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語抿著唇沒說話,心裡有幾分躁意。
當天晚上,葉星語有點失眠,她拿出新手機,看著日期上的22號。
再過兩天,就是霍雲珠的壽辰了,那一天,也是封薄言跟謝青岑舉辦婚禮的日子。
過了這一天,霍雲珠跟謝青岑就能安心了吧?
葉星語恍惚地想著,沉沉睡去。
翌日。
晨曦照進來。
葉星語聽見鄭媽送鄭晨晨出去的聲音。
每天早上六點多,鄭媽都要送鄭晨晨去村口,然後去鎮上買菜買東西。
葉星語一醒來就睡不著了。
她穿上素白的裙子,將一樓的大門打開,然後開始掃地,擦柜子,擦桌子……
忽然,一雙粗糙的手從後面抱住她。
葉星語嚇了一跳,回頭。
是隔壁賣豬頭的老光棍豬肉張!
豬肉張油膩的臉上帶著猥褻的笑意,呼吸粗重,「小娘們,你怎麼大早上的自己在這掃地呀?」
葉星語驚慌失措,踩了他的腳一下,然後抬起掃把就要打他。
奈何豬肉張每天殺豬,力氣很大,一下就將她的掃把握住,奪了過去。
「救命啊!」葉星語大聲喊了起來。
豬肉張黝黑的手捂住她的手,將她扯到了架子後面,用一塊布塞住了她的嘴。
這樣葉星語就說不出話了,她手腳並用,想要踢開豬頭張。
這種落後小村就是光棍多,沒什麼年輕女人,所以葉星語來的第一天,豬肉張就看上了她,每天從鄭媽家經過,直勾勾盯著她。
他沒見過這麼細皮嫩肉的小美女,想把她強了,娶回家當小媳婦。
這個歹心一起,他就天天盯著葉星語,一見到鄭媽出去,就跑過去施行自己的計劃。
你放開我!
葉星語說不出話,只能手腳並用掙扎,眼神里充滿了憤怒。
豬肉張將她按牢了,拿繩子把她的手綁了起來,「你放心,小娘們,等我們成事後,我會對你負責的……」
說完,他就壓了過來。
就在這時,一隻手攥住了豬肉張的頭髮,將他整個人給扯開了。
豬肉張摔倒在地上,撞傷了腰,爬不起來了。
晨曦里,葉星語看到了許牧的臉,剛才就是許牧出手的。
許牧怎麼來了?
那麼封薄言……
她往外看,不知何時外頭出現了幾輛豪車,就停在鄭媽的小店門口。
封薄言就坐在中間那一輛,鷹隼般的眼眸里舖滿了陰鷙。
葉星語看到他,瞳孔縮了縮,再不顧身上略破舊的裙子,她爬起來跑了出去。
她一定要跑。
她好不容易藏起來了,怎麼可以就這樣被封薄言抓回去?
封薄言皺了皺眉,似乎不明白她跑什麼,沉下臉讓人去追,「把她給我抓回來。」
葉星語一路狂奔。
身後追上來一群保鏢,她嚇得臉色微微泛白,然後,就被保鏢抓住了,那群人訓練有素,對付她一個弱女子綽綽有餘。
「我不回去!」葉星語喊著,身子繃得極緊。
但保鏢根本不會聽她說了什麼,他們只服從封薄言的命令,抓了她就將她塞進車裡。
葉星語害怕地往後退,「你到底要怎麼樣?」
封薄言看她小臉髒兮兮的,臉上還有個清晰的巴掌印,應該是剛才那個猥瑣的男人打的。
「去鎮上醫院。」他抿唇吩咐。
「我不去!」她扒住車窗,死都不去。
封薄言哪會由得她逃跑?一把將她抱了回來,困在懷裡讓她動都不能動。
「封薄言!」葉星語聲音帶著哭腔,「你放開我!」
「不許再鬧了!」封薄言的臉色很難看,摟緊她命令,「再鬧我對你不客氣了。」
「你放我走!」她掙扎著。
封薄言被氣得狠了,將她按在椅背上,大掌扇她的屁股,「我讓你不許再鬧了!」
他找了她那麼久,終於找到了,還跟他鬧。
封薄言氣得就狠狠打了她幾下屁股。
葉星語雙手被縛,完全掙不開,被一下下打著,疼得眼裡都是淚,委屈地哭了。
封薄言見她哭了,終於停下了手,吩咐林錚,「去醫院。」
許牧留在這裡處理豬肉張。
他大概是要遭殃了,但葉星語沒心情去管那個猥瑣男,他就算被送進監獄裡也是他罪有應得!
眼下她自身難保,整個人被封薄言按在椅背上,淚眼汪汪,「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我都躲到小鄉村來了……」
她哽咽哭著,都躲到這裡還不行麼?還要把她抓回去?
她嗚嗚嗚地哭著,哭得鬢角的頭髮都濕了,粘在白皙的小臉上,看起來慘兮兮的。
封薄言額間的青筋跳了跳,忍著脾氣沒搭理她。
到了醫院,封薄言要抱她,葉星語掙扎道:「我自己走。」
她堅持要自己走。
封薄言便放開了她。
誰知道剛放開,她像條小蚯蚓一樣鑽下車就跑了。
「葉星語!」封薄言幽幽開口,要被氣死了。
這個死女人。
他就是帶她來看個醫生,她跑什麼跑?
他命令保鏢將她抓回來,臉色陰沉得山雨欲來。
葉星語再一次被保鏢制服住,送回了封薄言跟前,他陰沉望著她,整個人的氣息都是冷的。
葉星語還是掙扎,「你讓人放開我,我不要跟你回去。」
封薄言森冷地瞪著她,「將她抓上來。」
保鏢把葉星語塞進車裡,她就又到了他面前,葉星語很害怕,想後退,被他抓過去,腦袋撞在了他硬邦邦的胸膛上,頭暈目眩。
「你跑什麼跑?」封薄言忍不住凶她。
葉星語被吼得一愣,回嘴道:「你派人抓我,我當然要跑了!」
「誰讓你從深城跑來這的?還把手機扔了,是故意躲著我嗎?」封薄言將她扯到面前,兇狠地瞪著她。
葉星語被他瞪得害怕,眼圈紅了起來,「我都已經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了?」
「我爸爸坐牢,就是你舉報的,是你把我爸爸送進牢里的,是不是?」
聞言,封薄言的眼眸變深了,凝視著她:「你怎麼知道的?」
「你別管我怎麼知道,你就說是不是?」
封薄言抿著唇,沒有否認。
原來還真的是啊。
葉星語流著淚,「你對我好,就是故意的,你為了報復我爸爸,想將我養成一個玩物,你就是為了玩弄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