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語無地自容,皺著眉,「你說這些幹什麼?」
「難道我說的不是實話?」封薄言目光陰寒,又看向封近寒,「跟我睡過的女人,你也敢要,還讓她叫我堂哥,你真是好肚量。」
封近寒漫不經心道:「那是她的過去,我不在乎一個女人有沒有曾經,我只在乎她是不是一個好女孩。」
「這些話你騙騙你自己就行了,你那個媽跟你那個妹,能允許你娶葉星語?別為了追女人,什麼話都說。」封薄言這句話不僅是諷刺封近寒,也是驚醒葉星語,告訴她,想跟封近寒在一起,可沒有那麼容易。
封近寒擰了擰眉。
然後葉星語就忍受不了了。
他們倆在這討論她,好像在討論她是誰的歸屬品一樣,就好像,她這個人的思想不重要,他們只在乎自己的面子。
葉星語氣得推開他往外跑。
封薄言臉色微沉,追了出來。
封近寒也跟著起身,但他晚了一步,被沈清越起身擋住了去路。
*
葉星語才跑出包間,就不敢跑了。
她顧慮到肚子裡的寶寶,將速度慢了下來,然後就被封薄言抓住了,扯進了一個沒人的包間裡。
剛進去,她就被他抵在門上。
包間裡沒人,燈是暗的,他抵著她,從上往下看,就是她白皙的脖子。
那曾是他最喜歡的部位,每次做都要留下很多曖昧痕跡,來昭告天下,她是他的女人。
葉星語感覺他貼得她很緊,她稍微往後挪就會碰到……
她嚇得往前縮,咬著牙說:「封薄言,你幹什麼?」
「你剛才叫我什麼?」他以環抱的姿勢抱住她,然後將手繞到她臉上,扭過她的頭和他對視。
這個姿勢不能再親密了。
葉星語極為不自在,身子繃得緊緊的,對上他的視線。
黑暗裡,他的眼神陰鷙危險,貼近了她的耳廓,沉沉低語,「堂哥?你還真妄想跟他在一塊啊?忘了林玉芬以前怎麼為難你的了?又忘了封若若是怎麼欺負你的了?找男人也不找個好點的,找個這麼次的,是故意來讓我生氣的?」
葉星語皺眉,「封薄言,你放開我!」
封薄言根本不放,不止不放,還更故意將手往前伸,按在她胸前。
「這裡他碰過沒有?」他低下腦子,危險地問她。
葉星語呼吸一緊,去拿開他的手,「你放開我!」
她被他困在狹小的空間裡,極為不舒服,扭了扭臀想要掙脫。
可不僅沒掙開,還惹來了他沉沉的呼吸,他將一隻大手按在她臀上,將她往他身上扯過去,「再動我對你不客氣了。」
葉星語嚇得一僵,咬著牙,「你先鬆開我。」
「你先回答我。」
葉星語覺得好煩,皺著眉說:「不是說好以後互相不打擾了麼?你又纏著我幹什麼?」
「因為你讓我生氣。」封薄言語氣陰冷,從那束花出現在他眼底的時候,他就克制不住了。
心裡頭那隻惡龍每天都在衝撞,他用了所有的力氣才能控制住它,可今天看見那束花,他克制不住了。
腦海里不由自主想到她躺在別人身下的畫面,又想到了她披上婚紗嫁給別的男人的畫面。
他發現,他做不到。
做不到讓她成為別人的女人。
他捏住她的下巴,陰沉沉地說:「你跟過我,分開後,就找了個這樣的貨色,我能同意?他玩過的女人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你不僅不避著,還跟他在一塊,他還是我堂弟,你這是讓我的臉往哪擱?」
說完,他就像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了,俯下身咬住了她的嘴。
熟悉的,甘甜的香味瞬間竄進他唇角。
他忽然有些迷失,閉上了眼睛,更深地吻她柔軟的唇。
手也不由自主鑽進她衣服里,捏著她,點火,揉捏,想要得到更多。
葉星語嚇得叫起來,「封薄言,不要……」
可是她的推拒根本沒用,她黑暗裡,被他咬著唇,又捏又掐,疼得眼淚直流。
「封薄言,你鬆開我……」
「以後還敢找這種爛男人嗎?」封薄言抵著她,語氣危險,言辭里也帶著嫉妒。
葉星語被他捏疼,眼淚汪汪。
封薄言看她鼻頭紅紅的,那種衝動的感覺更強烈了。
這樣楚楚可憐的女人,讓男人想要狠狠地要。
他抱起她,嚇得葉星語攀住他的脖子叫起來,「我沒有!」
「沒有什麼?」他停住,低頭問她。
「沒有找男人!」她怕被他欺負,聲音裡帶著顫抖回答他。
封薄言看著她,居高臨下,「是沒有找男人?還是沒有找封近寒?」
「都沒有!」葉星語聲音帶著哭腔,「我跟他根本什麼都沒有。」
她剛才沒說話,只是懶得解釋,想應付過去,可現下被封薄言逼到了這個地步,當然什麼都說了。
而且說著說著,就哭了。
她想到自己最近的悲慘遭遇,忍不住就崩潰了。
爸爸住在療養院,葉氏集團遭遇危機,她去找林行長延期貨款卻反被送進警局。
今早還被封若若找事。
現下,遇到他又被欺負。
她覺得她太不幸了,心裡頭都是痛苦和壓力,壓得她喘不過氣來,終於在這一刻,全崩潰了。
她哭得慘兮兮的。
封薄言靜靜看著她哭,微微皺眉,「有什麼好哭的?」
「跟你有什麼關係?我哭我的,你鬆開我……」她哽咽推他。
這一回封薄言終於鬆開了她,但仍不放手,在黑暗中擁著她的身子,讓她盡情哭泣。
她哭了快一個小時。
封薄言忍得頭大,低下頭問她:「是不是最近碰上什麼事麼?」
「你難道不知道嗎?」葉星語不信他不知道,他就是故意問的,哭得心裡更委屈了。
封薄言捏住她的下巴,語氣幽沉地說:「難不成你遇上什麼事,還要我求你你才肯說?」
「我沒有!只是我明白,這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我跟你開口的話,難道你會無條件幫我?」
「不會。」封薄言實話實說,「你想要我幫你,就得心甘情願回來。」
她的生活她的事,他都聽許牧匯報過了。
但是他選擇了漠視。
他不是那種大公無私不求回報的舔狗,想要他的庇護,就要呆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