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薄言抿著唇,將她輕輕拉開了,「靈宣,我和外婆都在你身邊,我們都不會害你。」
「可我只要你!」霍靈宣眼淚止不住往外流。
霍老太太塞了一條手巾到封薄言手裡,「薄言,你給靈宣擦擦眼淚吧。」
封薄言照做,然後哄著她吃晚飯。
霍靈宣終於肯乖乖吃飯了。
霍老太太鬆了一口氣,看向霍美蘭,霍美蘭對她淺淺微笑,似乎在說,看吧,媽,薄言還是很關心靈宣的,靈宣也依賴他,他們在一起挺適合的。
霍老太太也覺得他們適合,郎才女貌,並且關係親近。
吃了一會飯,霍美蘭忽然驚叫了起來,「哎呀!」
「怎麼了?」霍老太太看向霍美蘭。
封薄言也看了過來。
「我就說,這女人不是什麼好人,這剛回來深城,又鬧上緋聞了!」霍美蘭把手機拿給老太太看,一臉嫌棄的樣子。
霍老太太接過去。
報導上是葉星語跟付宴臣的照片。
霍老太太眉頭微皺,將手機拿給了封薄言看,「看看!這就是你一心想要維護的女人!」
封薄言瞥了一眼,報導上,葉星語靠在付宴臣身上,臉紅撲撲的,顯然是喝醉了,被付宴臣扶著走出飯店。
看衣服,是昨晚的事情。
封薄言的臉色沉鬱了一些。
他還沒忘記葉星語之前跟付宴臣的事情。
那時候她瘋狂追求付宴臣,不斷跟他示好,後來付宴臣也終於喜歡上了她……
想到這,封薄言的眉心攏了起來,仔細看那篇報導,付宴臣的手扶在葉星語肩上,神情很憐惜的樣子。
憐惜?
封薄言臉色陰鬱了幾分。
他為什麼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葉星語?是還愛?
封薄言心口沉沉的,放下瓷碗就走了出去,霍老太太要去攔,霍美蘭阻止了她,「算了媽,薄言應該是傷心了,去找那個女人了。」
霍老太太點頭,「也好,讓他早點看清那個女人,也能早點離開……」
霍美蘭聽著,心情很好,轉眸看了霍靈宣一眼。
霍靈宣縮在床角,臉色看著很蒼白,可唇角,卻閃過一抹詭異的笑容……
*
此刻已經是晚上了。
葉星語陪蘇顏顏給墨墨買了幾身衣服,還逛了玩具店,買了些玩具,最後到了一家私廚菜館吃飯。
進去的時候,在走廊上碰見了付宴臣。
他大概是跟朋友過來吃飯的,衣著很悠閒,看著有種別樣的貴氣。
見到葉星語跟蘇顏顏,付宴臣點點頭,「星語,顏顏。」
兩人同時沖他點頭,蘇顏顏問:「過來吃飯?」
「嗯,和朋友聚聚,你們呢?」
「也是過來吃飯,今天墨墨出院裡,我們帶他出來逛逛。」蘇顏顏回答。
付宴臣看了一眼安靜的墨墨,沖他友好笑笑。
墨墨點頭。
蘇顏顏帶著他走進包間裡,點了幾個清淡的菜,當然辣的也點了幾個,她知道葉星語愛吃。
葉星語笑著說:「點那麼多辣的?我現在都不怎麼會吃辣的了。」
「我愛吃啊。」蘇顏顏笑,「生活在蘇黎世的時候,可沒什麼機會吃,在那可饞死了。」
「也對。」葉星語也是,生活在美洲,對家鄉的美食太想念了。
菜剛上,就有一個服務員端著一個蛋糕進來。
蘇顏顏很疑惑,「我們沒點蛋糕啊。」
「是隔壁包間的付先生送的,他說祝賀墨墨小朋友平安出院。」服務員回答。
原來是付宴臣送的啊。
蘇顏顏有些感動,看了那個蛋糕一眼,對葉星語和墨墨說:「你們兩先吃,我過去給付宴臣說一聲謝謝。」
「好。」葉星語應下。
蘇顏顏出去了。
不一會,就帶著付宴臣一起過來了。
葉星語有點疑惑。
蘇顏顏說:「付宴臣的朋友臨時有事沒來,他被放鴿子了,我讓他過來跟我們一起吃飯。」
畢竟人家送蛋糕了,而且付家珠寶是星顏的合作夥伴,兩方屬於利益相連,平時沒少見面,已經處成了朋友。
葉星語沒異議,點了點頭。
蘇顏顏讓付宴臣坐下,拿菜單給他加菜。
付宴臣笑著說:「沒事,我不挑食,我吃什麼都可以。」
幾人在談笑中吃著飯。
忽然,包間門被打開了,葉星語望過去,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封薄言。
是保鏢帶他進來的。
四目相對那一刻,她從他眼裡看到了一絲不悅。
是的,很不悅,他本來就是帶著怒火過來的,沒想到進來後,看到付宴臣也在這裡。
他的臉當下更沉了。
「出來。」這句話是對葉星語說的,命令式口吻。
如果是平時,葉星語可能會覺得沒什麼,但現在,包間裡好幾個人,他忽然這麼說話,顯得很不尊重她。
葉星語皺了皺眉,終於淡淡起身,對蘇顏顏和付宴臣說:「你們繼續吃,我先回去了。」
她的語氣里透著哀傷。
付宴臣聽了,蹙了蹙眉,目光下意識看向封薄言。
封薄言看他的眼神同樣不友善,臉色陰森。
葉星語走了出去。
封薄言轉身就走,理都沒理她。
顏顏跟付宴臣都看著,葉星語有點尷尬,將頭低得更低,跟在他身後走了。
走出大門,封薄言的車停在門口等她。
葉星語拉開車門坐上去,封薄言坐在裡頭,就像一尊冰冷無情的寒玉大佛。
不過,他若真是大佛就好了。
只可惜不是。
到了別墅,葉星語一走進臥室里,就被他一把攬到了身前,一如既往霸道望著她。
葉星語心尖顫了顫,嚇的。
「最近怎麼跟付宴臣聯繫上了?」封薄言冷冰冰地問。
葉星語被他抓到跟前,垂下眸子淡淡道:「偶爾遇到的。」
他譏諷一笑,「就這麼巧合?天天都能偶遇?」
葉星語一震,眼神有些受傷,「封薄言,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覺得我不安分,故意去跟他偶遇的?」
「我是在提醒你,你現在是什麼身份,最好別有其他小心思。」
「我什麼身份?贖罪的身份?」
封薄言沒應話。
葉星語自嘲一笑。
原來是這樣,她在他這裡只是贖罪的身份。
她討好他,才能有一點自由,不好的時候,就統統都沒有了。
葉星語面色悲涼,微微拂開了他的手,開始脫自己身上的大衣,「時候不早了,封先生,你現在做還是不做?不做的話我打算洗澡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