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憐兮兮地在他身後抱怨著,聲音軟軟的,還要去拉他的衣角。
封薄言被她吵得煩死了,最後才勉為其難帶她去買了一條手鍊。
現如今,他們的身份調轉過來了,她不要他的東西,他卻追著送給她。
「抱歉,我不要。」葉星語最終還是拒絕了。
雖然女人看見漂亮的東西會心動,但她明白,收下這條項鍊意味著什麼,她不能收,收了就是給他機會了。
封薄言薄唇微抿,「沒別的意思,只是覺得這條項鍊適合你。」
「適合我也不要。」
她拒絕得很乾脆,起身,拿著包包離開。
徐若晚站在角落裡,咬著唇瞪葉星語。
她今晚是藉機混進來的,想找付宴臣談談,她現在只剩付宴臣這個希望了,所以她不能失去。
結果一進來,就看到了葉星語跟封薄言在一塊。
封薄言求著葉星語收禮物,可是葉星語不願意要,拒絕了他離開了,她的眼睛一直死死瞪著葉星語,恨不得喝她的血,剮她的肉!
「那女人你認識?」一個邪里邪氣的男人走過來問她,手裡端著杯酒。
他的目光一直在葉星語身上,她一個人站在花園邊上,身材窈窕纖細,那小腰,細得不盈一握。
她長得美,很自然就讓人注意到她。
徐若晚笑了笑,「怎麼?陸少對她有興趣?」
「長得挺漂亮的,沒見過。」陸少衍勾著唇瓣看葉星語。
徐若晚一看就知道陸少衍對葉星語有興趣,他是個花花公子,最近徐若晚一直跟他們一塊玩,但她心裡其實看不上這樣的人,都是玩咖,不會真心實意的,而且沒什麼能力,都是靠家裡的草包。
「她呀,她以前是封薄言的女人,不過現在應該沒什麼關係了。」徐若晚開口。
一聽到封薄言,陸少衍就來了興趣。
上流圈一直喜歡提及封薄言,視他為標榜,所以陸少衍聽到她曾是封薄言的女人,就更感興趣了。
他轉眸問徐若晚,「她是封薄言玩過的女人?」
「嗯,她這樣的女人,爸爸住在醫院,她孤苦無依的,陸少能看上她,是她的榮幸。」徐若晚側面提醒她,葉星語背後沒有靠山。
陸少衍挑了挑眉,目光落在葉星語雪白的雙腿上,笑得有些意味不明。
很快,他就端著一杯酒過去,遞給了葉星語,「一個人在這?」
葉星語扭頭,看見是一個不認識的,油里油氣的男人,語氣淡淡道:「你有什麼事嗎?」
「我就是看你一個人在這吹風,端一杯香檳過來給你。」
「沒事,我就想吹吹風。」葉星語沒搭理他,又轉開了頭,迎著風靜靜望著湖面。
「不賞個臉?」陸少衍問她。
葉星語沒說話,希望通過不搭理人來讓他離開。
誰知道陸少衍不死心,從西裝口袋裡拿出了名片遞給她,「認識一下?」
葉星語輕輕皺眉,「抱歉,我只想一個人靜靜。」
她已經拒絕得很明顯了。
陸少衍的舌頭頂了頂腮幫子,沒說什麼走回去了。
徐若晚問他:「怎麼了?陸少,不順利?」
陸少衍坐在一群人中間,很是不屑地說:「也不知道在拽什麼。」
徐若晚感覺他好像是不高興了,微微勾了下唇,安慰他,「沒事,陸少,美女千千萬,這個看不上你,還有下一個。」
陸少衍被她一說,還來脾氣了,「我就不信搞不定她了,小陳,過來。」
陸少衍把自己的司機叫過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
這個插曲很快就過去,葉星語沒有在意。
8點鐘一到,付明珠的人就過來找葉星語,「葉小姐,發布會已經開始了,明珠小姐在台上講話,她請你過去,馬上就輪到你上台了。」
「好。」葉星語應了一聲,拉起裙擺,跟著工作人員上了台。
付明珠介紹到她的時候,她緩緩出場,穿著一襲淺紫長裙,簡約,素雅又高級。
主持人問她話的時候,她便含笑回答,不問的時候,她就靜靜站在那裡,笑容恬靜,恍若一道美麗的風景。
發布會結束後就是應酬。
付明珠帶著她,穿梭在發布會裡,跟各大集團的老總攀談起來。
葉星語自然喝了幾杯酒。
付宴臣有些擔心她,問道:「你還好嗎?」
「沒什麼問題。」葉星語喝了幾杯酒,臉有點紅紅的。
「我看你有點醉了,別喝了。」付宴臣拿走她手裡的香檳杯,然後,就碰上了封薄言。
封薄言被一群老總圍著,看到付宴臣給葉星語換了一杯果汁。
葉星語笑著說:「謝謝。」
封薄言驀地陰下臉。
付明珠已經對著他舉杯,「封總,晚上好,多謝你賞臉來參加我們付家珠寶的發布會。」
「恭喜,發布會舉辦得很成功。」封薄言疏離有禮地舉起杯子。
付明珠跟他攀談了起來。
一群人全部圍在封薄言身邊說話。
人太多了,葉星語被擠到了後面,付宴臣怕她摔,伸手扶住了她,「小心點。」
「我沒事。」她抬眸,觸到他關心的眼神,莫名覺得他眼神有點熱,她略有點尷尬,退開了一些距離。
轉頭,就對上了封薄言幽深的雙目。
葉星語站穩,當做沒看見,忽略掉了。
付宴臣說:「我看你有些醉了,我帶你到旁邊休息一下吧,你坐一會,我派人送你回去。」
「好,麻煩你了。」葉星語避開他的手,跟著他去了休息室。
她確實有些醉了。
付宴臣帶她進去後,就要去找司機,沒想到徐若晚過來了。
「宴臣……」徐若晚蒼白著一張臉,握住他的手臂。
看到她,付宴臣兩條英眉擰了起來,伸手拿開她的手,冷淡地說:「你怎麼來了?」
「付家珠寶今晚舉辦發布會,我過來恭喜你……」徐若晚說著,看了旁邊的葉星語一眼。
葉星語也正看著她,冷冷勾著唇。
徐若晚臉色微冷,握緊付宴臣的袖子說:「宴臣,我想跟你說幾句話。」
「若晚,我想我沒什麼跟你說的。」付宴臣再次拿開她的手。
「宴臣,這段時間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每天都在想你,想得要發瘋了,我求求你,別對我那麼殘忍,你讓我跟你說幾句話吧。」徐若晚滿臉淚痕,哀傷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