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私家偵探立刻道:「封先生,我不是在拍你。」
「是嗎?」封薄言笑了一聲,用一種淡漠的口吻說:「將他的相機拿過來。」
林錚一把將相機搶過來,遞給了封薄言。
封薄言打開他的相機,看到了裡面的照片,不是葉星語跟他又是誰。
封薄言冷笑一聲,「這不是在拍我?」
私家偵探慌得汗都下來了,顫聲道:「封先生,我只是混口飯吃,是您母親給了我一筆錢,讓我跟著葉小姐……」
「除了我母親,還有誰雇你?」
「沒有了,沒有了……」
「再不說實話,我就斷你一條腿。」
私家偵探聽了這話,嚇得汗都下來了,抖著聲音說:「霍靈宣也給了我一筆錢,讓我一有情況就馬上告訴您母親……」
「果然。」封薄言的面色看不出喜怒,拿走私家偵探的相機,「你的相機我拿走了,你回去告訴我母親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並讓她賠你相機的錢,還有,告訴她,以後再找誰來拍我的太太,來一個斷一條腳,來兩個,要一條命,這些話,你最好也告訴你那些同行,別到時候被我抓到了,有錢賺沒命花。」
封薄言的語氣始終平靜。
可那男人卻嚇得臉色都白了,磕著頭趕緊應下,「是是是……我馬上回去把這件事告訴您母親。」
封薄言放他走了。
他就是個私家偵探,折磨他也沒意思。
聽到霍靈宣額外出了一筆錢雇他,葉星語笑了,怪不得封薄言一找她,霍雲珠就能馬上知道,原來是霍靈宣在中間搞鬼,要不私家偵探頂多拍幾張照片,怎麼會一會一個情報電話?
看到葉星語笑了,封薄言看了她一眼,「笑什麼?」
「沒什麼,就是覺得,不太平咯。」她回到了封薄言身邊,那邊怎麼可能消停,稍後肯定又要起紛爭了。
封薄言側過身來撫摸她白淨的臉,溫柔地說:「不用怕,我不會讓她們傷害你的。」
葉星語笑了,語氣冷漠,「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偉大?」
「什麼偉大?」他沒聽懂。
「明明是你把我強硬拘在身邊,我才要平白無故受這些無妄之災的,怎麼在你眼裡,好像是你保護了我一樣?」如果不是他禁錮了她,現在的她,可能已經抵達美洲了。
封薄言想說,就算你去了美洲,也不一定太平。
可又覺得說多了像是的狡辯。
最終他什麼都沒說,只是摸了摸她的長髮,「回家睡覺。」
葉星語無力閉上了眼睛。
*
私家偵探來到深城灣。
霍靈宣正在給霍雲珠量血壓,看到私家偵探,她問道:「是那邊出什麼事了麼?」
私家偵探不敢看她,走到霍雲珠面前,開口道:「封夫人,我剛才跟蹤葉小姐的時候,被封總給抓到了。」
霍雲珠睜開眼睛,「他說什麼了?」
「他把我相機拿走了,還說以後你要是再找私家偵探去拍他太太,他……他就要殺了我們……」
霍雲珠臉色難看,有點被氣到了,「什麼太太?她也配?」
「封總是這麼說的。」私家偵探接著說:「封夫人,我看你以後還是別找私家偵探了,我看封總不是開玩笑的,你們有什麼家事就在私底下談吧,封總那個人……我們惹不起,而且,封總還讓我告訴你……」
「告訴我什麼?」
私家偵探偷偷看了霍靈宣一眼,硬著頭皮說:「跟蹤葉小姐一事,霍靈宣小姐也給了我一筆錢,她讓我時刻盯著葉小姐,一有風吹草動就馬上告訴你……」
霍靈宣聞言臉色一變,怒聲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讓你這麼做了?」
「靈宣小姐,你就別為難我了,封總說了,我要是不告訴封夫人這件事,他就要打斷我一條腿……」私家偵探低著頭。
霍靈宣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霍雲珠問她:「靈宣,你也讓私家偵探盯著他們了?」
霍靈宣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溫聲解釋道:「姨媽,你上次讓我跟薄言哥試試,結果薄言哥推開了我,跑去和葉星語……我實在有點氣不過,才做了這件事……」
霍雲珠看了霍靈宣一眼,她美得得天獨厚,被她盯著,美麗的眼睛慢慢有了淚意。
霍雲珠不忍心責怪她了,開口道:「上次那件事,你是受委屈了,但我和薄言之間是我們母子的事,我做了什麼,薄言是我兒子,他始終不會怪我的,那你就不一樣了,你要是讓薄言恨上了,到時候我可幫不了你了。」
霍靈宣咬著唇說:「對不起,姨媽,是我魯莽了,我以後不敢了。」
「回去休息吧。」霍雲珠讓她回去。
霍靈宣低著頭從房間裡走出來。
霍雲珠咳嗽了幾聲,管家端著一杯水上前餵她喝,喝完,輕聲提醒道:「夫人,我看這個靈宣小姐也沒有多單純。」
管家在提醒她,霍靈宣也很有心機。
霍雲珠不是看不出來,接二連三的事情都跟霍靈宣脫不了關係。
她嘆了一口氣說:「我何嘗不知道。」
但她想,霍靈宣是她姐姐的養女,再壞也不會害自家人吧。
她說:「只要不害家裡人,有點心機也不是什麼壞事,堂堂封家大少奶奶,總不能一點心眼都沒有吧?」
霍雲珠覺得,還是得有點心機,將來要遊走在各大名流之間,沒心機估計被人耍弄鬧出笑話。
像當年葉星語不就是?
時常被上流圈的人戲耍,當做笑話一樣來閒談。
*
到了樾園,封薄言抱葉星語進去。
葉星語有些微醺,靠在床上呆呆地沒說話。
封薄言走去衣櫃拿出了她的睡裙,走過來,在她面前俯下身子說:「你喝醉了,我給你洗澡?」
葉星語似乎在思考什麼,看見眼前出現了一張俊美的臉,下意識就推開了,「走開。」
封薄言拉住她的手,「走開什麼?」
「我不要你給我洗。」葉星語歪著腦袋說。
封薄言道:「你喝酒了,身上有酒味,我不喜歡,得洗了澡才能睡覺。」
「不要你幫我洗。」她拒絕。
「你自己能洗?」
「怎麼不能?」她回答著,拉過他手裡的睡裙,腳步虛浮去了浴室。
封薄言看著她的身影,忍不住笑了,笑意柔和他俊美的臉頰。
這樣的生活,才是他喜歡的。
所以哪怕她不願意,他也要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