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語笑著說:「是裴總派我過來的,我現在是他的部下。」
「你不是自己開工作室的麼?」付宴臣的視線落在她雪白的臉上,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她好像比過去漂亮了許多。
是為了來見他,特意打扮的?
「是啊,我是開工作室的,不過現在我們的工作室歸順了NAS集團,所以我也是NAS集團的一份子了。」葉星語落落大方。
付宴臣的表情有些複雜,似乎不太願意靠近她,看了遠處的封薄言一眼。
封薄言神色涼薄,但僅僅只是站在遠處,並沒有走過來。
付宴臣下意識不想靠近葉星語,拿著球桿走遠了,不願意跟她交涉。
而且半年前,他親眼看到葉星語將徐若晚推下大海,那副狠厲的模樣他記得清清楚楚。
她是一個歹毒的女人。
葉星語並不氣餒,拿著文件追上了付宴臣,「付總,我們來談談項目吧。」
「我不跟你談,你讓別人過來吧。」付宴臣揮桿,並不搭理她。
葉星語將文件收起來問:「付總是不敢跟我談生意嗎?」
不敢?
付宴臣扭過頭來。
葉星語站在日光下,明眸皓齒,笑著說:「是因為……付總怕自己會愛上我?」
「愛上你?」付宴臣覺得好笑,輕笑一聲,「就憑你?」
「對。」
付宴臣冷笑,「你想多了。」
「既然你不害怕,那就跟我合作,和誰不是談呢?」她頭一歪,沖他伸出了白嫩的小手,「如果我能力不行,付總隨時可以炒了我,我毫無怨言。」
付宴臣單手握著球桿,看了她那隻小手一眼。
他心裡明白,這是激將法。
可是看著她的笑臉,就莫名覺得不爽,他承認他被激怒了,心中有幾分不快,取下手套握住了她白嫩的小手。
好啊,他倒要看看她的能耐。
「謝謝付總給我機會。」她勾起迷人的笑,用眼睛看著他。
付宴臣受不了她這抹眼神,目光下意識流連到另一邊。
他站在那兒,目光始終望著葉星語,身形挺拔,俊美非凡。
付宴臣有些不明白,為什麼葉星語不要這個男人。
他的名聲,在上流社會一直都是遙不可及的,如此注視一個女人,要換了別人,早就感動死了。
她倒一眼都不看他,就拿著淨水站在他邊上,等他渴了,就遞上礦泉水。
「付總,你渴了吧?喝點水。」葉星語送上礦泉水,離得近,她身上的馨香飄進他鼻尖。
付宴臣有些不適,後退了一步,看了封薄言一眼問她:「你為什麼不跟他在一起?」
葉星語站在日光下,她一直都可以感受到封薄言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但她當作沒看見,笑了笑說:「大概女人都不喜歡舔狗吧,像這種死纏爛打的男人,只會讓女人苦惱呢。」
付宴臣有些意外,拿開水杯看著她,「封薄言是舔狗?」
「是啊。」葉星語看著封薄言,勾了勾唇,「地地道道的舔狗,去哪都跟著,跟變態跟蹤狂差不多。」
封薄言客戶帶來的女人離他們近些,聽到了葉星語的話,將話帶去給了封薄言。
「封總,那個女人說你是她的舔狗。」女人站在他身邊,轉達了這句話。
她本來是想看葉星語笑話。
誰叫她編排封薄言。
結果封薄言聽完,沒什麼反應,只淡淡「嗯」了一聲。
女人愣住了,重複道:「封總,你剛才沒聽清吧?那個女人說你是她的舔狗。」
封薄言睨了她一眼,瞳孔幽深,「我是她的舔狗,怎麼了?」
「這……」女人呆住了。
封薄言已經移開了視線,又看著葉星語去了。
這時付宴臣被礦泉水嗆到了,葉星語趕緊上前給他拍背,「付總,你沒事吧?」
她靠得近,那股奇異的馨香一直往他心裡鑽。
付宴臣莫名心跳加速,猛地就推開了她,「你做什麼?」
葉星語被推開,封薄言臉色一變,往她這邊走了過來,但葉星語已經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無辜地說:「我就是看你嗆到了,給你拍拍背。」
「用不著你。」付宴臣冷著俊臉說完,走去了衛生間。
葉星語沒說什麼,等他走了拿出手機按按按,不知道在幹什麼。
封薄言走過來,低眸就看到她在發自拍,自拍里,她看著鏡頭比了個耶,而付宴臣,就站在她身後揮桿。
這麼曖昧的照片,想必是針對某個人發的。
封薄言皺了皺眉說:「你發這種朋友圈做什麼?」
「你管我?」葉星語懶得鳥他,繼續編輯朋友圈,選了徐若晚一人可見。
對呢,她還留著徐若晚的微信呢。
現在派上用處了。
封薄言陰著臉看她發完,音色有些不悅,「人家感情好好的,你去挑撥做什麼?」
葉星語發完朋友圈,收起手機,露出一個不深不淺的笑,「封先生,跟你無關的事情少管,該打高爾夫就去打,別再這裡礙事。」
說完,氣氛死一般的寂靜,只有封薄言的呼吸聲,充滿了壓迫感。
「你來這裡,是幹什麼的?」封薄言剛才看到,她手裡拿著一份文件,似乎是過來談事的。
但葉星語沒搭理他,譏諷地說:「跟你無關?」
「要我親自去問?」封薄言並不氣,拿出自己的手機就要撥號。
葉星語冷著臉,「你夠了吧?我做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嗎?成天派人跟著我,調查我,你有意思嗎?」
「我不想你再犯錯。」封薄言站在她面前,表情嚴肅。
葉星語笑了,「犯錯?在你眼裡,以前是我做錯了麼?所以你說不想我再犯錯?」
封薄言聞言微怔,忽然就變得像雕像一樣僵硬。
他似乎是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但葉星語轉身走了。
封薄言心口一沉,走過去追上她,「星語。」
葉星語陰著小臉睨他,「我很煩你,封薄言,你不要再跟著我。」
葉星語換了個位子坐,她還不能走,還要跟付宴臣談事。
封薄言抿了抿唇說:「我剛才不該那樣說話,但我真的不想你再出事了,以前的事情……」
他剛想說他要補償,葉星語便打斷了他,「你打算賠多少?」
「什麼賠多少?」
「既然你想補償,那就給我錢,你打算給我多少錢?」葉星語看著他,很明確地說:「其他補償我不要,我就要錢,要麼你補償我錢,要麼你給我滾,我不想看見你。」
封薄言的臉色變得寡淡。
葉星語看見付宴臣回來了,不想跟他繼續糾纏,開口道:「一句話,三千萬,你給不給?」
封薄言不知是憤怒還是失望,眼中盈滿了冰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