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語沒說話。
封薄言嘆了一口氣,說:「昨晚那幾個欺負你的,都被我打斷手腳送進監獄去了。」
葉星語睫毛動了動,抬眸看他,過了一會,她說:「謝謝。」
這件事是他救了她,她應該道謝。
封薄言抿了抿唇,抱住她說:「不用道謝,我是你老公,我應該保護你。」
葉星語又不說話了,牴觸的情緒很明顯。
封薄言只能摸摸她的頭說:「好吧,我叫早餐給你吃,你想吃什麼?我來安排?」
葉星語還是不理他,冷著一張精緻的小臉。
封薄言無可奈何,自己去安排了。
早餐很快就送來了。
封薄言跟葉星語坐在病房裡吃。
「吃點蒸蛋。」封薄言將蒸蛋放在她面前。
葉星語看了他一眼,他笑道:「你不是愛吃蒸蛋麼?」
她沒說話,低下頭吃了。
忽然,外面傳來了許牧的聲音,「若晚小姐。」
「嗯,許特助,哥哥跟嫂子在這裡麼?我聽說嫂子昨晚出事了,我想進去看看她。」
聽到徐若晚的話,葉星語手裡的筷子頓住了,她看向封薄言。
封薄言也看著她。
她眼底忽然湧上了淚花。
封薄言凝眉,「怎麼又哭了?」
「我不要給她道歉!」她悶悶開口,聲音委屈死了。
封薄言愣了愣,原來她還在想這事,他握了握她的手,語氣溫柔道:「沒讓你給她道歉。」
「那你昨晚還逼我。」她眼睛紅紅的,抽了抽鼻子。
封薄言抿住薄唇,「昨晚,是我不好。」
他拿了一張紙巾給她擦淚。
葉星語說:「那你別讓她進來。」
「怕她看見你哭?」
葉星語拿紙巾擦掉眼淚,否認道:「沒有,就是不想見到她。」
「好吧,我去處理一下。」封薄言看著她,沒說什麼,摸摸她的腦袋出去了。
他走到外面。
徐若晚站在門口,穿著一襲條紋病號服,整個人柔弱又美麗。
「哥哥!」見到封薄言,她歡笑起來,「嫂子住在裡面是不是?她昨晚沒事吧?」
「沒什麼事。」封薄言眉目不動,淡淡道:「她在裡面休息,你先回去吧。」
「嫂子還生我氣吧?」徐若晚內疚地說:「肯定是因為我,她才不回家的,哥哥,你就讓我進去跟她解釋一下吧。」
「她睡了。」封薄言隨口應付。
徐若晚站了一會,輕緩道:「那好吧,哥哥,我等下就可以出院了,我們一起回去吧。」
「我等會要去公司了,我派人送你吧。」
「行吧。」徐若晚語氣失落,但也善解人意。
葉星語在病房裡聽到她的話,感覺胸口都劇烈起伏了。
這個女的,比謝青岑還會演戲,謝青岑起碼不裝柔弱,都是用腦,這個女的,比她可惡多了!
葉星語實在沒胃口了,將飯盒裡的飯一倒,想起身去散散步。
沒想到坐久了,腿麻了,一下地就軟倒在地上。
剛好這時,封薄言回來了,看到她摔在地上,大步邁過來,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乾淨的眉眼裡都是擔憂,「怎麼摔下來了?」
「腿沒力。」她開口。
「腿沒力?」封薄言修長的手給她按了按腿,「是哪個位置?要叫醫生進來給你檢查一下麼?」
「不是,我沒受傷,是剛才壓到了一條腿,腿麻了。」
「不良坐姿。」封薄言評判道:「都跟你說了,平時坐兩條腿放地上,別壓著,也別蹺二郎腿。」
她垂下眸沒說話。
封薄言看了她一會,忽然解釋道:「不是在罵你,是在告訴你,那些坐姿是不良習慣,對身體不好。」
他很溫柔地解釋。
葉星語看向他。
他放輕聲音,又說道:「從今天開始,還得林錚接你上下班,你自己開車跟打車都危險,以後不允許你一個人外出。」
這句話既是命令,也是關心。
葉星語能感覺到他的關心,心裡慢慢不氣了,就是還有點委屈。
過了一會,她溫軟道:「大叔。」
「嗯?」
「我們不吵了好不好?」葉星語看著他的俊臉,慢慢道:「我不想跟你吵架,不想因為別人和你鬧不開心,我們在一起,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封薄言走過來,高大的身影籠罩住小小的她,俯下腦袋認真地說:「一直都沒鬧,是你在發脾氣,我在哄你。」
「……」葉星語回答不上,但心裡的委屈和生氣已經煙消雲散了。
她沒想跟封薄言分開。
好不容易走到在一起的,怎麼能因為別人幾句挑撥就分手呢?
如果分手了,不就讓別人得逞了嗎?
她現在知道徐若晚的伎倆了,稍後防範著點就沒事了。
下午,葉星語就跟封薄言回家了。
到了樾園,封薄言抱葉星語上了二樓,用腿推開房門,又用腳關上了。
葉星語雙手摟著他的脖子,被他帶到大床上。
「睡一會。」封薄言給她蓋上被子。
葉星語搖搖頭,「昨晚睡多了,現在睡不著。」
他的黑眸忽然深了一些,「這是……在邀請我?」
葉星語愣了一下,明白他是什麼意思,當即解釋道:「沒有沒有,我就是睡不著而已。」
「就是那個意思。」他湊過腦袋來,吻住了她的紅唇。
葉星語腦袋一白,聽到他的笑聲從喉骨間發出,很性感,「其實我也想。」
沉重的身子壓上她,吻一路從下巴到鎖骨,貪戀地種下幾個痕跡。
「大叔……」葉星語慌亂喊道。
大叔太急了,她有點兒害怕。
「放輕鬆。」封薄言修長的手攬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罩住,嗓音低啞。
炙熱的吻,讓葉星語很快就招架不住,她雙目迷離著,手胡亂去揪他的襯衣,「大叔,你慢一點……」
「乖乖享受。」封薄言舔吻她的耳垂。
葉星語渾身一緊,漫上一股來自深處的戰慄,整個人輕輕喘息了起來……
在這種事情上,他又厲害又會拿捏人。
葉星語只有淪陷的份,迷迷糊糊被他褪去衣裳,包圍在強烈的致命荷爾蒙里。
她的理智被一點點撕碎,哼哼唧唧的話,也被撞得支離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