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陸寒庭醒來時,已經是晚上。
陸寒庭剛踏入客廳,就聞到空氣中瀰漫著香濃的食物的味道。
他轉身看向廚房的位置,看到了忙碌的身影。
林晚意此刻繫著圍裙,正在炒菜。
陸寒庭怔怔的望著這幅畫面,心神恍惚。
片刻,他才反應過來,快步走向廚房,握住林晚意的雙肩,沉聲道:「誰允許你進廚房的?你出去,我來做!」
說完,不顧林晚意的反抗,直接將她推了出去,然後關上了廚房門。
看著關上的房門,林晚意的鼻腔酸澀的厲害。
「你幹嘛呀……」她委屈的嘀咕,心裡難受極了。
陸寒庭是嫌棄自己做飯不好吃吧?
她這個人,似乎越來越沒用了。
「你別進來搗亂,我馬上就要把菜煮好了。」
陸寒庭的聲音透著幾分怒氣,林晚意撇撇嘴,只好走了出去。
陸寒庭進了廚房,熟練的翻炒著鍋里的菜,他看了一眼牆壁上掛著的時鐘。
應該半小時就能做好。
而且,距離他給那個人發過去的消息,已經過去了很多個小時。
陸寒庭將菜裝盤放到廚房桌上,又拿起了手機,趁林晚意不注意,撥通了一串電話號碼。
「我緋聞的事情竟然解決了,就給陸子豪一點教訓,還有,幫我查一下那天進醫院的男人,讓他坐牢。」
對面愣了愣,便應承下來。
打完電話後,陸寒庭才把飯菜端出去。
見林晚意正呆呆地望著窗戶外面發愣,陸寒庭喊她:「吃飯。」
林晚意被他叫得回過神來,然後跟著他去了餐桌邊。
「這些是你做的?」林晚意驚訝的看著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忍不住問陸寒庭。
陸寒庭輕輕點頭,並未多言,坐下來安靜的吃著東西。
他的舉止優雅,動作慢條斯理。
林晚意望著這一幕,只覺得陸寒庭渾身都充滿魅力。
或者說,是她有點貪戀現在的陸寒庭了吧。
但這樣的想法是錯的。
林晚意心中嘆氣。
「不好吃嗎?」見林晚意不動筷子,陸寒庭抬眸問她。
「挺好吃的。」林晚意搖搖頭,拿起了筷子,夾了一口魚肉塞進嘴裡。
「你不喜歡?」陸寒庭皺眉,林晚意的表情怎麼那麼勉強?
不喜歡大不了他重新做。
「沒有啊,我很喜歡啊。」林晚意搖搖頭,然後低頭開始扒飯。
陸寒庭卻依舊緊鎖著眉頭,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林晚意似乎哪裡怪怪的。
林晚意不明白陸寒庭為什麼一副擔憂的模樣,但是卻也沒問,只能悶聲不吭的繼續扒飯。
等到吃完晚飯,兩人回到房間。
躺在床上,林晚意睜大雙眼,卻根本睡不著。
腦海中,浮現出剛剛的場景。
如今的陸寒庭,怎麼變得如此溫柔?
昨天還強吻她,難道轉性了?
林晚意沒再多想,閉上眼沉沉睡去。
夜漸深,陸寒庭從浴室洗澡出來,掀開被子躺了進去。他側著身子,伸出胳膊攬住林晚意的腰,把她抱進懷裡。
感受到背部貼著的胸膛,林晚意瞬間驚醒,瞪圓雙目,警惕的盯著身旁的陸寒庭。
察覺到她的異常,陸寒庭低頭望著她,疑惑問:「怎麼了?」
林晚意搖搖頭,然後挪了挪身體,試圖避開陸寒庭。
然而,她的動作卻引得陸寒庭蹙眉,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別動。」
林晚意頓時僵住,不敢亂動,只能任由陸寒庭抱著。
陸寒庭嗅著林晚意身上淡淡的幽香,心裡莫名覺得寧靜。
他緩緩閉上眼睛,也沉沉睡去。
……
翌日清晨,陽光照射在臥室里,陸寒庭和林晚意同時醒來。
林晚意看到陸寒庭的俊顏近在咫尺,呼吸噴灑在她臉上,酥麻癢痛。
林晚意的臉微紅,連忙偏開頭。
然而,她才一動,陸寒庭的薄唇就擦過了她的脖頸。他微涼的皮膚划過林晚意的肌膚,帶著細碎的顫慄。
林晚意渾身一震,像觸電一般猛然坐起,驚慌失措的看著陸寒庭。
「我、我先去做早飯了。」林晚意匆忙丟下一句話,就跑出房間。
留下陸寒庭一個人在床上若有所思。
林晚意出了臥室,就趕緊往廚房去了。
她打開冰箱,發現冰箱裡居然塞滿了各種食材,還有各種新鮮的蔬果,看起來就非常豐盛。
難道是陸寒庭買的?
林晚意心跳加速,她偷偷瞥了一眼二樓臥室,陸寒庭並沒有出來。
於是,林晚意便迅速將所有的菜都洗了,切成了絲,然後煎蛋、蒸米飯,最後倒進湯盆里。
林晚意做完這一切,已經累得夠嗆了,整張臉都因為勞累而顯得蒼白。
她喘著粗氣站在原地,她看了眼手腕上的手錶,發現時間已經九點多了。
「糟糕,遲到了!」林晚意吃完飯後,懊惱的捂著臉,恨不得立即飛奔出去。
她匆匆穿上鞋子,叫了聲陸寒庭,便拎著包包急沖沖的離開家。
剛出小區,林晚意遠遠地就瞧見了停在路旁的黑色邁巴赫。
車旁,周芷妍斜倚著車門,手指間夾著一支棒棒糖,轉來轉去的。
聽到腳步聲,周芷妍朝林晚意看去,見她急匆匆的從小區走出來,頓時有些無奈。
明明昨晚都約會今天出去玩了,怎麼還能遲到呢?但周芷妍也沒有多說什麼,只示意林晚意上車。
「話說陸寒庭真住你家了?」
一上車,周芷妍直截了當道。
林晚意只能點頭:「他現在確實住我家,但那也是沒辦法,陸家已經把這傢伙趕出來了。」
說起來,林晚意還覺得委屈,畢竟陸寒庭有時對她也是真的狠心。
周芷妍聽了林晚意的話,不禁笑了笑:「你們之前關係不是挺好的嘛,怎麼突然鬧翻了?」
聞言,林晚意有些疑惑。
自己以前根本就沒見過陸寒庭,哪裡來的關係好?
估計是在說當情人那會兒的事?
想到這兒,林晚意撇撇嘴:「誰知道呀。」
周芷妍聳肩,也不是很在意:「不記得就算了,再說了,陸寒庭的事以後還是少插手,這傢伙不知道又在醞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