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薄言似乎覺得驚訝,微微挑眉看著她,「你最後的願望是親一親我?」
「嗯,既然你不相信我的話,我也不解釋了,就讓我在最後的時刻,親一親你,抱一抱你吧。」
封薄言很意外,看她一眼,微微眯著眼,「你又想耍什麼把戲?」
「我人在你手上,馬上就要死了,還能耍什麼把戲?反正,我說什麼你都不會信,既然這樣,就……」她看著他的唇。
其實她在算計,算計封薄言對她還有幾分感情。
她不想用心計的,可是這個時候,她並不想死,外婆還等著她去解救,西西還等著她這個媽媽去接他。
所以只要有一線生機的機會,她都要把握住,就算要死,也應該等到外婆和西西安全以後。
她沒等他說話,便傾過身去吻住了他的唇。
這變故來得太突然。
封薄言根本沒想到葉星語會這麼做,怔愣了片刻,下一秒,就想推開她。
葉星語察覺到了他的動作,雙手死死勾住他的脖子,整個人貼過去,更深地吻住了他,就連舌頭都伸了過去。
她要跟裴延遇結婚了,封薄言要來殺了她。
這個事情看似是來報仇,可更多的,是含著嫉妒跟恨意,否則他昨晚在假日酒店就可以殺了她,為什麼要等到她醒來,再問她最後一個心愿是什麼。
她就賭封薄言心裡還愛她。
想到這,她貼他貼得更緊,整條小舌都纏了過去,勾住他的,抵死纏綿。
封薄言甚至被她弄得有些狼狽,用力箍住她的肩膀才控制住了她,猛地將她推開,陰冷冷瞪著她,「做什麼?怕死想勾引我?」
葉星語被他箍著肩膀推開,靠在他輕輕「嗯」了一聲。
封薄言以為自己聽錯了,死死瞪向她。
她香軟的身子靠在他身上,剛吻過他,似乎意猶未盡,還舔了舔唇角,「挺甜的。」
「……」封薄言眯眼,「你瘋了。」
「反正我也快死了,倒不如死前,再風流一回,怎麼樣?你要不要?」葉星語抬眉看著他,那一眼極盡風情,有邀請的意思。
這副樣子,是他沒見過的嫵媚。
她很少會這樣看他,讓一向自制力很好的他都感覺呼吸有些灼熱。
封薄言出現了心煩氣躁,冷笑著說:「你以為你這樣做,我就會對你手下留情?」
「你不用對我手下留情,我知道,你這次來美洲,就是來殺了我的,我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你恨我……」
「可我還記得,以前你說過,你喜歡跟我做,因為我身子軟,令你很沉淪,封薄言,我就是想在死前,再讓你嘗嘗我的滋味,我不想你忘了我……」
言罷她坐上封薄言的大腿。
封薄言眸色一冷,將槍抵在她腦門上,寒著聲音說:「你真以為我不會殺你?」
「你開槍。」葉星語雙手掛在他脖子上,香軟的身子貼過去,吻著他的下巴。
封薄言眼中醞釀著殺意,手指緩緩撥開了保險栓。
葉星語親上了他的喉結。
反正,如果這事不成,她也得死,就這麼死和搏一搏,她選擇了後者。
她吻他的喉結,還吻他脖子上那道清晰深刻的刀疤,纖細的手,逐漸摸到他的襯衣上,解開了他的襯衣扣子。
另一隻手,也向下摸去,觸碰到了什麼,她笑了,「你看,你也有反應了,明明,你也想要我的身子……」
她的小手摸了進去。
封薄言的身子一下子僵住,按住她的手,可她靈活得像一條小蛇,躲開他的觸碰按下去。
封薄言身子有點緊繃。
過去,她從不曾這般主動。
這個感覺很奇妙,他既恨她,又捨不得推開她,甚至有種奇異的興奮和癲狂。
兩人就在沙發上糾纏著。
過了許久,葉星語似乎是感覺累了,她認為,她還是做不來這樣的事情。
無力地鬆開他,似乎是要放棄了,「算了,就這樣吧……」
她想下地去,可這時,封薄言卻箍住了她的腰,嗓音不帶任何溫度,「你將我弄成這樣,就想走?」
話落,她被重新摜在沙發上,封薄言高大的身子覆蓋過來,托起她的臉,咬住了她的紅唇,「你敢惹我,是你自找的。」
他已經四年沒有動情了。
這次被她點起了火,簡直燒得他理智都沒有,他粗暴地咬她的唇,吮她的鎖骨。
葉星語整個人都在發抖,疼得眼淚都飆了出來。
「你輕點。」她拍打他的肩膀。
封薄言冷冷一笑,「這只是開胃小菜。」
「我受不住。」
「受不住也得受著。」看到她恐懼害怕的眼神,封薄言莫名的興奮,他就是要叫她知道,背叛他的下場。
他要她痛,要她哭,要她生不如死!
葉星語雙手被他的領帶縛住,他一把撕開她的衣服,像野獸一樣瘋狂。
數不清的青紫痕跡落在她身上。
到了後面,葉星語一直掙扎,疼得直哭。
可他毫不憐香惜玉,還加重力道,故意折磨她。
他也解釋不清自己的行為,可能是恨她,也可能是愛她,總之他又愛又恨,一時失去了自控力,將她折騰得酣暢淋漓。
快樂如潮水般湧來。
他甚至體驗到了一種過去不曾有過的快樂,像靈魂穿梭在天堂一樣……
天漸漸亮了。
葉星語昏過去又醒過來。
最後一次醒過來,天已經完全亮了,不知道是幾點鐘,封薄言背對著她在穿衣服。
葉星語身上蓋著一條薄被,露在外面的肌膚,全是青青紫紫,似乎還殘留著他留下的熱度。
她動了一下身子,渾身酸軟,就像被重型貨車碾過了一般,有氣無力。
然後他轉過頭來,深邃的眼看了她一眼,葉星語不知道該說什麼,等著他開口。
但他什麼也沒說,撿起沙發上的槍枝走了出去。
葉星語有些急躁,抱著薄被坐起來,「封薄言……」
封薄言扭過頭來看她。
葉星語不知道該說什麼,抿了抿唇說:「你什麼時候回來?」
封薄言沒給她答案,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