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妄戲謔勾唇,「怎麼,見不得人?我看上你了,至少得給我看看長什麼樣兒。」
「我、我得了肺炎,會傳染給你。」姜幼裝模作樣地用力咳了咳。
池妄耐人尋味的眯起眸,大手掐著她下巴,低頭埋在她頸側,咬住她脖頸,用力吮吸。
姜幼感覺到刺痛,下意識掙扎。
池妄鬆開嘴,留下了紅得發紫的吻痕,像是標記。
他伸出手指撫摸,低聲警告,「你坐在我旁邊,我記得你,留了我的印兒,就是我的人,離洛懷州遠一點,聽清楚了嗎?」
姜幼察覺到他眼底透著偏執和瘋狂,害怕地點了點頭。
池妄拍了拍她的臉蛋,滿意將她鬆開。
姜幼捂著脖子,慌不擇路的跑回會場。
洛懷州見她慌裡慌張,「發生什麼事了,氣喘吁吁的?」
「沒……找廁所找了半天,跑回來的。」
姜幼趕緊把頭髮撥弄下來遮住吻痕,臉都是紅的,幸好有口罩遮掩。
洛懷州笑笑,「馬上到你的畫了。」
「嗯。」姜幼心不在焉。
這時,一道高大暗沉的身影從姜幼身前經過,長腿摩擦過她的膝蓋,慢條斯理的在她身邊坐下。
他自然而然地握住姜幼的手。
姜幼驚大了眼睛,見池妄冷硬的面孔不動聲色,端著一副嚴肅矜貴的模樣,暗罵他太會裝。
姜幼心裡忐忑不安,暗中使力想把手抽出來。
「別掙,否則我現在吻你。」
姜幼呼吸一滯,池妄側著頭,在她耳邊輕聲吐氣,「不給我睡,手總要給我拉。」
他是怎麼可以這樣厚顏無恥說出這種話的?
南月姝在他身邊,他都敢這樣做!
他真是個喪心病狂的禽獸,濫情的花心大蘿蔔!
在家要被他壓榨,在外面換個身份,還要被他強行占便宜。
姜幼氣紅了臉,拿包擋住他們握在一起的手。
「下面,展示一副寫意抽象畫——人間惡魔。」
畫被呈上來時,就引起台下不少騷動。
這幅畫只有黑白兩色,卻讓人十分震撼。
主持人介紹,「這是一個顛倒世界,上為黑,視為人間,惡魔披著白衣作在人間作惡,下為白,視為地獄,是一道道被禁錮的善良靈魂,在地獄之火里掙扎。」
聽完介紹,全場譁然。
「小丫頭,你的作品反響很不錯,應該能賣個好價格。」洛懷州歪過頭在她耳邊道。
他湊的很近,在熱鬧的拍賣現場,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
姜幼還沒開口,握著她的大手突然用力,她痛得吸了一口涼氣。
池妄黑眸冰涼地警告她,「你再靠近他,結束後拉你去酒店。」
姜幼被他恐嚇,顧不上搭理洛懷州,趕緊坐好。
眾人都在好奇揣測,這幅畫的作者一定是飽受生活困苦,才創作出這樣震撼的作品。
其實沒那麼多門道,純粹是那天南月姝把姜幼的畫撕了,她內心的委屈和憤怒無法宣洩,統統用畫表達了出來。
見池妄盯著畫在沉思,姜幼有點小竊喜,他肯定不知道這副畫是出自她之手。
南月姝也注意到池妄在出神,「池妄,難得見你對一幅畫這麼感興趣,你喜歡嗎?」
池妄輕輕撫摸姜幼的指尖,勾了下唇,雖然不懂得品藝術,卻毫不吝嗇的誇獎,「嗯,畫得不錯。」
南月姝聽出了暗示,無比殷勤的靠過去,「我拍下來送給你怎麼樣?」
池妄瞥了南月姝一眼,難得沒有對她表現出厭惡,語重心長地嘆了口氣,「月姝,我不值得你對我這麼好。」