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桑漠寒低頭看了她一眼。]|I{•------» «------•}I|[
蘇顏顏心虛,卻不敢顯露,咬著牙眼睛瞪得大大的。
封薄言也看向了她,目光比湖水還深,「昨晚到底怎麼回事?她接到了霍靈宣的電話,霍靈宣說了什麼?」
蘇顏顏像是在回憶昨晚的事情,想了想,看向封薄言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昨晚吃飯的時候,霍靈宣忽然來電話,說徐若晚死前跟她說了一些星寶爸爸的事情,她說她想請求星寶的原諒,想化解兩人之間的矛盾,讓星寶出去跟她見一面。」
「星寶走的時候,我還跟星寶說,霍靈宣這個人詭計多端,讓她要注意一點,星寶說沒事,結果這一去,就沒再回來過了。」
封薄言聽著她再沒回來過這句話,眼神里出現了細微的變化。
所以是霍靈宣用葉世華為幌子,將星寶給騙出去的?還讓她不能帶保鏢前行?
一小時後,酒店的經理回來了,帶來了全酒店的監控錄像。
雖然湖邊的監控壞了,但是裡頭的走廊有監控,酒店經理查遍全酒店的監控,才找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封總,葉小姐昨晚確實是來酒店了。」酒店經理把監控給封薄言看。
畫面里,葉星語穿著一件米色大衣,按了酒店的電梯,下了負三樓,她確實是去了湖邊。
封薄言目光陰霾,「還有誰去了負三樓?」
「只查到這個女人。」酒店經理將另一個監控畫面給他看。
畫面里的女人裹著一件黑色長風衣,戴著漁夫帽,墨鏡和口罩,她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一看就是不想被人認出來。
但她身材纖細,一看就是個女人,酒店經理問:「封先生,這個女人也去了負三樓,你們認識她嗎?」
「是霍小姐。」桑漠寒一眼就認了出來。
當然,封薄言跟許牧都能認出來,所以霍靈宣的謊言一下就不攻自破了,她說她什麼都沒做,可是酒店的監控拍到了她。
所以此刻的葉星語,真的是在湖裡……
封薄言有些不敢想下去,慘白著臉,吩咐許牧去找人來抽乾湖裡的水。
他又回去樓上找霍靈宣了。
此時。
霍靈宣收到樓下的消息,知道酒店經理提供了她的監控,她有些慌亂,打算離開酒店。
可剛和霍美蘭跟老太太打開房門,就看到封薄言在門外,他從電梯裡走出來,渾身散發著森森戾氣。
霍美蘭看見他,幾乎抖得不成樣子。
而霍靈宣當機立斷,又做出了一副發病的樣子,躲在霍老太太身後一臉恐懼。
霍老太太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見封薄言一副戾氣環繞的樣子,也有些吃驚,「薄言,你怎麼又回來了?」
「出來。」封薄言不想傷及無辜,讓霍靈宣自己站出來。
霍靈宣當然不敢,她躲在霍老太太身後哭著說:「奶奶,我害怕,裴延遇的人又來了,我害怕……」
聽到這些話,霍老太太心疼她了,抬眸對封薄言說:「你怎麼又凶靈宣了?她這兩天情況剛好,被你一凶又發病了。」
封薄言理都沒有理老太太,一把將霍靈宣從後面扯了出來。
「奶奶!」霍靈宣哭著拉住老太太。
老太太氣得大叫:「薄言!你到底要幹什麼?靈宣還在發病呢!」
封薄言鷹隼般的眸子裡仿佛結了冰,一字一頓道:「她殺了人,你知道嗎?」
老太太震住了。
霍靈宣趕忙搖頭,「沒有!奶奶!我沒有殺人。」
她哭得滿眼淚意,是那樣的楚楚動人。
可封薄言眼裡一絲憐惜都沒有,陰鷙地望著她,「昨晚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霍靈宣感受到了他渾身散發出來的陰氣,腿肚子有點打顫,她哭著搖頭說:「薄言哥,我真的沒有殺人,我昨晚是見過她,可我真的沒對她做什麼……」
她知道她已經被監控拍到了,不能在否認。
只能改口道:「我就是跟她說了幾句話,可我真的沒有碰她,我走的時候,她還在那裡,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想不開……」
「你跟她說了什麼?」
「我和她說,我愛你,我請求她離開你,別再害你。我告訴她,她背叛你的這四年來,你被她傷得很重,是我一直在鼓勵你,幫助你從低谷里走出來的,我求她放過你,讓我們兩個幸福……」霍靈宣說這些話,就是希望他能想起她過去的好,念她幾份情。
可封薄言眼角眉梢都是諷刺,不緊不慢地說:「你真是這樣說的?還是其實你是用葉世華為藉口將星語給騙過來的?你是不是跟她說,知道她爸爸的事情,要轉告她,但是不允許她帶保鏢過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湖邊那兒被封鎖了,連燈都沒有開,不會有人過來,所以你提前把監控弄壞了,把星寶騙過來,在那裡將她推進湖裡?」
「我沒有!」霍靈宣的瞳孔顫了顫。
她心虛,可她不能承認,她要是承認了,她的命就沒了!
可封薄言將她的神色盡收眼底,他收緊力道,將她的手臂捏得快斷了。
霍靈宣痛得臉色發白,她哭著喊著道:「薄言哥,我真的什麼都沒做,我只是求她離開了你而已,至於我走後,她自己在那裡做了什麼,真的跟我無關?」
「既然你沒想殺她,為什麼要弄壞監控?為什麼要選一個沒人的地方?難道約個餐廳不能談這些事?」封薄言根本不相信她的話,他的目光像鋼針一樣尖銳。
霍老太太聽不下去了,走過來說:「薄言,靈宣連一隻雞都沒殺過,她怎麼敢殺人?」
「是啊,薄言,我們靈宣向來溫柔善良,你又不是不知道?可能她確實是因為嫉妒葉星語,約她出來說了幾句話,可那也是因為愛你,加上她在病中,情緒不穩定,怕你離開她才做了這件蠢事,可她絕對不敢殺人的啊……」霍美蘭也過來求情,面上帶著一絲悽惶。
「薄言哥,難道我在你眼裡就是這樣的人麼?這幾年,我放棄了自己愛的事業,一心一意為你。」霍靈宣哭得悽慘。
「薄言,靈宣都快成為你的妻子了,你怎麼能這樣對她?快放開她!」霍老太太要拉開他。
封薄言冷笑了一聲,「妻子?我怎麼可能會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