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妄一頭黑髮凌亂不堪,扔開毛巾睨了姜幼一眼,「你不是討厭她,看她損失八百萬,不解氣?」
是挺解氣的,可她沒想到池妄為了讓她解氣,會去坑南月姝八百萬!
沒有誰會對喜歡的人這樣吧?
姜幼挪到床邊,忍不住小聲問,「你為什麼要幫我教訓她?」
該不會是知道了南月姝撕了她的畫?還是知道了「人間惡魔」是她畫的?
她這副小心試探的模樣,被池妄收盡眼底。
姜幼在畫廊簽約的事,他裝作不知情,隨便扯了個理由,「她太囂張跋扈,看著煩人。」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南月姝囂張跋扈,我早說了南月姝不是個好女人,你還不是照樣為了她死心塌地。」
姜幼沒好氣道,她一直覺得愛情使人盲目,池妄也不例外。
從小就見他偏袒南月姝,不知道今天怎麼突然清醒過來,發現了南月姝的真面目。
是南月姝作妖讓他受不了了?
池妄掀開被子上床,神色淡淡,「你哪知眼睛看我對她死心塌地?」
姜幼黑白分明的眼睛剮著他,「我只有兩隻眼睛。」
池妄,「……」
「那你把眼睛閉上,免得看走眼把我也認錯。」
池妄伸手撈過她,低頭吻住她的眼皮。
姜幼睫毛輕顫,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話里意思。
她心裡泛起了波瀾,臉上一副不信的樣子,「哥哥,你不用這樣口是心非,你對南月姝情根深種,大家都有目共睹。」
「把嘴也閉上吧。」
池妄兇狠堵住了她的小嘴。
他似乎是有點生氣,揉捏她的動作有些粗魯。
姜幼在他懷裡喘不上氣,「你每天這樣折騰我,不會覺得對不起南月姝嗎?」
這個問題在她心裡盤旋很久了,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問,借著今天他教訓南月姝,她覺得適合開口。
池妄冷笑一聲,「我要是覺得對不起她,還會每天折騰你?」
「……」
「也不一定,有些男人喜歡腳踏兩隻船,吃著碗裡看著鍋里。」
「那我是『有些男人』除外。」
他這話也算是回答了吧?
姜幼看著埋在他胸前的男人,有些小鹿亂撞,忍不住追問,「可她已經知道我們的關係了,你不考慮一下她的感受?」
池妄親吻她的脖子,他的唇很火熱,語氣卻十分冷漠,「一個不相干的人,為什麼要考慮她的感受?」
姜幼被他吻的身子發軟,抱著他的腦袋,悶悶不樂的嘟囔著嘴,「你和他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差點還父母商量訂婚了,怎麼會跟她不相干呢?」
「我一沒跟她在一起,二沒碰過她,非要說有關係,除了兒時玩伴,合作方的女兒,沒有其他任何身份牽連。」
所以從始至終,跟池妄有關係的只有她,她沒有當第三者。
姜幼心裡輕鬆了不少,她可以心安理得的陪伴在他身邊了。
池妄抬起了頭,捏著她的下巴,黑眸幽幽睨著她,「姜幼,你今天好像特別計較南月姝的存在,是吃醋了?」
姜幼像被戳中心事一樣,心虛的眼睛亂瞄,「沒……沒有,我就是好奇問一句,誰讓你每天都欲求不滿的抓著我發泄,我都承受不住了。」
姜幼抱住他的腰,慌忙掩飾,「還來不來了,不來我睡覺了。」
池妄見她主動纏上來,心裡笑了一聲,唇舌柔軟霸道的纏著她。
姜幼被吻得腳趾蜷縮,雙眼霧氣蒙蒙,小手軟綿無力的推著他的臉,他便離開她的唇,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胸前。
姜幼身子軟成一灘,渾渾噩噩無法思考。
忽然感覺灼熱抵著她,在她小肚皮上蹭著。
「不、不可以,我身下還疼……」
池妄吻了吻她的唇,「不進去,教你個新姿勢。」
姜幼一臉茫然,有些害怕,「什麼……新姿勢?」
池妄凌駕在她上方,捧著她的腿細細親吻,像蓋章一樣,滾燙的唇每一次落下來就留下一個紅印。
最後合攏她的雙腿,讓她屈膝抱著。
姜幼一頭霧水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只見他撿起地上的皮帶,緊緊捆綁她一雙雪白大腿,然後俯身捧著她的臉親吻。
他吻得越來越熱切,呼吸也愈發灼熱。
突然姜幼一個激靈,只覺得雙腿間被強行擠進來。
「池妄……你!」姜幼驟然臉紅得滴血,他的花樣怎麼這樣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