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語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熱,眼底漫著煩躁,道:「就好好睡覺不行嗎?」
「我想要。」他的嗓音啞得不成樣子,將腦袋靠在她肩窩上,咬了咬,有些痛苦的悶哼。
自他們鬧冷戰以來,他已經忍耐太久了。
「星寶,你幫幫我……」見她不動作,他又催促道:「快點……」
黑暗中,葉星語的臉充滿了無奈,輕嘆一口氣滿足了他。
她知道他是什麼樣的。
如果不消解,他就會一直這樣,葉星語可不想每天被他騷擾,乾脆讓他解決,明天他就不會這樣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渾身都緊繃了起來,在緊要關頭的時候,他猛地抱住了她,難以自控地悶哼。
他的體溫很高。
葉星語嚇得往後縮。
他卻不許,長手攬住她的腰,將她死死按在懷裡,緊緊抱著,滿足地說:「星寶,我愛你……」
葉星語的臉又惱又紅,「別抱著我,髒死了,去洗澡……」
「嗯。」他的嗓音啞到了極致,吻了吻她的發,掀開被子去浴室了。
沖完澡,他帶著一身涼意上了床,從身後抱住她,摸了摸她的小腹,「肚子還疼麼?老公給你摸摸……」
「不疼了。」葉星語的話有些有氣無力,「睡了,我真的困了……」
「好,睡了。」
已經鬧到大半夜了,但不知道為什麼,他一點也不困,也許是今晚剛剛和好,確認了感情,他的腦子興奮得睡不著,時不時就俯過身去親親她,哪怕她已經睡著了,他卻還是歡喜振奮……
清晨,封薄言終於睡了。
葉星語無聲睜開了眼睛,抱著她的男人呼吸平穩,顯然已經進入了深度睡眠。
折騰了大半夜,他終於睡著了。
從枕頭下拿出透明膠帶,拉過他的手指,輕輕應了上去……
就在她鬆一口氣的時候,封薄言忽然動了動,低聲問她:「還沒睡?」
她心跳如打鼓,白著臉回答道:「我起來上廁所。」
她手上還拿著那捲膠布,只要他仰起身看一眼,她就避無可避。
但他像是累極了,並沒有留意,鬆開她懶洋洋地說:「快去吧……」
葉星語假裝去上廁所,在洗手間藏好了膠帶,回來的時候,封薄言又從身後抱住她,困頓地說:「快睡。」
「嗯。」她呆在他懷裡不敢動。
翌日。
封薄言起來的時候,葉星語在化妝,他倚在桌邊上問:「今天要出去?」
「嗯,今天約了顏顏見面。」葉星語拿著粉撲笑著回答他,看起來極為可愛。
封薄言淺笑,「你最近心情好像好了很多?」
「接受了也就還好,我生活在這裡,你好吃好喝供著我,多少人想要這樣的生活都沒有呢。」她笑嘻嘻的,似乎真接受了這個安排。
封薄言目光變柔,沒想到她接受得這麼快,他當時還以為至少要鬧大半年呢。
等葉星語化完妝了,封薄言也穿戴整齊了,看向她問道:「今天要不要我送你過去?」
葉星語身子一僵,道:「不用了,你公司最近不是新項目要上線麼?你這麼忙,我還是自己去吧。」
「你怎麼知道公司最近有新項目要上線?」封薄言低聲問。
葉星語心裡一突,怕被他察覺什麼,深吸一口氣說:「我這幾天看新聞看到的。」
封薄言點點頭,唇角笑意更濃,拉了一條領帶說:「幫我打領帶。」
「你自己不會嗎?」
「做得沒你好。」他將領帶塞進她手裡,仰著頭用下巴對著她。
葉星語便接過了,打領帶的時候,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脖子,傳來一陣酥酥麻麻感覺。
封薄言低下頭望她,「怎麼?勾引我呀?」
「才沒有。」她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不小心碰到你的。」
「真希望你例假快點走。」封薄言摟住她,能清晰地感覺他身子的熱。
葉星語睫毛一顫,怕他要幹什麼,軟著聲音說:「好了,我跟顏顏約好的,馬上就要遲到了,你快放開我。」
「好。」他笑著應下,目光戀戀不捨,「不過我想親你一下。」
葉星語不敢太抗拒,免得引起他的不快不讓她出門了,僵著身子說:「快點。」
她臉紅紅的,眸光瀲灩。
封薄言看著喜歡極了,俯下腦袋來吻住了她的唇。
出門的時候,依然有三個保鏢跟著她。
葉星語已經習慣了,約了蘇顏顏在餐廳吃飯,服務員過來點菜的時候,葉星語偷偷將那張沾了指紋的膠布給他。
服務員臉色微變,拿著那張膠帶走了。
蘇顏顏在看菜單,沒注意到這一幕,等點完菜,她放下菜單說:「那幾個保鏢就一直跟著你?」
她指餐廳馬路對面那幾個保鏢。
葉星語看過去一眼,點了點頭,「嗯,是呀。」
「封薄言也太過分了吧,這麼讓人盯著你,還有人身自由可言嗎?」
葉星語喝了一口咖啡,微笑,「反正他也不會虐待我。」
「說是這麼說,但還是覺得不自由啊。」蘇顏顏感慨了一句又問:「對了,封薄言媽媽那邊的事情,他解決了嗎?」
「不知道。」葉星語沒再過問過,想來是沒什麼消息吧,要不他早就說了。
*
封華集團。
此時晚上五點多。
許牧推開了總裁辦的門,腳步匆匆走進辦公室里,匯報導:「封總,美洲那邊的事情有眉目了。」
封薄言在工作,聞言抬眸望他:「怎麼樣了?是誰在幕後搞事?」
「封總,是傅思的兒子,傅雲深。」
「傅雲深?那是誰?」封薄言的記憶里並沒有這個人。
「傅思,就是當年您父親團隊裡的合伙人之一,您還記得嗎?幾年前,她的集團破產了,從大廈跳了下去,傅雲深是她的兒子,就是他在背後搞鬼,導致我們查誰誰就死。」
封薄言的記憶力很好,稍微一想就記起來了,目光陰沉深冷,「他現在在哪?」
「還沒找到他,據說他的行蹤很神秘,從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
封薄言沉吟片刻說:「將他找出來,我要見他。」
「是。」
許牧說完就走了。
封薄言在辦公室里沉思了片刻,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六點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