺爺,這裡應該這樣走。」
老爺子看了一眼,恍然大悟,「還真是。」
「爺爺,我陪您下棋吧。」封薄言坐到老爺子對面。
老爺子被圍棋吸去了注意力,也就沒功夫試探他們了,葉星語在旁邊偷偷鬆了一口氣。
對付老爺子,還得封薄言才行。
要只有她,肯定什麼話都被老爺子問出來了。
老爺子贏了兩盤棋,心情很好。
「去去去,去睡覺,抓緊時間給我造個重孫出來。」老爺子趕他們去睡覺。
封薄言和葉星語離開。
葉星語進了次臥,然後就聽到走廊上傳來爺爺的聲音,「怎麼回事?你們夫妻倆是分房睡的呀?」
爺爺從他房間探出個頭來。
葉星語被抓了個正著,臉紅了,看向封薄言。
封薄言站在她身邊,幫她回答了爺爺,「不是呢,這是星語的書房,她平時在這裡面工作,是要進去拿東西。」
「拿什麼東西?」老爺子跟了過來。
葉星語一臉驚悚,求助地看了封薄言一眼。
他氣定神閒,隨手把房門關上了,阻止了老爺子,「爺爺,星語要拿的是私人東西,你不方便看。」
「什麼私人東西?」老爺子看向葉星語。
葉星語回答不上,是啊,她要拿什麼私人東西。
封薄言靠在爺爺耳邊,輕聲說了一句,「拿生寶寶的東西。」
老爺子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葉星語的臉也騰地紅了,他在說什麼東西呀?
但老爺子聽完,終於沒再問了,摸了摸鬍子,吩咐老管家,「老李,你今晚守在這裡,替我看看,他們有沒有睡一間房。」
葉星語:「……」
爺爺這是趕鴨子上架啊!
葉星語有點無奈,封薄言牽起了她的小手,對爺爺保證,「爺爺,你放心吧,我們肯定睡一間房。」
老爺子才不信,讓老李盯著他們,泰然自若摸著鬍子回房間睡覺了。
葉星語假裝回次臥拿東西。
封薄言跟了進來。
葉星語轉過身,「現在怎麼辦啊?」
「就到主臥去睡。」封薄言單手插在兜里,一副淡然處之的樣子。
葉星語表情驚悚,「我跟你睡一間房?我們都離婚了。」
「十萬。」
「啊?」
「睡一晚上,扣除十萬行了吧?」封薄言看著她,見她表情猶豫,又補充道:「我媽身體不好,我不想爺爺也……」
葉星語聽在耳里,心擰成了一團。
其實封薄言挺孝順的。
葉星語也不想爺爺受刺激,便答應了下來,「那行吧,我拿手機過去。」
兩人從房間裡出來。
封薄言忽然牽住她的小手。
葉星語挑眉。
封薄言淡淡道:「老李看著呢,鎮定點。」
葉星語只好垂下睫毛,紅著臉,被他牽著小手走進主臥。
一到裡面,兩人立刻鬆開,但氣氛不管怎麼樣就是很僵硬,葉星語坐在沙發上,哪哪都感覺不自在。
封薄言拿了睡袍,見她耳尖紅紅的,忍不住湊過來說:「臉怎麼那麼紅?害羞了?」
「沒有。」葉星語否認,「是這太熱了。」
「要把暖氣降低麼?」封薄言要去拿遙控。
葉星語攔住他,「不用了,你別管我,自己去忙你的吧。」
等封薄言進了浴室,葉星語趕緊踢掉鞋子,撲到床上,鑽進了自己以前睡的位置。
她祈禱在封薄言洗完前睡著,那樣就沒事了。
可事與願違,越想睡越睡不著,等到浴室水聲停了,她還沒睡著。
封薄言穿著一襲黑色睡袍,好整以暇從浴室里走出來,見她裹在被子裡,抬手將頂燈關掉了。
偌大的臥室里僅剩一盞微弱壁燈。
這種情況下,葉星語的心跳如打鼓,咚咚咚響個不停。
「睡了?」封薄言坐在床上,輕聲問她。
葉星語閉著眼不回應,裝睡。
封薄言見狀,輕輕嘆氣,隨後在夜色里倒了一杯酒,靜靜喝著。
喝完酒,他躺了下來,淡淡的雪松香瀰漫在整個空氣里。
葉星語背脊有些僵。
下一秒,她被他攬入懷裡,整個人抱在胸膛上。
她睫毛一抖,幸好燈很暗,他看不見她此刻的表情,要不就暴露了。
男人緊緊抱著她,緊得他的心跳聲清晰可聞。
葉星語有點奇怪。
他為什麼要抱著自己?
以前都是她被折騰得昏睡過去,很少知道她睡著後他是怎麼樣的。
封薄言將薄唇貼在她耳朵上,輕輕吻了吻。
葉星語僵住了。
他這是在幹嘛啊?
眼見他要掀被子,葉星語終於忍不住了,裝作醒過來咕噥道:「你在幹嘛?」
這一睜眼,才發現他身上沒穿衣服,身材線條性感到了極致,臉,也俊美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