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店員告訴她,婚紗裴總已經結過帳了。
葉星語有幾分怪異的尷尬,店員說婚紗不能那樣團在袋子裡,會弄壞的,讓她把婚紗給她們,她們幫她包裝。
但葉星語不敢給她們,面色有些不自然地說:「沒事,這件婚紗我還要自己改一改,我拿走就行了。」
葉星語提著婚紗匆忙離開。
走了幾步又有點擔憂。
婚紗被封薄言撕毀了,到時候怎麼跟裴延遇交代?
算了,到時候她自己改改吧,幸好她會做衣服,將婚紗修改一下應該可以穿。
她走出店鋪,封薄言的車已經在外面等她了。
葉星語鑽了上去,封薄言看她手裡的婚紗一眼,「買好了?」
「嗯。」她沒說裴延遇已經付過帳了,「去哪裡吃飯?我現在有點不舒服。」
她還沒洗澡呢。
封薄言似明白她哪裡不舒服,笑了笑,吩咐許牧開車去酒店。
套房已經開好了。
封薄言將她抱進去,徑直去了浴室。
浴缸里已經放好了熱水,熱氣騰騰的,水裡還飄著一些玫瑰花瓣。
葉星語繃著身子說:「你不會要在這裡做吧?」
看她嚇成這樣,他忍不住悶笑出聲,「想什麼呢?我是要給你洗澡。」
葉星語微微戰慄的身子這才放鬆下來,被他剝了衣服,滿身痕跡進了浴缸,像一隻美艷的水妖。
葉星語趴在浴缸上,封薄言還不走,她問:「你還不出去?」
「我還沒洗,一起洗。」
封薄言抬手,骨節分明的手解下了襯衣的扣子,接著,修長的腿邁進浴缸里,身材健碩完美。
朦朦朧朧的霧氣里,葉星語看了眼他的身材,臉不禁有些紅。
這個男人,還是很帥氣的。
就是陰晴不定的性格讓人頭疼。
她正想著,封薄言已經傾過來摟住了她。
葉星語身子緊繃,「不是說不做麼?」
「我沒做什麼。」他彎唇笑了,拿過旁邊的浴巾給她搓背,「就是想給你搓搓背。」
言罷,輕柔地給她搓著背。
可能是疲勞的關係,泡著熱熱的水,還有人搓背,葉星語舒服有些昏昏欲睡。
封薄言笑了笑,搓完背,把她抱出水裡,用一條大浴巾裹著,將她抱去了房間的床上。
葉星語睡得很沉。
封薄言低頭看了她漂亮的臉蛋一會,輕輕親了一口。
隨後拿來床頭柜上的藥膏,拎起她一條腿要給她上藥。
葉星語嚇醒了,身子一僵,睜著朦朧的美眸看向他,「你幹嘛?」
「沒事呢,給你上藥,你睡吧。」封薄言柔聲哄她。
涼涼的藥膏上在那裡。
葉星語有些羞憤,又困,索性閉上了眼睛,當作不知道。
折騰了片刻才把藥膏上好了。
他湊到她跟前,發現她皺著眉,已經沒睡意了,他問她:「不睡了?」
「你那樣上藥我怎麼睡?」
「我動作太重了?」封薄言看著她微紅的臉,有些明白過來了,可能是他動作太重了,弄得她睡不了。
葉星語咬著唇說:「就不能等人睡醒在上藥麼?」
「怕耽誤久了會發炎。」封薄言手指拂開她黑長的發,別到她耳後去,輕聲說:「下午好像激烈了點,有點撕裂了。」
「哼,才知道自己多粗魯了麼。」
封薄言愧疚地說:「抱歉,我也不知道我當時會那麼上頭。」
他當時看見她穿著婚紗,就衝動得不行,一時沒控制好力度,有些粗暴沒節制。
「不想理了你。」葉星語轉過身,身子不舒服,有點不痛快。
封薄言摟著她哄道:「不睡的話我讓客房服務給你送點吃的上來?」
葉星語還不搭理他。
他摸摸她的肚子,「餓了吧?」
葉星語惱他老是抱她摟她,痛死了不舒服,她無奈道:「快去,別抱著我了。」
封薄言看她生氣,就不惹她了,揉揉她的腦袋去叫客房服務送餐了。
30分鐘後,熱騰騰的飯菜被推上來了。
封薄言讓服務員擺在餐桌上,進臥室去喊葉星語。
她已經坐起來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翻找出手機,打開了一個軟體接聽。
手機沙沙的,傳出了裴延遇的聲音,「召集投資團隊,五分鐘後在會議室里開會。」
封薄言聽到裴延遇的聲音,有些訝異。
這個小女人,居然在監聽裴延遇,他走過來問:「在監聽裴延遇?」
葉星語看了他一眼,比了個噓的動作,繼續偷聽。
其實她很希望很錄到裴延遇的犯罪證據。
裴延寒說過,裴延遇的手腳不太乾淨,似乎涉及了一些灰色產業。
葉星語想要錄到那些犯罪證據,將裴延遇繩之於法。
見葉星語那麼嚴肅,封薄言就不打擾她了,走到外面,給她舀了一碗熱騰騰的湯送進來。
湯送到面前,葉星語聽著錄音,想也沒想就接過來,拿勺子喝了一口,然後就被湯燙到了。
「好燙!」她齜牙咧嘴,捂著嘴唇。
封薄言笑了笑,囑咐道:「湯剛做好的,很燙,別喝太快。」
「嗯。」她應了一聲,繼續聽音。
五分鐘終於過去了,葉星語聽到裴延遇起身,踩著皮鞋去了會議室。
一堆人喊他:「裴總。」
裴延遇淡淡回應,優雅走進了會議室。
進去之後很久都沒有聲音。
葉星語一臉疑惑,放下湯碗拍了拍手機,還是沒聲音。
封薄言道:「防竊聽器。」
「什麼?」
「會議室里裝了防竊聽器。」封薄言回答,所以他一進會議室,她這裡就什麼都聽不到了。
葉星語有些懵逼,「還有這樣的?」
「當然,不然不是什麼機密都被人聽去了?」封薄言有些好笑,摸了摸她的頭髮,「怎麼會想到去裝竊聽器?」
葉星語看了他一眼說:「想試試看,能不能拍到他犯罪的證據。」
封薄言有些意外,「你要將他抓進去?」
「不應該嗎?」她轉頭看他,「他利用了我很多年,現在,還想將我們沈氏吞併,我不該報復麼?」
難道她就該乖乖當個待宰羔羊?
封薄言微愣,笑了,「當然不是,你做得很對,我只是忽然發現,原來你這麼恨他。」
他看到葉星語恨裴延遇,一點都不惱,還很高興,有種很開心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