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放下水杯,他就關掉了壁燈,上床抱著她,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便轉過了她的臉,熱切地吻了過來。
吻里有熱度,也有懲罰的味道。
葉星語掙扎了兩下,皺著小臉,「喂,我是個孕婦。」
「那又怎麼樣?不聽話,就得懲罰。」他咬她的嘴唇,感覺到她的抗拒,沙啞道:「不准拒絕老公。」
「……」葉星語躲了兩下,沒躲開,被他箍著了腰,坐在他身上。
她有些害怕,趕緊求饒,「我跟他見面只是談項目的事情,又不會有什麼,你想多了。」
「你對他沒什麼,他對你可不一定。」封薄言心裡的怒火還沒散去,掰過她的小臉,吻了過來。
葉星語無奈道:「你輕點……」
她說完,他便放輕了一些力氣,葉星語感覺到他變溫柔了,也就沒那麼抗拒,迎合著他,讓他高興一點,也讓兩人都享受一點……
*
結束後,葉星語累得昏昏欲睡,封薄言摟著她問:「你是誰的女人?」
葉星語困死了,不想說,將臉埋進被子裡不想理他。
「不准躲。」他霸道把她挖出來,強迫她回答,「快說。」
「……哎呀我困了。」
「說完再睡。」
葉星語被他纏得無奈,只好說道:「你的女人,行了吧?」
「我是誰?」
「……」
「說。」
「封薄言。」她悶悶開口。
封薄言咬了她脖子一口,「叫大叔。」
「……」葉星語臭著個臉,為了能睡覺,悶悶配合道:「大叔。」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你大聲一點。」
「……」還有完沒完?
葉星語煩死了,冷著臉說:「不說了,你問題一個接著一個,我怎麼睡覺?」
「叫大叔就讓你睡覺。」封薄言貼著她的耳廓,啞聲哄她。
葉星語說:「大叔。」
結果封薄言根本沒有說到做到,又把她給占領了。
葉星語想罵人了,一秒清醒,轉頭瞪了他一眼,「不是說好睡覺了麼?你怎麼還來?」
「你睡你的,我弄我的。」
葉星語:「……」
*
次日。
鬧鐘「滴滴滴」的響。
葉星語猛地坐了起來,已經9點多了,時裝展10點就開始了,她快來不及了。
她匆忙下地,披上睡袍,看到封薄言在陽台上接電話。
不知道是誰的電話,封薄言聽了一會,柔和的臉驀地就冷了。
葉星語看到他臉色不對勁,問道:「是誰的電話?」
封薄言轉過頭,黑洞洞的眼眸望著她,有幾分恍惚,「沒事,你先去洗漱吧。」
「哦,陽颱風大,你別在外面站太久。」葉星語去了浴室。
等她換好衣服後,封薄言已經出門了。
葉星語有點奇怪,問雲姨,「雲姨,大叔呢?」
平時他都會等她一起出門的。
雲姨道:「剛才許牧過來,先生和他一起走了。」
葉星語略略沉吟,走得這麼匆忙?是出什麼事了麼?
到了時裝展,裴延遇站在外面等她,穿著一襲靛藍色長款西裝,清冷又斯文。
「裴大哥,我睡晚了,不好意思。」她已經遲到了,滿臉抱歉。
裴延遇寬容地說:「沒事,才剛開始,我們進去吧。」
「好。」
兩人一起往裡走。
2個小時後,時裝展結束了。
葉星語收拾好東西,跟著裴延遇從裡頭走出來。
「星語。」走在長長的過道上,裴延遇忽然開口了,轉頭看向了她。
「啊?」葉星語仰頭。
「你……跟封薄言現在是徹底和好了?」裴延遇看著她,目光中似乎有什麼話要說。
葉星語敏感地察覺到了,輕聲道:「裴大哥,你想和我說什麼?」
「你怕不怕徐若晚回來?」
葉星語愣了愣,「她應該不會回來了吧?」
大叔答應過,不會讓她回來了。
可裴延遇卻說:「聽說她在美洲不太適應,病得挺嚴重的,封薄言估計去看她了吧?」
葉星語心頭一空,大叔今早匆匆出門,是去見徐若晚?
回到樾園已經晚上了。
封薄言還沒回來。
雲姨看見她,主動說道:「太太,先生中午讓許牧回來收拾行李,許牧讓我轉告您一聲,先生出國了。」
葉星語心頭一咯噔,「去哪了?」
「去美洲了。」
去美洲,那就是去見徐若晚了?
葉星語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總之手腳冰冷,心中苦澀……
*
封薄言確實是去美洲見徐若晚了。
只是情況不是那麼簡單。
徐若晚到美洲後,一直在調查封競遠當年死亡的真相。
到了今天,終於有結果了。
夜晚的風雪很大,封薄言從車上下來,冒著風雪風塵僕僕走進徐若晚居住的別墅里。
她躺在二樓主臥的床上,整個人虛弱又美麗,見到封薄言來了,她喊了一聲,「哥哥,你來了。」
封薄言過了很久,才「嗯」了一聲,「聽說你找到了一些證據?」
「嗯。」徐若晚點點頭,「來到美洲後,我一直希望能幫哥哥查出當年的真相,所以我聯繫了當地一個警官,一起去跟進當年的案件,現在已經有了一些線索,哥哥,你等等,我把那個警官叫過去,讓他和你說。」
封薄言面無表情,坐在椅子上,等著那個證據到來。
不到一會兒,那個警員就來了,很高大,是一個40幾歲的黑人,他問道:「你就是封競遠的兒子封薄言?」
封薄言淡漠頷首。
那警員將一個文件袋交給他,「這是你爸爸的案件調查結果。」
封薄言看著那個文件袋,眼神很複雜。
這份證據他等了很多年。
如今真正要面對的時候,反而躊躇不定,原本他已經不想查這件事了,就想稀里糊塗過下去。
可沒想到徐若晚竟然在美洲替他查這件事。
證據出現,似乎冥冥之中昭示著,他父親想要平冤……
他拿了過來,過了許久都沒有動。
「哥哥,你為什麼不看?」徐若晚出聲問他。
封薄言沉默低下頭,打開了文件袋。
裡面有個小U盤,他將U盤插在手機上,找出了裡頭的監控錄像。
時間顯示是夜間3點多。
封競遠猛地從陽台里摔出來,封薄言心口一緊,看到陽台那裡有一雙手,袖子是黃土色的西裝。
他的父親,果然不是失足摔下陽台的。
是有人將他扔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