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我今天會去民政局麼?」封薄言立在她面前,居高臨下俯視她。
葉星語呆了呆,「可是你前晚明明答應了的……」
「我答應什麼了?」他反問。
葉星語啞口無言。
前晚,他確實沒答應她什麼,可是他睡了她啊。
睡了就是答應了啊!
葉星語硬著頭皮說:「睡了就是答應了!」
封薄言笑了,視線落在她身上,涼涼地說:「可是你也說了,可以睡到我滿意再去離婚,我還沒滿意,怎麼離婚?」
葉星語呆住了,很是僵硬地說:「我說的是那兩天,昨天是你自己不回來的。」
「不,你昨晚並沒有說期限。」封薄言糾正。
葉星語腦袋轟一聲空白了。
她沒有說期限嗎?
咬著唇,她磕磕巴巴地說:「那可能是我忘記說期限了,期限就是到今天。」
「改口了事就不算數了。」
葉星語一愣,大眼睛充滿了無措,「你怎麼這樣?」
他前晚,可是折騰了她好幾次,她今天腿還發軟呢,結果他就說不算數了?
「我答應的,是睡到滿意為止才離婚,沒有答應你,睡你兩天離婚,是你自己說話有誤,這事只能怪你自己了。」
葉星語氣得捏住了拳頭,「那你應該早說啊。」
「我為什麼要早說?你求我上你,開的條件我也覺得可以接受,所以我同意了。」封薄言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葉星語白淨的臉轟一下紅了,她咬著唇,有些不自在,又難堪地問:「那你要睡多久?」
「看我什麼時候膩了你吧。」封薄言語氣敷衍,又說:「不過還別說,你真的挺好睡的,又香又軟,睡起來很舒服。」
說完,還往她脖子上看了一眼。
那兒的吻痕還沒褪去,藏都藏不住。
葉星語臉紅得要死,拿起包包就要砸他,「你混蛋!」
封薄言拉住了她的包,長臂一伸,將她香軟的小身子抱在懷裡,箍緊了她的腰,凝視她,「話可都是你自己說的。」
說完他就要吻她。
葉星語嚇到了,慌亂地躲開他的吻,「你幹什麼?」
「我現在就想要。」封薄言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小臉扳回來吻住了,「不是要睡到我滿意為止麼?從現在開始,每天取悅我,直到我膩了,我就放了你。」
「……」葉星語腦子炸了,她怎麼也想不到,因為她忘記說個期限,被封薄言鑽了空子。
封薄言要將她拉進休息室里。
葉星語不肯,「我不去。」
「這可是你自己求的,開弓沒有回頭箭,進來。」封薄言霸道將她扯了進去。
裡頭是一張黑色的大床,有時封薄言會在這裡休息。
他將她抱到腿上。
葉星語搖搖頭,用手擋住他的胸膛,「我說了不要。」
「我生平最討厭人說話不算數,你想惹怒我是不是?」封薄言捏著她小巧的下巴,冷冷地盯著她。
葉星語有點發怵,可憐兮兮地看著他,「那你一輩子不膩,我豈不是要被你睡一輩子?」
封薄言挑了挑眉,說道:「一個月。」
「睡一個月?」葉星語問。
「嗯。」他淡淡嗯了一聲。
「說話算數?」葉星語怕他又反悔,看著他問。
聽說冷靜期是一個月,一個月後的30天內辦理離婚證都是可以的,如果超過60天,離婚申請就會作廢。
她想了想又問:「一個月後,你就不會在阻止我爸爸出來?」
封薄言「嗯」了一聲,眸色幽暗。
葉星語只能答應。
她現在是兩難的境地,必須搞定霍雲珠,又搞定封薄言,她爸爸才能順利出來。
如此,她就答應了,「一言為定。」
封薄言看了她一眼,還是那句話,「現在取悅我。」
「……」葉星語臉紅透,「我不會。」
「你昨晚不是挺會?」無論他怎麼推開她,她都要黏上來。
「昨晚是豁出去了。」葉星語有點尷尬,「現在不行了。」過了那個時間,就沒那個膽了。
「再豁出去一次我看看。」封薄言拉開了她的大衣。
葉星語緊張得臉紅,想去拿開他的手,被他命令了一句,「不准拒絕。」
她不敢動了,坐在他腿上,無措地低著頭。
這副樣子,像一隻受驚的小白兔。
封薄言忽然生起了蹂躪之心。
以前靠近她,她哪有這麼乖?每次都跟要她命一樣,這次終於乖乖順從。
封薄言大掌探進她衣擺里,狠狠揉捏。
葉星語眼尾紅紅的,有些受不住,靠在他肩頭小聲叫了兩聲。
封薄言目光變暗,一口含住了她的耳垂,她身子繃得很緊,氣息紊亂道:「別,這裡可是你辦公室……」
「誰敢進來?」他貼著她的耳朵說話,嗓音沙啞,更添曖昧。
就在兩人要意亂情迷的時候,房門被敲響了。
「封總,謝小姐過來了。」許牧在外面說話。
聽到這句話,葉星語猛地回過神來,慌亂推他,「謝青岑來了,你走開……」
封薄言幽深的眼看了她一眼。
她推他,眼神憤恨,「你聽到了沒有?」
封薄言沒再糾纏,從她身上下來,啞聲叮囑了一句,「晚上早點回家。」
葉星語的臉白得近乎透明,「你不要回來,有事打我電話就行了,我出來見你。」
她現在不想跟他住,有事外面解決就行了。
說完這句話,封薄言的臉色就變了,陰沉沉看著她,「還不允許我回家了?真把自己當成賣的了?」
「交易就是交易,不要搞得那麼難捨難分。」葉星語悶悶道,她不想再沉淪下去了,所以她告訴自己,交易就只是交易。
封薄言臉色又難看了幾分,冷哼道:「葉小姐還真看得開。」
諷刺完,他走了出去。
門被關上了,葉星語垂著頭坐在裡面,她現在是想走,可謝青岑在外面,她只能等謝青岑走了才能出去。
「薄言。」謝青岑走進辦公室里,手裡提著一壺湯,「剛好路過封華集團,過來看看你。」
封薄言看了那壺湯一眼,淡淡道:「謝謝。」
「昨天的事情,我想跟你說句對不起,都是安娜關心則亂,我要是早知道是那群粉絲自己的主意,我肯定不會去求伯母的。」謝青岑溫柔看著他,那群找事的粉絲已經被她叫人趕走了,哪怕因此名聲差點也沒關係,反正她是鋼琴家又不是明星,不怕那些人黑她。
「你該道歉的人不是我。」封薄言坐在辦公椅上,姿態優雅。
微敞的領口裡有兩個清晰的咬痕。
謝青岑見了,臉色有點難看,但面上仍舊維持著笑意,「好,回頭我要是見了星語,我就給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