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語在臥室里畫稿,被他吵得腦袋嗡嗡作響,放下筆出來瞪他,「你夠了吧?幾分鐘喊我一次,我在做事呢。」
「這個沙發真的不舒服嘛,我躺得腰疼,腿也不舒服,你能讓我進去裡面躺一會嗎?」封薄言抱著枕頭,可憐兮兮地看著她。
葉星語終於是敗下陣來,望著他的腿說:「沒騙我?」
「沒騙你,確實不舒服。」
葉星語擔心他的腿這麼睡一晚會出事,點頭讓他進房間了,「睡床可以,但你只能睡左邊,不要越到我這邊來,清楚了嘛?」
「清楚了。」封薄言躺上了她香香軟軟的床,舒服地喟嘆了一聲,「終於舒服了。」
葉星語沒搭理他,坐回椅子上畫圖。
封薄言安靜了五分鐘又開始整事了,「星寶,你什麼時候睡覺?」
「我還沒忙完。」
「很晚了,已經十一點多了。」封薄言看了眼時間。
葉星語說:「你困了就先睡,我得再忙一會。」
「可是燈光太亮了,我睡不著。」他看著她,眼底泛著柔光,「先睡了好不好?明天再忙。」
葉星語拗不過他,最後同意了。
脫掉外套,人剛躺下,就被他摟住了。
「?」葉星語看了他一眼,皺著眉,「抱我幹嘛?」
「天氣冷,抱著睡。」
葉星語覺得他在找藉口,房間明明開暖氣了,她冷著臉說:「封先生,房間開著暖氣的。」
「還是覺得冷。」他的下巴靠上她腦袋,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笑著說:「好了,我困了,睡覺了。」
葉星語只好閉嘴,伸出一隻手,按掉了壁燈。
封薄言摟著她,摟了一會,就開始不安分,薄唇貼到她耳朵上,不輕不重抿了一下。
葉星語身子一僵,「封薄言?你到底睡不睡?」
「睡,我就是覺得你好香,想親一下。」他笑著,又吻了吻她的臉頰。
葉星語人都僵死了,他還不收手,伸手鑽進了她的衣服里……
葉星語嚇了一跳,猛地抓住他的手,在黑暗中氣呼呼地說:「封薄言,你幹什麼?」
「沒幹什麼,就是想親親你。」他說著這句話,拉過她的手就親。
葉星語都不自在死了,感覺他有點異動,趕緊將他的妄念扼殺在搖籃里,「你別想干那事。」
「哪事?」他啞著嗓音故意裝傻。
葉星語才不回答他,哼了一聲,「反正你別想,放開我,我要睡了。」
她轉過身,不想給他抱了。
誰知道他從身後抱住她,這下,貼得更緊了。
能清晰地感受到炙熱。
葉星語頭皮發麻,罵了一句,「你這個禽獸。」
「很久沒有了……」他的嗓音啞到了極點,靠過來,吻她纖柔的背,想讓她情動。
葉星語皺著眉,「真佩服你,腿傷成這樣還能想這事,你不累的嗎?」
「睡了一天,怎麼會累?」他輕笑。
葉星語這才知道自己上當了,他剛才一直說他困了,葉星語才讓他進臥室的,結果,是引狼入室。
她愣了愣就想起來推他。
沒想到被他按了回去,駕輕就熟解開她的睡衣扣子,把住了她纖細的腰肢,「乖,別動。」
「不……」葉星語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他吻住了。
吻深深的,纏綿的,落在她唇上,親了一會又急不可耐往下走,落在她雪白漂亮的脖子上。
葉星語呼吸急促,「說了不要……」
「乖點,都這樣了……」他眼眸深邃,略霸道扒下了她的睡褲。
葉星語生氣,可是一起來就會被他按回去,根本推不開他。
氣極了,她張嘴咬他的肩膀。
他不止不惱,反而發出了難耐的聲音,低眸望著她紅撲撲的小臉,「引誘我是吧?」
「才沒有。」她要逃走,封薄言把她抓回來,熱烈含住她的嘴唇,手也在她身上肆意的點火……
漸漸地,葉星語就招架不住了,最後一絲理智繃斷,然後就不知今夕是何年了……
*
翌日醒來,看到封薄言抱著她,葉星語的表情有點複雜。
昨晚發生了那樣的事,又沒確定要不要和好,一見面,就格外的尷尬。
但比起她的心情複雜,封薄言顯得愉快得多,甚至拿了一縷她的頭髮在手裡把玩,見到她睜開眼睛,笑盈盈地說:「早。」
他眼底流轉著很深的感情。
葉星語心情複雜,不知道說什麼,坐了起來,安安靜靜將衣服穿上了。
封薄言眉頭微擰,長臂一伸便將她抱回了懷裡。
葉星語驚呼一聲,人就在他懷裡了,他看了過來,眼眸深邃,「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
「昨晚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你不開心?」
她沉默片刻,「我只是還沒想清楚。」
「要想那麼久麼?」封薄言與她對視,「難不成我們這樣,你覺得不好?」
他明明感覺到,她已經不抗拒他了,而且他覺得他們在一起挺溫馨的,他不認為葉星語是不喜歡。
「我還需要想一想。」葉星語如此回答。
封薄言沉默片刻,鬆開她。
能感覺到,他的情緒明顯有了變化,從之前的開心到了落寞,沉寂坐在床上。
葉星語心裡有些酸澀,又不敢多說什麼,走去浴室洗臉了。
出來的時候,他還坐在床上,頎長的身姿披著一件黑色浴袍。
葉星語想問他,怎麼還坐在床上?
可是想了想,覺得既然沒有答案,還是別說什麼了。
她抬腳走了出去,剛打開大門,就看到許牧站在外面,帶著一個家庭醫生。
「林醫生,先生就在裡面。」許牧迎著家庭醫生走過來,看到葉星語,打了個招呼,「太太。」
家庭醫生?
葉星語愣了愣,問許牧,「許牧,家庭醫生怎麼過來了?是不是封薄言有什麼事情?」
許牧說:「是的,先生早上打電話給我,說醒來後腿部好像有點不舒服,讓我叫家庭醫生過來。」
葉星語心頭微緊。
剛好這時候,電梯來了,許牧說:「太太,您先去上班吧,先生這邊有我看著就行了。」
說完,他帶著家庭醫生離去。
葉星語表情呆呆的,像是走神了,訥訥走進電梯裡。
電梯往下走。
她這時才回過神來,腦海里浮出了許多念頭。
是因為昨晚縱慾過度傷了腿?
還是因為早上抱她那一下太用力傷到了?
她胡思亂想著,又莫名幻想醫生跟封薄言說,「封先生,你的腿失去了知覺,看來只能截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